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司夜凛冰冷的眼神他,他没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开自己的御书房。
望着原本给皇弟的政事折子好好堆在桌面,延安帝哭的心都有了。
弟弟,竟然,竟然见色忘兄,也不想想是谁将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皇宫外,欧阳夏和司夜凛同坐一辆马车,晃悠晃悠的朝着敬亲王府方向而行。
靠在车壁上,欧阳夏没给他好脸色:“司夜凛,你哥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不要脸?”
他家姑姑正是好颜色的时候,三十出头艳过桃花,凭什么便宜那老不死的狗皇帝。
司夜凛清冷的嘴角微勾,道:“他脑子有病。”
这话要是让延安帝听道,只怕气得直接仙逝。
欧阳夏挑眉,道:“我想过姑姑再嫁,却不想她会看上你家哥哥。”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不救他,让他死去吧。
司夜凛望着他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了捏:“阿夏莫气,如若觉得不顺眼,可以揍他一顿。”
主要是他觉得,他皇兄确实欠揍。
欧阳夏嘴角微抽,瞪他:“你真是他亲弟吗?”
这话说的,连他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
不过也是,这普天之下,只怕唯有他敢这么说皇帝还不会被杀头。
自己养大的弟弟,皇帝再怎么样也不会生气。
司夜凛手抚向他的脸颊,道:“阿夏,打算会时候走?”
“这几天吧。”握着他的手,欧阳夏微笑:“司夜凛,其实,我是说其实,我们分开更好。我还小,感情未稳定,将来,我是说将来如若我回来,觉得还喜欢你,我们就在一起吧。”
什么还小?欧阳夏怕什么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怕,这个男人出身权贵,将来会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三年,不止是对他,也是对司夜凛的考验。
本就逆天而行,哪里敢轻易修成正果,又哪里能轻易修成。
司夜凛点头,宠溺的笑道:“好,都随阿夏。”
他的阿夏还小,感情还未真正开窍,离开些许日子,确实有助于他们感情的增进。
至于其他的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的阿夏如此之好,他绝不会将他让给所有人的。
欧阳夏将他眼底的情意揽在心底,微笑直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嘴角:“谢谢凛哥哥。”
司夜凛欣喜若狂,将他搂在怀中,唇吻上他的脸颊:“自从上次后,阿夏再没有叫我凛哥哥。”
赐婚事件后,他的阿夏变得更加敏感,以前只要他一笑,就会调皮的喊他凛哥哥,赐婚圣旨过后再没有听他喊过,现在听来不由得心神荡漾。
欧阳夏微笑,调皮道:“我。。我是个男人,不能随便叫人凛哥哥。”
“我喜欢阿夏唤我凛哥哥。”
欧阳夏轻轻一笑,道:“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凛哥哥。”
轻推开他,欧阳夏微笑道:“我新得了把琴,弹给你听如何?”
“阿夏还会弹琴?”手轻抚向他的脸颊,司夜凛眼底满是深情。
欧阳夏眉尾微挑,媚然丛生:“那是当然,我可是厉害着呢。”
“那好。”
欧阳夏转头掀开帘布,让江笑骑马回唐国公府,那将那竖琴拿过来。
初春雨繁,他们到达敬亲王府时,天空中下着小雨,坐到观雨楼时,外面雨势增大,细雨绵绵,远处京城屋檐朦胧。
镂窗内,香炉内薰香袅袅升起,清香溢人,让人心情平静。
江笑将竖起摆放在司夜凛的对面,随后退到边上。
欧阳夏坐下来,修手的手指抚向琴弦:“你必然没有见过这种琴吧?”
司夜凛摇头,道:“这是何琴?不似中原之物。”
欧阳夏点头,道:“这叫竖琴,是西方国家,也就是洋外国家的乐器,以悠扬唯美出句,它的音调十分温柔,如海风般优雅从容。”
眉眼夹带笑,司夜凛问了个无聊的问题:“阿夏,这琴你新买的?”
“当然了,你是第一个听的人。”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司夜凛听到这里,嘴角再忍不住笑意,缓缓勾起,心里一片暖洋洋的。
欧阳夏看他一眼,坐正身子,将竖琴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扬起轻弹,悠美的乐声倾洒而出。
曲调悠扬唯美,轻悠如羽,仿佛你惬意十足的躺在一只小船上,悠哉悠哉行驶于海风碧波中,海鸥在头顶盘旋飞舞,听到风的声音,海的温柔,鱼儿的低语,还有远处精灵的歌声,空气而美好。
司夜凛望着噙着浅笑轻弹的人,微风扬起他的衣袖,墨发轻飞,修长的手指惬意拨动琴弦。
这一刻,司夜凛承认,自己醉了!
第166章 未离,已相思
接下来几天,欧阳夏忙得脚不沾地,洛神医那边已然来信,准备好迎接他过去。而医学部这边,欧阳夏更是要交接一些事情到王御医他们手中,还有新学楼的调计全是欧阳夏自己手,他几乎每天睡不着几个小时的觉,就要爬起来。
香坊他交给母亲和姑姑管理,神医谷离京城并不是很远,隔一座邻城,欧阳夏仍是放手给她们做。
明天他将离开京城前往神医谷,交接好后,下午时分欧阳夏被叫回了家。
他到达书房的时候看到欧阳苑坐在书桌后面,眼神若有所思,表情有万般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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