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点头,道:“我们的人并没有被他发现,一直蹲守在屋不远处。他不管早晚,都只呆在屋子内,从来未曾离开过屋子一步。”
司夜凛冷声道:“可有听到他说话和其他的声音。”
“没有,只听得到做饭还有洗碗的声音。”
欧阳夏想了想,道:“凌水,你潜到屋内看看,他的碗什么的有没有洗过,特别是食盒,碗筷有几副摆在那里,一清二楚给我报回来。”
“是。”凌水知道事态严重,迅速起身朝外快步而去。
司夜凛冷声道:“阿夏不是说那天厨房有两副碗筷吗?”
欧阳夏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不会推理错,他做的饭就是两个人的。”
对方不出屋,难道,另外一个人就在屋内。可是那天他们看过,屋里什么人都没有。
这件事情,透着许多的古怪和疑惑,那个山伯更是可疑。
他们没有等多久,凌水很快就回来,朝着二人作揖:“主子,世子。”
欧阳夏放下手里的书,道:“如何?”
凌水立于他们眼前,道:“刚巧那老头在外整理菜园,属下从窗外掠入厨房,发现盘里泡着一副碗筷,是他本人用过的。旁边的食盒放着新鲜的饭菜和碗筷,全部都是用过了。”
“你是说,他已给别人送了饭?”
没有出过屋子,他往哪里送?
凌水点头,道:“正是如此。”
“不对。”欧阳夏摸着下巴,笑道:“这不对劲,他没有出过门,食盒里的东西却被人食用过,他总不能自己吃了一份,再将一份放到食盒吃掉吧。”
除非那老头子脑子有问题,才这么干。
司夜凛冷声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人,真的在屋内某处藏着。”
欧阳夏和他相视一眼,道:“我们到龙盘溪再看看。”
他一定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觉得那间屋内,定然藏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密秘。
司夜凛想了想,道:“我们再去一次看看。”
是人是鬼,只要见过一次就可知晓。
二人起身迈出屋外,洛神医和无相道长迎面而来,见到他们准备出去,有些讶然。
洛神医道:“亲王,阿夏,你们要出去吗?”
司夜凛冷声道:“前往龙盘溪随便走走。”
“你们也要去那里?”二人相视一眼,表情十份的讶然。
他他们相视一眼,明白这二位也是前往龙盘溪的。
欧阳夏点头,语气严肃的道:“我们要前往看看,道长和前辈,我们一起吧。”
无相和洛神医随着他们前往后山,今天阳光微露,难得没有下雨。
山伯见到他们过来时,可以说是十分讶然。
在这里居住多年,无相等人他是自然认识的,今天过来定然是有事。
山伯忙朝着他们作揖行礼:“道长。”
欧阳夏却看到了他微微颤抖的袖子,显然他十分紧张和无措。
无相捋着胡子,严肃点头:“我们过来看看,你不必备茶,忙你的去吧。”
“是。是。”山伯眸光轻颤,退到旁边垂手而立。
他们再次进入屋内,欧阳夏和司夜凛几人特别注意,连步伐都透着三分的试探。
欧阳夏望着屋内洗好准备切的菜,食盒内的饭菜碗筷都被拿出来,碟子洗好后整齐在糟上放着。
侧头望向外面,欧阳夏来到屋内,司夜凛正和洛神医二人坐于椅子上饮茶,聊天。
欧阳夏笑道:“这里有个食盒,难道山伯还给谁送饭?”
这话自是说给无相听的,他笑道:“怎么可能?这里除了山伯,并无其他人。”
“可山伯真的做了双人份的饭菜,连食盒都备得好好的。”
无相听到此处,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是何意?”
司夜凛朝着凌山使了使眼色,让他将山伯提过来。
山伯战战兢兢望着眼前的几人,眸光闪烁,眼底满是害怕。
欧阳夏扬起亲切的笑容,道:“山伯不必害怕,我们就想问些事情。”
山伯颤微微的道:“我。。有什么事吗?老奴,可什么都没干,每天乖乖呆在屋内。”
司夜凛冷眸睨他一眼,道:“你一人在此居住?”
山伯点头,道:“正是,我在这里看屋,只有我一人。”
“为何你却做双人份的饭菜,还用食盒装着。”
“这。。。”司夜凛冷淡的眸光似有无穷压力,让山伯吓的浑身颤抖。
山伯霎地跪倒在地上,颤抖道:“老奴,我。。没有,真的没有。”
欧阳夏清楚看到他眼底的心慌,道:“山伯,既然没有,你食盒里的饭给谁食用的?还有,据我所知,你连这个屋子都未踏出,也就是说,这里有另外一人存在。”
“这。。这。。”山伯昂头,被他吓得浑身颤抖。
无相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眸光凛冽道:“山伯,怎么回事?师弟让你在这里看屋舍,可不是让你藏什么人的?”
如若传出不好的名声,他们清真观可就真的完了。
山伯望向他们,道:“没有,真的没有?”
司夜凛扔下一句,笑道:“不必管他们,搜查这个房子,定然能搜出什么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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