另外几个自然一脸震惊,纷纷询问事情真假,就连今日过来只为与雅儿一度春宵的祁云浩都将注意力收回,定定的看着祁邪。
祁邪笑着喝了一杯茶水,道:“四哥所言不假,小弟能带着骨瘦如柴,衣不遮体的齐国子民填饱肚子,全凭我在赴任的路上偶遇的一奇人商先生。他虽年纪轻轻,但却是有大才华的,且身上携带了那名为番薯的新奇物种,产量喜人,实乃我大齐之福。”
话音微顿,“只是这件事是小弟准备在天子寿辰上赠与天子的礼物,四哥又是如何得知的。齐国上下可从未有人出过齐国境内呢。”
此言一出,其他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种事情他们都未曾听闻,老四又是如何得知的?再说了,这等惊人的新物种,换谁得到了都会藏着掖着,怎么会把消息传出去?
除非,祁云琅在齐国有细作!
能在齐国安插细作,那么其他诸侯国……
几人的气氛霎时变得微妙起来。
祁云琅顿感不妙,连忙解释道:“我们夏国和你那齐国不是挨着么,本就互相通商,都是从客商那边听闻的,五弟是真厉害啊,呵呵……”
祁云琅假笑着,愣是将话硬是给煳弄了过去,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只是懒得去计较那么多,明显对番薯的趣味更浓一些。
“五弟,你说那番薯是由一奇人所带来的?可否见上一面?”祁云轩最为急切,他现在已到而立之年,可身无半职,若这件事情能被他拦下来,带着人耕种,指不定就能被天子看见,也能收获民心!
其他三个也是知道他如今境地的,皆是顺着嘴说了几句。
“大哥莫急,今天我正要将他介绍给诸位认识,之前这不是等着四哥来嘛。”祁邪道。
性子最为直爽的祁云浩朝着祁云琅没好气道:“看吧,就是为了等你,不然咱们几个早就认识那位商先生了,每次就属你最慢!”
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惹的祁云琅赔笑了好一阵,这才煳弄了过去。
看着祁云琅如此吃瘪,祁邪心中的郁气稍稍好受了一些,眼眸微转,看着底下一脸好奇,满是期待的简时,满腔的火气直接顶到了天灵盖。
呵,嘴上说着不好男色,身体倒是很诚实。
逛窑子倒是比谁都积极!
他们这才到祁国不到两日,就出来寻乐子,看来,是他进展太慢了!
且等等,待那大巫抵达祁国,孤倒要看看任你有通天本事,又该如何逃脱孤为你设下的囚笼。
“见过次天子,见过昱王,越王,夏王,齐王。”商鞅走至他们这一桌,依次揖礼。
次天子的名号让祁云轩很是欢喜,这么些年来,几个兄弟的胃口见长,无论私下还是台面上,可是许久未曾用这样的称唿了,他脸上的笑意都浓厚了几分,“刚巧听闻五弟说起商先生,今日一见先生果然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又闻那番薯是在先生的指导下收获颇丰,实在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啊。”
商鞅:“您过誉了,说起这等农作物着实是某意外获得,也未曾想到竟然产量如此之高。”
祁云轩:“先生太过谦虚,这等神奇的农作物就算是在我面前,我指定也不知晓它有这么大的作用,还是先生慧眼识珠,才让它得以被世人知晓,若这等作物在我们祁国也种植,许许多多的子民也就不会饿肚子了。”
说起这个话题,祁云轩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言语间满是雄心壮志,恨不得立马发号施令,将祁国打造成他心中的模样。
其他几个却是不禁鄙夷了看了他一眼,表面上捧场的很,夸赞祁云轩不愧是天子的儿,方方面面都是为天子着想,心里却是狠狠嘲笑:呵,就凭你这么个废物,也配?
商鞅耐着性子听祁云轩畅谈,另一边却是将其他几人的小表情收在眼底,心中另有一番计较。
“五弟,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往外头看?”见祁云轩还没有停下来的架势,祁云浩不禁另找了个筏子转移注意力:“莫不是和三哥一样,想见见雅儿的容貌?三哥和你说啊,这雅儿不亏是风南院的头牌,我在越国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愣是没见过这么美的,都说美不在皮而在骨,三哥一直以来只当笑话听的,没成想,那次一见雅儿误终身啊!”
祁云浩摇头感叹,愣是将自己说的跟个痴情汉似的。
“三哥这可就说岔了,你又怎知五弟在翘首以盼雅儿,还是另有其人?”祁云琅笑的一脸纯良无辜:“我可瞅的清楚,这五弟啊,一双眼睛可是直勾勾的盯着下面那新来的公子,瞧的眼睛都直了呢。不过依我看,那公子姿色着实不错,二哥,三哥你们看呢?”
祁邪眼神顿时收了回来,扭头看着祁云琅,浑身斥满寒意,祁云琅也不在意,笑着反问:“五弟为何这般看我?让我说啊,要真喜欢直接将人收了得了,免得出来乱招人不是吗?”
“……呵。”
“砰——”
一声冷笑后,祁邪面前的茶具应声炸裂,着实吓了几人一跳。
匆匆让人换了器皿,几人这才觉得有些奇怪。
祁云琅向来是个不见肉不撒鹰的主,今个儿场合三番五次提及他人,几人不禁心生好奇,往下仔细认真的看了几眼。
这一看么,齐齐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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