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唐国公府内已是半夜,欧阳夏迅速让人送来温水,让侍女给她擦干净身子穿上衣服后再进去。
为防万一,他就让红榴娘子落榻在清安院的侧房。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欧阳夏望着床上退烧的红榴娘子,开始为她捡查身子。
她身上除了鞭伤外倒没有别的伤口,只是有些地方有被捏的于青,特别是腰处。
欧阳夏让人请来了他母亲的奶嬷嬷,六,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听到小主子叫唤,来的时候可谓是健步如飞。
“世子,怎么了?”
望着眼前秀玉般的世子,奶嬷嬷就止不住的笑。
她是奶着金氏长大的,后来常有身体不适,金氏就让她留下来养老,给派了个小丫头侍候。
欧阳夏轻笑,道:“奶嬷嬷,我救回个女人,你帮她上药。”
奶嬷嬷点头,轻拍他的手,道:“世子在外面坐着,药给我就可。”
“嗯。”
欧阳夏身后的江笑上前,将几瓶药递给她,并告诉她用法。
嬷嬷点头,带着丫环进去后轻轻关上门。
半个小时后她出来时,脸上有着心疼:“世子爷,这位姑娘得罪了什么人啊?被打得如此厉害,简直就是往死里折腾。”
“这位姑娘当初帮过我,我也还没问清楚,只将人救回来。”
扶着她走下台阶,欧阳夏轻声道。
奶嬷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来:“世子,那位姑娘这几天之前,被人。。被人蹂躏过,下面都裂了,不过我给上过药。”
“嗯,多谢嬷嬷告知,我知道了。改天换药我还要请嬷嬷来帮忙。”
嬷嬷一笑,道:“没事,反正现在嬷嬷最有的就是时间,平时你到夫人屋里寻我就可。”
夫人快生产,变得十分不安,常日夜让她陪伴,她也习惯了。
欧阳夏点头,随后目送他离开。
屋子内,红榴娘子并没有醒来,静静躺在花色被子下。
欧阳夏执手为她把脉,随后开药方让人去捉。
他走出房间后,看到父亲正在院外等着,显然来了有一会。
“父亲。”
欧阳苑转身,笑道:“那位姑娘如何?”
“无妨,不是致死重伤,休养就可。”
“那就好。”欧阳苑望向他,笑道:“过几天周家家宴,你就代表为父去吧。亲王派我办别的事情,要离开京城两天。”
欧阳夏点头,道:“那父亲小心一些。”
他知道朝廷现在因为皇帝病重,可以说是十分忙碌,特别是司夜凛常歇在宫中,听说都好几天没有回府休息。
几个皇子屁用都没有,全部的重担全落在他的身上。
周家现在是皇帝妹妹雅安公主当家,过几天是她婆婆的整岁生辰,人生求六十,她老人家求到了。
周正东和他是好兄弟,他自然要前往。
请帖分两份,唐国公府一份,他单独一份。
欧阳苑点头,道:“你母亲今天备好了双份礼,代表唐国公府的那份隆重些,而您的精致贴心些,包装的颜色也不一样,你莫要分错。”
“父亲放心,我知道的。”
欧阳苑再吩咐他其他事情后就回自己的院落看妻子,他明天早上就要走,实在没空再和儿子多呆。
欧阳夏忙完的时候吃个饭,让江笑准备温水,他要好好洗个澡。
厨房里随时备有热水,欧阳夏泡在浴桶时,舒服的唿了口气。
泡了整整一个小时,欧阳夏才躺上床准备睡觉。
江笑此时推门进来,道:“爷,凌山找你。”
欧阳夏讶然,道:“是不是皇帝又病了?”
摇摇头,江笑道:“不是陛下,是亲王生病了。”
什么?欧阳夏霎地坐起来,拿过旁边的衣服穿上:“怎么回事?”
这人身体向来极好,怎么会突然生病。
江笑上前帮他穿衣,道:“爷别急,说好像是风寒,挺严重的,亲王不肯看御医,凌山没办法只得来请您。”
“知道了,把我那件姑姑绣的厚披风拿来。”
他家姑姑现在有空就开始给他们哥姐几个绣衣服,特别是他未出生的妹妹,自从知道风闻道长断言是个女娃娃后,那他姑姑可劲的绣,鞋子,帽子,衣服,披肩,连脚环都编上金花,那叫一个富贵。
江笑为他披紧,拿好剑,与他走出屋子。
凌山早就备好马车,欧阳夏坐稳后,马车缓缓而行。
御书房内明亮如昼,司夜凛坐在桌子后批着奏折,表情专注严肃,只是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凌水立于他的身侧侍候,脸上满是担忧。
外面的御医着急走来走去,见到欧阳夏过来,当真是如见救星般。
“世子,您可过来了?”
“他呢?”
欧阳夏立于廊下,将披风脱下来给江笑。
御医皱眉道:“亲王正在里面,发着低烧,可他说还有一点事情处理,让我等下。可我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他还没忙完。凌侍卫他们也劝不动,我们就想着亲王和您交好,也许您能劝劝。”
欧阳夏点点头,望向他道:“我来给他看病就好,等下我开药方再递给你们太医院。”
御医松了口气,作揖:“那就麻烦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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