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他们撒出去了,接下来只管等着鱼儿上钩就可。
“放心,这不有您在吗?”
举起杯子与他干杯,欧阳夏一饮而尽,随后再为自己倒。
司夜凛冷冷的道:“此酒容易醉人。”
这话,这语气,显然他喝过此酒。
欧阳夏轻笑,道:“酒都差不多,我看不出哪里好哪里坏,反正到最后别醉人就可。”
酒不错,菜也极好,欧阳夏不知不觉饮了许多,直到觉得头晕才停下来。
司夜凛望着对面抚着额头满脸通红的人,知道他喝醉了。
“如何?”
“不如何?”抚着额头,欧阳夏有些憨憨:“就是酒量不怎么行?”
说完,直接一头栽入他的怀里,死死握着他的手,嗅着他身上的清香。
司夜凛将他扶到床边躺好,正准备盖好被子时欧阳夏睁开眼,翻身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坐上他的小腹,居高临下望向他。
“下来。”
知他喝醉,司夜凛不会与他计较的。
欧阳夏喝醉酒,行为更加大胆,低头埋入他的颈间紧紧抱住他。
“好香,你怎么这么香?!”
像条小狗般这边闻闻,那边嗅嗅,孩子般撒娇,唇不自觉印上他的后颈。
灼热的触感酥麻全身,司夜凛浑身一颤,伸手就想扯开他,结果没成功。
“放开,不许胡闹。”
不知不觉,清冷的语气有三分的哄意,三分的温柔。
摇摇头,欧阳夏道:“不要,我放开你就跑了,我去哪里找个怎么香的男人出来。”
昂头,醉眼惺忪望向他,当看到他形状好看的唇时,忍不住低头啄上一口,还煞有其事的吸了吸唇,仿佛在尝新鲜出来奶茶,呆萌可爱。
唇上温柔的触感让司夜凛心房一颤,瞳眸圆睁望向他。
欧阳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欧阳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啊!”点点头,欧阳夏憨笑:“我在亲你,因为你好香啊!”
旁边江笑和凌山三人后背贴墙贴得死紧,当作临时挂件,谁大气都不敢喘上三分,深怕床上的司夜凛注意到他们。
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没看到有人趁醉调戏了高高在上的敬亲王。
关键时,被调戏的不知自己一脸享受的模样。
“你怎么如此香呢?”埋到他的颈间,欧阳夏微笑:“真的好香!”
司夜凛未动,眸光望向上方流帐:“哪里香?”
“哪里都香?就是不知道哪里香,反正哪里都香?”
这话说完,欧阳夏头一歪,平稳的唿吸传来,手也放开他。
司夜凛将他翻转,发现他安静的睡着,刚才还如八爪鱼般的人此时乖巧无比,连唿吸都有五分的温婉。
拉过被子为他盖好,司夜凛站起来望向眼前的三人:“刚才,看到什么?”
“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三人忙不迭的点头,异口同声道。
笑话,他们该保护,如若真承认看到什么,绝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此时外面一股风传来,淡淡的玲声传入众人耳中。
桌边小窝上安静的金果突然睁眼,朝着外面不安的动着。
江笑三人眸光一凛,相视一眼,瞬间扑灭屋内的灯。
外面,有客自来!
主屋灯灭后,其他侧房的灯相继慢慢灭掉,只留廊下小灯静静照亮整个院落。
金果不安的叫起来,扑着翅膀朝外面死命叫着。
司夜凛来到它的身边,伸出手抚向它的后背,他记得欧阳夏平时就是如此抚摸它的。
他的手一碰上金果的背,这姑娘竟然安静下来,不再尖叫,反而享受的眯起眼,头蹭向他的手腕处撒娇。
夜,越来越深,屋檐上只有一只猫跳过,随后跃下离开。
一阵风卷过,和黑色融为一体的黑衣人出现在屋檐上,黑色锐利的眸子望向唯一有许多侍卫把守的屋内。
侧飞而下,如猫般就着夜色潜伏翻转来到那间屋后面,轻轻推开微合着的窗望入里面。
幽亮灯光照亮床铺,帷帐映得床上的人若隐若现,一个侍从正趴在小桌上睡着,旁边屏风上放着四爪金龙的太子衣袍。
确定这里就是太子的房间后,男人竟然钻过极小的窗翻身入屋,手里的剑在灯光下散发出幽亮的光芒。
蹑着猫步来到床边,男子轻轻掀开帷帐,望着背向自己的男子,缓缓伸长脖子查看是否真是太子。
突然之间,背对着他的男子勐然转身,竟然是周正东。
周正东嘻嘻一笑,调皮挑眉:“兄弟,床上还有位置,要来吗?”
男子知道自己上当,手里的剑刺向周正东。
周正东早有准备,将被子甩向他,朝着外面大喊:“客来了,兄弟们,接客啊!”
砰,,他的话刚落下,门被粗鲁踢开,无数侍卫疯涌而入,领头的正是江笑。
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想冲向小窗逃走,却不想江笑比他更快一步,执剑拦住他。
“客人半夜来,哪有不喝茶就走的道理。”
江笑身形如矫龙,一起一落间将他逼离窗边,周正东拿着剑也跟着冲过来,二人围攻黑衣人。
打斗间,江笑眼尖看到他手背有一条狰狞的刀痕,知道他正是刺杀欧阳信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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