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泊雅的骑术很精湛,就算怀里圈着一人,也能骑得很稳,枣红烈马的鬃毛艳丽如枫叶,轻盈如疾风,马蹄似踏着秋风,运运地望过去,似一团在烈烈燃烧的火焰在掠过广袤的金黄草原。
沈清川也逐渐放下心来,虽然屁/股被颠得有些疼,但是他很享受这种风一般的感觉,眼眸清亮,让人心笙摇曳
他侧着颈脖望向关泊雅,见他的眼神也望过来,视线交织如蜜,几乎要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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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碧空万顷,浮云摇摆变换万千种姿态。
骑马骑累了,在靠近一清澈湖泊边停下来。
沈清川的出了一身薄汗,心情的积郁一扫而空,去湖泊边,掬起一捧明净清澈的水,洗了一把脸。
他躺在铺着枯黄绒草的草地上,绒草的叶片柔软,躺在上面也不扎人。
关泊雅牵着缰绳,将枣红烈马绑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干,大树的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叶。
关泊雅回来的时候,看到沈清川手里拿着几根细长的草梗在编织。
沈清川见关泊雅过来,他舒眉展眼,像秋风揉开的一抹极为绮丽的笑。
沈清川背过手,神秘兮兮地对关泊雅说道,“泊雅,你过来。”
关泊雅挑了挑眉,走了过去,就被沈清川抓住手,下一秒,一只草梗编织的戒指就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在沈清川想要缩回手的时候,关泊雅揪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指骨上落下一柔软的亲吻,声音略带一点沙哑,十分的动听和撩人,像是枯黄树叶在肌肤上轻轻掠过,让人心底腾起一丝酥/麻,说道,“这算是补偿吗?”
这些天的冷落,可不是一个吻能够补偿的。
关泊雅在来卢家宴会之前,特意做了一番调查,沈克远这些天带沈清川去参加各种聚会活动,一半是结交些富商巨豪之类的人物,算是为沈清川扩展人脉资源,但另一半则是些年轻的富家公子名媛贵女。
加上前段时间,沈逸梵和某个富商的千金订下婚约,沈家就差沈清川还没定亲,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已经是很清晰的了。
“什么时候我们才成亲?”
关泊雅知道沈清川是爱着他的,可是也知道沈清川也很在乎家里人的想法。
关泊雅想等沈清川和他成了亲,沈清川就有借口,可以从沈家搬出来,和他住在一起,要是沈清川喜欢装修新家,在外面买一套房子也行,
任由他的小海棠被外面的男男女女惦记着,可不是关泊雅的作风。
沈清川躺在草地上,草叶透过布料,微微刺得腰侧肌肤有些痒痒的,他轻笑出声,说道,“沈太太,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沈清川扬了扬自己手上的草戒指,和熙日光透过指缝,落在他的脸上横成一道浅金色光辉,说道,“诺,沈太太,天地为高堂,草戒为定情,这个婚礼还不满意吗?”
关泊雅的眼睛渐渐地眯了起来,似乎有些危险的意味,大概是了然沈清川话里的意思,他蹲下来,揉了揉沈清川极为好看的眉骨,慢慢地说,“哦,沈先生说的,我当然满意。”
“沈先生想在这里洞房,夫唱妇随,我是再满意不过的了。”
关泊雅猛地拽紧沈清川手上的红丝带,将他的双手束/缚,高举在头顶。
沈清川涨红了脸,白玉无瑕似的脸蛋浮起潮红,粉粉淡淡的,嘴唇嗫了嗫,不知说什么是好。
关泊雅匍匐在沈清川的身上,长臂撑在沈清川的肩侧,在沈清川的颈肩上细细嗅着,沈清川在骑马的时候就出看一身薄汗,汗的气味很轻,伴着衣领上喷着古龙水,并不让人讨厌。
发丝被汗水打湿,湿哒哒地搭在在脸颊一侧,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柔软水草。颈侧的肌肤如玉雪,白皙柔润,汗水沾到上面,如同一块品质上佳的羊脂玉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又或是雪峰山顶融化下里的清甜溪水,引得山脚下的鹿儿鸟雀争相来饮一口。
关泊雅俯下首在沈清川的颈侧落下密密麻麻的吻,他吻得很克制,似森林的灵鹿在轻啜饮风露,沈清川却全身都软成一滩春水,腰肢更是软的一塌糊涂,酥酥/麻麻的。
要是关泊雅用力在他肩上,干脆了断,狠狠地咬一口,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沈清川知道关泊雅要干什么,可露天席地,他还是有些廉耻之心的,忍了忍,最后决定说道,“泊雅,我们还是回去吧。”
关泊雅轻舔慢啃,嘴唇上的艳丽唇脂早就化在沈清川的肩窝处了,唇脂晕染到
嘴角,宛如刚捕猎完的凶猛怪兽,嘴边还残余着猎物的鲜血,薄唇勾起的优雅弧度像是一柄沾满血的镰刀。
“这可不行,婚礼开场了——”
“是不能停下来的——”
无袖棕色马甲落到旁边的草堆上,还有一枚水滴形状的翡翠。
虽然是深秋时节,秋风萧瑟,冷意袭人,可沈清川后背沁出的汗都快把衬衫打湿了,脸颊绯红,呼出的气息也是湿热。
嘴唇亮晶晶的,沾着些某人弄上来的水渍,像是盛夏时,茂盛树枝上挂着的荔枝果子,似剥开荔枝外面的那一层红皮,露出玉润剔透的果肉,果肉上还挂着白色的果汁。
清凉的秋风拂过沈清川的小腿,有一瞬间,沈清川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的那个盛夏,在炎热的夏季,溪水特别的清凉,清澈冷冽的溪水漫过小腿,驱散盛夏的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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