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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人只好照着尚小楼的吩咐出去,能不伺候这脾气古怪的主,他巴不得离尚小楼远远的。
    尚小楼从纸屑挑出了他和沈清川名字的字,在桌子上一一拼凑,墨字似摔碎的镜子,满是裂纹,纸张也皱巴巴的。
    尚小楼却笑得一脸满足,因为他的名字和哥哥的名字共排在一起,心脏就会涌现一股热流,他那颗黑暗腐朽的心涌现出最艳丽的鲜血,纵使他劣迹斑斑,恶贯满盈,上苍还是让他遇到哥哥了,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尚小楼将两封书信碎纸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木盒里放好,十分珍视。
    毕竟,这是哥哥写给他的第一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
    尚某人:金屋藏娇,肖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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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裕华公馆。
    天色暗了下来, 雷奔云谲,风雨如晦,这秋雨来的急切,竟然似倒豆子似的, 哗啦啦地往楼屋瓦片上倒, 敲打得噼里哗啦。
    室内灯光昏黄, 温馨静谧,沈清川躺在床上歇息,关泊雅在隔壁书房处理公务,他就着安神用的香, 昏昏沉沉地睡去, 耳边隐约听到有翻书的声音。
    睡得不□□稳,就坠入了一梦境中去。
    只见关泊雅步入二楼的客厅,梦里的他似乎是在沈公馆, 不知以什么视觉, 如同幽灵悬浮般,而后就融入这梦境, 沈清川见到自己和关泊雅坐得十分近,虽然各自在看书,但却有一种相处十分和谐的氛围,他的头枕在关泊雅的膝盖上, 手上还翻看这一张报纸。
    沈清川今早的早报忘了看,渤海城的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登记在这一个早报上,只见前天看到一对新人登的结婚启事, 今天就变成一桩惨案, 在女方登报与男方断绝关系后, 男方气煞竟然手刃前妻, 连通前妻七刀而后自缢。
    沈清川微微皱眉,这他似乎听闻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了,正当苦恼。
    忽然一本书挡住了他的视线,关泊雅手持一本书,如黑潭的眼眸似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长发披肩,面若姣女,身着一袭绣有合/欢花纹绸红旗袍,太红太艳宛如喜服。
    “我们可不能想不能像他们那样分开。”关泊雅忽然对他说道,手指轻轻地点在沈清川的眉间。
    明明两人就挤坐同一张藤椅,该是十分暖和才对,约是深秋霜寒,加上接连不停的秋雨,让人感觉十分寒冷。
    关泊雅的体温向来偏冷,那白玉似的指尖触及他眉间的一瞬,似一粒冰冷冷的雪落到他眉心,透彻肌寒。
    以往关泊雅都是坐在隔壁的那一张软皮沙发上,听关泊雅给他念书的,今晚他那个位置被一只肥肥的黄毛猫占了。
    只是往后面发展就有些不对劲了,关泊雅的手指顺着他的颈脖往下划,那一刻竟然有被锋利匕首划破肌肤的错觉。
    沈清川倒是有些尴尬了,关泊雅毕竟是个姑娘,这样大大咧咧地弄他不合适,何况还有猫在呢。
    沈清川为了掩饰尴尬,就把旁边的一本书抽过来看,说道,“不如我给你念书吧,这本 ”
    未等沈清川说完,,关泊雅伸手把书抽了过来扔到一旁,说道,“念书怪无聊的,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
    沈清川连忙起身,说道,“不行,不行,这□□的,虽说外面乌云遮天,倒地是白天,等下秋渡还要找我 ”
    关泊雅俯首在沈清川的唇上轻轻啃咬,犹如懵懂少年只凭借直觉,在沈清川的口中乱闯。
    一旁的大黄猫忍不住炸毛尖叫,似误以为主人受到伤害,就冲上去用爪子在关泊雅的手背上划下几道血痕。
    沈清川连忙起身查看关泊雅的伤势,就去取来藤木药箱,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找个机会溜走,微微散去脸上的热气。
    在给关泊雅仔细上药后,沈清川走到另一个位置坐下,正好旁边桌子有一盏祖母绿灯罩的台灯,拉了下拉绳,灯亮了起来。
    抬眼看向,在台灯旁边的青年,灯光乳白温馨,照在他的侧脸上像是渡了一层浅浅的光晕,发黑如檀,眉眼如画,真想真想把他锁在笼子里。
    只能允许他一个人瞧见。
    又或者将沈清川的腿打断,这样就不会乱逃,有些苦恼的是沈清川怕疼,一时间,关泊雅又舍不得,而后又想沈清川哭起来的模样也是极为好看的。
    关泊雅握着书本的力道极轻,垂下长长眼帘隐藏暗淡的光,紧抿的猩红薄唇微微勾起,有些诡谲。
    有一只飞蛾从窗外闯进了,翅膀扑打着白炽台灯,抖落下鳞粉,被烫伤了,还要一次一次向着光飞冲,灯光一闪一闪,实在很影响看书。
    沈清川站起来,想要去驱赶蛾子。
    谁知修长苍白的手指捻住了飞蛾的翅膀,关泊雅说道,“我拿去放生吧。”
    沈清川有些吃惊他的胆大,关泊雅不是最讨厌这些虫子的吗?
    沈清川他也最讨厌虫子包括漂亮的蝴蝶,更别说丑丑的蛾子了,见关泊雅主动来赶虫子,就点了点头。
    关泊雅走到窗户旁边,他虚虚握着,飞蛾翅膀在他手心扑闪震动,翅鳞划过他的肌肤,窗外打着雷,雨水从屋檐往下坠落,摔的粉身碎骨,溅起的银花生长在地面的水坑,他微微张开手心,飞蛾挣扎着要逃出去,可惜下一瞬,它就被忽然收拢的手紧紧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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