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今天出去正是为引出太子露出马脚,他引他们来明安的动机也许可以让他们捉到。
欧阳信英笑道:“当然有空。”
她虽不在朝中也知道,太子殿下根本没有把任何一个兄弟放在眼里,特别是眼前无权无背景的司正南。
武昌候可是实权爵位,太子殿下竟然拱手让给他,这绝对不可能。
在宅斗中生活十几年的欧阳信英立刻嗅到这里面的不简单,这位太子怕是想除掉司正南。
这刻她对司正南从心底浮想同情,身在皇家看似风光,谁能想到这其中的心酸和危险。
杀自己的从来不是外人,而是所谓的手足同胞,为了皇位,亲情是最先被丢弃的东西。
饭后,为怕司正棣起疑,众人分成两批出门,司正南要见美人第一批,欧阳信英带着三孩子一批,大家在三江楼相遇。
司正棣正在喂一只小鸟,得知司正南出去的消息,嘴角扬起笑容。
“安排好了吗?”
他身边的侍卫上前,恭敬道:“回殿下,我们准备就绪,就等他落网。”
拿起旁边的小羽毛逗着小鸟,司正棣轻笑:“说来原本也不想毁掉他的,可惜皇叔过于护着他,父皇过于信任皇叔,让我不得不多想。”
“还是殿下英明,早些除去才能免将来夜长梦多。”
“确实如此。”将手里的羽毛丢掉,太子殿下轻拍了拍手,道:“今天心情好,去给我找俩个美人来,我要好好玩玩。”
“是。”
侍卫点头,转身往外面走去。
欧阳夏他们为怕太子发现,一前一后错开前往三江楼,前后到达时间绝没有超过半个小时。
谁想他们刚到,三江楼内就被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上面还传来武昌候的怒吼声。
欧阳夏大叫不好,迅速往楼上走去,谁想被士兵拦在外面。
周正东气极,一脚将那士兵踢倒在地,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没眼色的东西,老子的娘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你敢拦我的路。”
“别废话,上面阿南出事了。”
欧阳夏疾步往上面跑,江笑手放在腰侧长剑疾步紧跟,身后的周正东和韦传飞奔而行。
二楼内,欧阳夏率先上去,看到司正南被一个长相刚毅的男子打压在地上。
床上皇甫惠胸前被刺剑,血染红整个床单,武昌候正帮她压着伤口,整双手掌都红透,血沾满整张床。
欧阳夏上前将那个男子踢倒在边上,把司正南扶起来推到身后周正东手里,锐利眸子瞪向那男人:“没有搞清楚事情前最好不要动手,他再怎么样也是个皇子。还是说,你们武昌候如此不明是非。”
皇甫光横眉竖起,杀人似的眸子瞪向司正南:“我们亲眼看见是他刺伤我的妹妹。”
“并不是我,我进来的时候皇甫惠姑娘已被刺伤,我只是想过去扶住她没扶住错将剑拨出来而已。”
武昌候转头,冰冷的眸光落在司正南身上:“德王殿下,如若我女有什么事情,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周正东急道:“殿下绝不可能会杀皇甫姑娘。”
“就是,我们可以拿人头担保。”韦传看着床上流血不止的皇甫惠,觉得还能救活吗?
欧阳夏上前,望向武昌候:“我会医术,不知可否让我看看?”
“不必你们假好心。”皇甫光来到床上拿出身上的药,全部都倒入皇甫惠的伤口,粘稠的血很快就将药淹没,根本不起作用。
欧阳夏上前一步,眸光凛冽望向武昌候:“如若我不出手,你女儿必死无疑。现在就算大夫来了,他们也救不你女儿,唯有我出手,她还有一丝的生机。”
周正东和韦传讶然,阿夏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武昌候望着血流不止的女儿,眼眶暴红,如一头盛怒中的勐兽,随时可能会扑上前撕碎他的敌人。
“好疼!”床上的皇甫惠脸色越来越苍白,呻吟声越来越弱,眼见就将归西。
欧阳夏云淡风轻的道:“如若再不救治,她必死。”
武昌候转头,血红的眸子瞪向欧阳夏:“你当真能救我女儿?”
一个世子,会什么医术?
“能不能救,你现在都没有选择。”
欧阳夏让江笑将他的手术刀拿过来,这是江笑这些日子的习惯,方便他随时要用。当然,关键时刻也可以拿来当武器,护身防贼。
随后,欧阳夏迅速让人准备温水,点蜡烛消毒手术刀,纱布之类的让人火速到药店买。
他要的东西以最快时间出现在他的眼前,戴好手套,手握银针,欧阳夏示意他放开手。
武昌候犹豫一分钟后,还是迟疑的放开了手,血喷涌而出。
欧阳夏迅速下针止血,表情认真专注,旁边的江笑拿着纱布随时准备着。
针下后奇迹般的血缓缓变小,不再溢出。
武昌候见血当真止住,望向欧阳夏的眸光霎间有着错愕。
他之前见过这位世子,当时的印象是十分孱弱斯文,却不想他的医术如此了得。
欧阳夏环顾四周,道:“除了皇甫家的人,其他人全部先到外面候着,我要救人。”
周正东将受伤的司正南扶出去,再将所有人挥退,迅速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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