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心的面前,一个人吐着血倒在了地上,身上更是扎着一把匕首,赤心大声地喝道:“所有人都不许动,谁若是敢动,莫怪我手下无情。”
反应极快,总还是有不相信的人,仓皇地要跑,赤心已经抽过一旁的帘子,直接扯了下来往那要走的人掷出,将人紧紧地缠住,那人吓得连忙地求饶,“饶命,饶命,我,我!”
“都站住,说了让你们别动,都给我好好的站住别动。”在这个时候,一个胡子满脸的人大声地叫唤。
“这是任城王世子。”有人认出了这个人,低声地议论,也在这个时候,外面巡防的人听到里面传来杀人的话,同时涌进来,“谁杀人了,谁杀人了?”
“将军来得正好,杀人的就是他们。”一个郎君指着曹恒大声地回答,本来兴冲冲进来要查探究竟出了什么事的人在看到曹恒那张脸时,惊得一下子跪下了,“陛下。”
跟着他一道进来的将士也跟着一同跪下了,余他人都傻了眼,陛下,这是大魏的女帝陛下?
适才直指曹恒杀人的人也傻了眼,万万没有想到曹恒竟然会是陛下!
曹永乐倒是走到了尸体前,伸手想要探过那人的鼻息,瞧瞧这人是不是真的死了,一旁的人赶紧的将她拦下,“殿下,这些事用不着你。”
“无事,一个死人而已,比不上活人可怕。”避开了想代她去探息的人,然后立刻吩咐道:“人还有气,快救人。去请个大夫来。”
曹永乐的吩咐,暗卫们立刻去办,一刻都不敢耽搁,莫忧更是上前往那人的伤口上撒了些药,把血给止住了。
因这人身上扎着的匕首是从后背刺入,却在心口的位置,匕首已经没入,只看到刀柄。
“刚刚是谁站在这位郎君的身后的?”曹永乐一看那人身后的匕首,即刻追问。
“不,不知道啊,人太多了,这位置一眨眼都不知道变了多少。”正好现在站在那人身后的女郎哭丧着一张脸的问,说有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碰上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涮干净身上的嫌疑,真是挺惨的。
“烦请诸位都伸出手来。”曹永乐露出笑容虽然在无形中安抚了他们,但是下的令却不容任何人抗拒。
曹恒看着他们不动,“照永乐说的做,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出入教坊。”
后一道令是朝着还跪着的将士下发的命令,巡城的将军既然认出曹恒,这件案子眼看着还跟曹恒扯上关系了,自是听从曹恒的吩咐,立刻让人将这教坊给看起来。
“殿下,大夫带回来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暗卫已经拖着一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夫走了进来,曹永乐道:“救人。”
大夫们哪里会愿意到这样的地方来,那不是要毁了一世的清誉。
但是人命关天,又有那么多的人看着他是被逼无奈才来的,这应该没事。
大夫的心思也多,一会儿的功夫闪过无数的念头,还是救人要紧。
只是一看伤口,大夫惊道:“这匕首,这匕首里有毒,有毒。”
“能不能救?”刚刚曹永乐只注意看匕首,因着男子穿的是黑色的衣裳,血流出来都叫衣裳给染了,曹永乐和莫忧都没注意到他流的血颜色不对。
大夫看了半天摇了摇头,“伤口在要害处,上面还有剧毒,哪里还能救。”
说来也是十分的无奈,曹永乐道:“我看他还有气息。”
“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救不回来了。”刺入的是要害,匕首还有毒,这哪里是还容人活着的样子。
曹永乐看向了曹恒,“母皇。”
“查,彻查到底,去传京兆府尹过来。”曹恒下令,赤心立刻前去。
那位趁乱杀人还想嫁祸的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惹上这么一个不该惹的人。
也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大魏的皇帝竟然会到教坊里来,如果是曹盼那也就罢了,这是曹恒,最是严谨的皇帝,你看着她那张脸,压根想像不到她会出入教坊。
曹恒终于是走了过来,“人倒在地上许久了,怎么不见朋友侍从来找他?”
这是疑问不解,曹永乐看着这人身上的衣物道:“看他的衣着也是世族郎君,却不知是哪一家,无人护卫不说,人都倒在地上半天了也没人管。”
没人管这就不太正常了,曹恒立刻看向管事,管事连忙道:“陛,陛下,这就是客人,我们这些人虽然是管事的,客人不愿透露身份,我们也不敢多问,就像陛下。”
管着这样鱼龙混杂的教坊,自也有他的生存之道,不多嘴,不多问就是第一要则,故而就算心里不断地猜测曹恒的身份,他也从来没有多问过一句,对旁人也是一般。
“无人得知?”曹恒扫过在场的人,所有人都在回避的她的目光,倒是曹永乐想起了什么,翻找了那人身上的东西,一找,立刻就找出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来。
曹永乐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对天下世族和刚刚崛起的寒门都有所了解,曹永乐认出手里这块代表着身份的玉佩,“母皇,我知道为什么他从出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来寻他,因为……”
附耳与曹恒细细地说明,曹恒听得一愣,似也是想不到那么巧。
曹永乐道:“母皇,他们一定还在教坊内,事发太突然,教坊被巡防营看住,他们跑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