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他,再也顾不得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道:“这件事情不许再提,钱的事情也不许再要,不然我就断了你每个月的奉养。”
梁玉生立刻急起来,瞪眼道:“凭什么,我是你的老子,你有今天全是我给的,你敢不给我奉养银子,我就告到陛下眼前说你不孝。”
如若没有儿子每月的大额奉养银子,他拿什么快活。
谁知道他能活几年,当然快活一年算一年。
“那这件事情当没有发生过,不许去打人家马姑娘的主意。如若让我知道,别怪儿子不客气。”
梁豪确实是个老实人,可就算脾气再好的人遇上这样的父亲,谁能真正温和如安装。
在儿子坚持的威胁下,梁玉生终于答应放过冒国公府,不再要马玉遥为妻。
得到想要的结果,欧阳夏让他写出文条当证据,拿了转身就离开。
望着他高瘦温雅的背影,梁玉生暗叹可惜不是个女娃娃,不然的话定然更美。
梁豪直接将欧阳夏送到大门外,客气道:“世子实在对不住,父亲就是个十分不靠谱的人。”
以前还有母亲,母亲仙逝后再也没有人能管的住他,他也就彻底放荡起来。
外人谁人不知他父亲的德性,有时候出去看到同僚人的目光,他都觉得羞愧。
“无妨,今天多谢郡王。”
欧阳夏随后没有再说什么,踏上马车离开这里。
回到学院,他将文条递到马玉遥眼前,告诉她以后不用再担心。
马玉遥望着上面的郡王亲签证明,眼泪一下子落下,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放松,手轻捧着那文条,恍若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泪眼婆娑望向他,马玉遥感动道:“多谢院长!”
“不必多想,好好学习。”
世间本就不公,女子身为弱者承受的更多,马玉遥幸运遇上他,其他地方也不知有多少的女儿家被亲生父母推入火坑。
想想就觉得心寒,人间本是炼狱场,各凭本事活着罢了。
下午没课的时候,欧阳夏前往医院,今天他要查看一下马康的伤恢复得如何。
医院内,马康已醒过来,伤口的痛让他脸色极为憔悴,人也有蔫蔫的。
欧阳夏轻轻掀开他的衣服,看着伤口没有出血水,放下心来。
马夫人上前忙道:“大夫,如何?”
“伤口没有出血水,这是好的现像,接下来要更小心看护,吃的也一定要问过大夫才能入口。”
“好的,我们全听您的。”
马善想到从儿子腹中取出来的东西就一阵后怕,哪里敢不听他们的话。
此时外面门卫进来,道:“院长你到门外看一下。”
欧阳夏知道定然有事,叮嘱马家夫妻一些注意事项后往外面走去。
大门边上围了有些人,走近还听到嘤嘤泣声,是位衣着褴褛的老妇人正趴在一辆牛车上哭着,牛车上躺着个青年男子,看样子奄奄一息。
“怎么回事?”拨开人群,欧阳夏望向眼前的老人家。
老妇人见到欧阳夏忙扑过来,哭道:“这位公子您是这里的大夫是不是,我求您了,求求我的儿子吧!他三天前被牛撞伤,现在已然不行了。呜,,我们没有钱,没有人愿意为我们看病,求你了!”
说完,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用力之大让旁人看着都疼。
欧阳夏迅速上前扶起她,温柔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我们会救的。”
“可是,可是我们没钱。”
“放心,不要钱。”
欧阳夏放开她,来到牛车前,接过江笑的手套戴上给男子检查。
男子断了三根肋骨,有内伤,该是伤了内腑,如若再不救治,只怕活不过今年。
转望向众医生,道:“三根肋骨,有严重内伤,立刻手术,准备一下。”
“好。”
他的话一落下,所有人都动起来,大家纷纷让出一条路,小心翼翼将伤者抬入医院。
手术室内,欧阳夏望着昏迷不醒气息虚弱的男子,轻轻解开他的衣服。
男子之前就被灌下麻醉药,欧阳夏接过司正南递上来的手术刀,低头开始手术。
这场手术进行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天色全黑,外面寒意袭来。
摘下口罩,欧阳夏望着满脸期待的老人,温柔的笑道:“老人家放心,手术很成功。不过你要听我们医生的话,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私自碰他的身子。”
他是怕老人家什么都不懂,万一压到刚接好的肋骨那就真的麻烦。
老人家听到这里,霎地跪下来,泪流满面的道:“多谢,多谢大夫,您是我王家的再生父母啊。。。”
“不敢当!”欧阳夏忙将她扶起来,道:“救死扶伤是我们做大夫的职责,您好好照顾他就可。有什么注意的,等下会有医护告诉您的。”
“谢谢,谢谢。”双手合十,老人家激动万分的望向他。
欧阳夏看着她进去才离开手术室,回到消毒房里用药水消毒后出来。
王御医几个御医等在外面,似有话要说,见到他出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接过江笑递来的丝帕拭手,欧阳夏道:“有何事?”
王御医上前一步,作揖道:“世子,我觉得今天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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