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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好果子两个人品尝,才能分享到甜美。
    沈清川是国王吗?
    是的,他是国王,主宰他的灵魂和心灵,只要那唇吐露出拒绝的字句,就能轻而易举地击溃他心里的防塔墙。
    养尊处优,保持绅士礼节,哪怕有渴望也在暗自压制着,不想清醒却还要逞强维持理智,这只会让人更加怜惜。
    他的小国王已经勇敢地踏出了安全范围之外的禁忌领土。
    接下来就该他来主动了。
    国王的目光就该注视着他的王后,若是国王的视线有一点点忽视,那他可就不是一个称职的王后。
    以奉献的姿态驾驭着掠夺者的疯狂。
    关泊雅凑上去就要咬,力道很轻,樱桃果汁似血般红,对方的唇珠似被磕疼了,又换为怜惜的舔_舐。
    唇瓣的色彩最美莫过于,是湿染上果汁的那一刻,或者是由于外力的作用下开始充血月中涨,饱满而艳丽。
    狭长上挑的丹凤眼,微微眯着,长发若黑绸般的光泽,散乱在精瘦紧实的肩上斜方肌,位于颈脖和肩膀连接处,一侧呈现三角形,充满力量感。
    沈清川垂下眼睫,繁密乌黑似湿透的石墨炭笔,刻在纸上的浓痕,后颈鸦翎碎发被化开的汗水,湿润了紧贴在雪白颈肌,眸光微抬恍若惊电霎时剖开绵密逼仄的乌云,雪亮耀目。
    眼角褶痕泛红,像初春的花苞初绽放,吐露出浅浅的薄红浓粉,透明露珠也许是哭出来的多情水。
    雪背汗津津的,在朦胧烛火之下,美得动人心魄.
    纤柔的腰肢,如同被春风吹拂的柔韧柳条,透着旺盛的翠绿生机,就算往后折似绷紧的朔月,皎洁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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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沈清川做了很多荒唐的梦。
    梦到回到了上辈子的少年时期,白衣少年,炽热如盛夏。
    宽敞的教室内,只听到夏风翻动书页的哗啦声响,还有墨绿榕树里隐隐的蜩鸣。
    他趴在桌子上,轻轻耷下眼睫,消夏避暑易犯困,人也变得懒洋洋的。
    微凉的夏风猛地吹入衣领,顺着后颈的碎发,顺着到脊背骨吹拂。
    少年人的脊背光洁,肩胛骨也是精致的,浓夏日长,绿阴葱翠里觅阴凉,难得消暑时光,与夏风温存,哪里管得梦里是否荒唐狎_昵.
    天气炎热如同桑拿般,让人出了一身汗,汗津津的,也不舒服。
    微凉的夏风也难以驱散炎热,白衣少年蒸出一身薄粉,粉意浅浅如庭院里的葡萄藤般蔓延生长,从椅子上发芽攀爬,缠住脚踝,往匀称挺直的小腿蔓延往上。
    大腿内侧被勒出一道红痕,蔓延开来,连同线条优美的侧腰也添上几道葡萄藤。
    发丝被夏风揉乱了,少年眼眸惺忪,眼底还盛着水光氤氲。
    梦境恍若过了一年,葡萄藤生长迅猛,小苗到藤枝叶茂盛,再到开花结果。
    葡萄的种类繁多,深色的赤霞珠,口味酸涩的梅洛,浓郁香气的西拉,不过更好吃的是红提,剔透玛瑙般红玉的色泽,果肉细嫩多汁,果皮薄韧,贝齿咬住只要不太用力,就不会破皮,若是破了,大概品尝得到鲜甜可口的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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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又快速切换,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嘈杂的游乐场,人声鼎沸,如游鱼交织,完全忽视了他。
    旋转木马放着活泼曲子,云霄飞车传来尖锐的叫声,悬空摇晃的大摆钟...  ...
    日光猛辣,晒得几乎要让人虚脱,沈清川走到人群中,他没有撑伞,可以感受到,那仿佛具象化的炙热视线,穿过人潮人海正在注视着他。
    身上的汗液像融化似水的透明油状,顺着肌理往下滑,蔓延至脚踝处,清湛眼眸似蔼蔼烟波,眼瞳润着一块寂寞的墨色,瞥一眸宛若惊鸿。
    恍惚间,日光勾勒出青年的清隽轮廓,沾染尘埃的光线的脸颊蒙上淡淡的辉光。
    关泊雅的神色怔忪,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手指的动作更轻柔些,邀请沈清川踏上游乐场的云霄飞车。
    他很庆幸,芸芸众生中,偏偏是这一株海棠叩敲了他的心菲,从此他满是茫茫风雪的世界,多了一抹浓艳颜色。
    绑好安全绳,做好措施后,过山车缓慢开始滑入轨道,沈清川慢慢睁大了眼眸,夏风拂过发梢,劲风来袭。
    他耳尖悄然爬上的一点绯红,似白墙上落的一瓣海棠花。
    过山车顺着轨道向上行驶,青年绷紧了身躯,他并不习惯游乐场的游玩设施,大概是风刮的脸太烫了,他痛得额角布满冷汗。
    “要慢些吗?”问的人声音很轻柔,满目怜惜。
    “慢...慢的下来了吗?”青年神经紧绷,喘着气问道。
    那人轻笑一声,声音随夏风落到青年的耳廓,酥酥_麻麻的,白玉耳垂似被虫子叮咬一口,红了破皮。
    “过山车开了,只能等它行驶一圈,才能停下。”
    “你要是害怕,可以握着我的手。”
    沈清川的脑子已经热昏了,他的手握住关泊雅伸过来的宽大手掌,十分用力,微凉的掌心传来的温度,才让他微微心安。
    “要不还是...我们下去吧...这个游乐项目不适合我们...哈啊——”
    过山车冲上了最高点,沈清川大概是害怕了,尾调还未落下,他的声音就被夏风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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