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这小子……”秦飞气的捏紧了拳头。
就连简时也第一次看到祁邪如此憋屈的份,脸上不禁带了点怒气。
倒是祁邪戴着面具,一切如常的点点头:“走吧。”
望着进了王宫的马车,男子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哼,敢和小爷呛声?不就是一个齐王?还不得乖乖的任我揉搓,真以为有了封地就神气了?还不是一个可以欺负的可怜虫!”
马车里,原本温馨惬意的小小空间被弄的乱七八糟,茶水更是将干净的褥子全都弄的湿漉漉的,就连团蒲都没放过,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只能可怜巴巴的蹲在马车里。
简时倒还好,没什么心理负担,看着商鞅和祁邪两个平日里最讲究气势和排场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惹得两人不禁对他怒目而视。
好一会儿,简时这才收敛起笑意,询问起祁邪来:“不是,你在祁国人缘怎么这么差?一小小侍卫都能踩你头上?你这个齐王当的也太憋屈了吧。”
祁邪看了他一眼,道:“他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他是宫内侍卫统领施家的人,至于今日之事也不过是施家人指使罢了。”
“这施家又是什么来头,这么大牌?”简时惊道。
就算他是个小白,但也知道像宫中侍卫的责任重大,能掌管这项事宜的一定很得天子的信任。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天子身边的人竟是这幅德行,着实令人想不通。
也不知这施家是有什么特别的。
“施家?呵,不过是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便能鲤鱼跃龙门,现在自然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了。”祁邪冷笑:“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知道下一个会出现什么样的美人呢。”
没有底蕴支撑的施家就跟没有根的浮萍,下一瞬或许就被其他的大鱼吞食腹中,现在得意一时且让他去吧。
简时点点头,对传闻中极好女色的祁天子感到更加的好奇了。
下了马车,一路上见着的大臣不知凡几,皆是恭恭敬敬的朝祁邪揖礼,而后匆匆离去,看着样子也不是很想和他多聊几句。
“五弟,商公子,简公子!”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三人不约而同的向后望了过去。
只见祁云琅身着一身玄色长袍,腰间系了淡黄色的腰带,腰间挂着一块清澈的玉佩,头上的发冠上插了一根玉簪,看上去很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若不是简时明白这个夏王是怎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祁邪,给他印上奴印的话,就连他都的说上一句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四哥。”祁邪道。
商鞅和简时也依次揖礼打了个招唿。
“行了,别弄那么多虚的,赶紧进去吧。听闻今日三哥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要献上呢。”祁云琅故作神秘的说:“听闻啊,这次他可是弄了一对双生子过来,那可是人间绝色!说是定让天子一眼看上呢。”
“是吗?”祁邪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不知四哥准备了什么贺礼?”
“可不就是往年那些个东西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夏国哪里比得上其他的诸侯国啊。”祁云琅摇摇头,抬手拍了拍祁邪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所以啊,若五弟能与我夏国一起合作,两国发展才不会落了下乘啊。”
“这是自然。”
……
兄弟俩相互试探,最后祁云琅都未能如愿,不仅没占着什么便宜,反而还说漏了嘴,将自己暗地里和祁云昱有联系的事情暴露了出来。
“看来二哥和四哥关系匪浅啊。”祁邪语重心长道。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自家兄弟。”祁云琅面上笑着,暗地里却是道:这个自小被他们当玩具任由差遣的沙包,如今怎么这般狡猾了?
就跟那泥地里的泥鳅,滑不熘秋,竟是半点错处都抓不到。
几人依次入座,静静的等着午宴开始。
简时趁着这会儿功夫抬眸将周围细细扫视一遍,这才看到熟悉的身影。和祁邪这靠后的位置比起来,祁云轩他们几个人位置要靠前的多,且每个人身后都有相谈甚欢的前朝臣子,看得出他们都有各自的根基。唯独祁邪身后却是没有一个能聊的上的臣子。
没能聊的上不说,还一个个低声耳语,对着祁邪指指点点,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把戏似的。
这种别样的孤立让简时心生怒意,对那个所谓的国师愈发不满起来。
很快,午宴就开始了。
而祁天子祁霄辰也在万众瞩目下入了场,所有人皆跪拜在地,俯首称臣,简时用自己最后的倔强勉强一个膝盖没有碰到地,心里才好受一些。
“免礼,今日是孤的生辰,大家随意些,随意些。”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上座传出,简时也跟着旁人起身入座,碍于现在的阶级制度,他也不能光明正大扭过头对着祁天子一个劲儿的瞅,只能让001开广视角。
莹蓝色的屏幕亮起,祁邪自然也看在眼里,侧过头回了一个清浅的微笑。
“嘿嘿……”
简时小声的干笑两下,看着面前的屏幕无比认真。
祁天子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常年待在美人乡里的男子大多会有一些肾亏的症状,比如精神萎靡,面色发白,唇色发青之类的,但祁霄辰身上却没有这些情况。就这么一眼看上去,除了眼神有些迷离外,精气神还是挺好的,面容英俊,五官端正,身形魁梧,看着一点都不像是个不理朝政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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