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慨对比的,无不是拿当年曹盼做的事为榜样学习,怎么说自己都是这么过来的,说好的要给他们机会历练,不让他们出去做事,怎么历练。
“臣也觉得两位殿下去北方各州挺好的。”第一个表示同意的人是曹叡,萧平也立刻表态,“臣附议。”
其他人如郭涵、夏侯尚、程明、羊祜、姜维也全都一一附和。再到六部尚书,也是一个一个都点头同意这事,那其他人,想不同意,充足的理由有?
他们心里真正不同意原因,他们敢说出口?真要说出来了,第一个动怒的人一定就是曹恒。
既然如此,也不用为了这点事就跟曹恒闹起来,怎么说真要闹翻了,吃亏的只能是他们,绝对不会是曹恒。尤其就算是闹翻了,这件事也不可能会改,那为什么还要闹呢?
果断都闭了嘴,一个个也跟着附议。
那么曹衍和曹永乐去幽州的事就算是定下了,曹承知道的时候还顿了半响,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最后还是有人肯定地告诉他,一但曹衍和曹永乐在北方各州有所作为,曹承现在比他们的优势就在于他的战功,而一但曹衍和曹永乐在北方立了功,曹承的优势也将不再是优势。
“那又如何?”曹承一脸不以为然地反问,“你们以为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殿下如何想要报仇血恨,不让心爱的人惨死,最好捉住机会。”有人那样提议曹承,曹承一下子看向那人,怎么看怎么透着不善。
“睿王动的手,陛下护着睿王,殿下就没办法了?”继续丢出这一句,就像是在引诱着曹承,曹承却冷下了脸大声斥一句,“出去,立刻,马上!”
这喜怒无常,叫人捉摸不透的,不是一般的让人不喜欢。
但是再不喜欢,那也只能听曹承的话,乖乖的退出去,谁让曹承是大魏的大皇子,他们需要这颗棋子。
也在这时,曹叡在一次回府的路上被人袭击,当胸被打了一拳,手无缚鸡之力的睿王被打得吐了血,也在这个时候,不小心被他与那杀手撞上,入眼一对吓得曹叡惊醒,“是你!”
认出了那人,而在那人要继续动手的时候,一道箭划穿射来,张昭手里搭着箭,“离开,否则下一箭,射穿的将是你的喉咙。”
刚刚杀手已经感觉到了这箭划空而来,完全可以取他的性命,却手下留情了,再来射穿他的喉咙,绝对不是骗他。
“快,王爷在那里,快。”一声的叫唤传来,显然杀手让人去引开的曹叡的侍卫已经回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杀得了曹叡,杀手即跃墙而起。
瘫倒在地上的曹叡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没有力气,张昭立刻放下了箭,大步走来将他扶起,“王爷。”
“可真巧啊。”曹叡嘴角尽嘲讽地吐了一句,张昭道:“若不是那么巧,王爷这会儿已经是个死人。”
曹叡一声讥笑,“陛下感于张巡检使这些年辛苦了,特意给张巡检使放个长假,怎么觉得巡检使越发沧桑了?”
张昭根本不管曹叡话中的恶意,只是提醒地道:“我刚刚听到王爷说是你,看来王爷是知道谁想杀的王爷。”
“是又如何?”曹叡并不避讳 ,竟然直白地告诉张昭,他就是知道了是谁想杀他又如何。
“那王爷猜猜我是不是也知道。”张昭这般问了曹叡一句,曹叡怒视于他,张昭风轻云淡地笑着,知曹叡之怒是从何而来,更知道曹叡的无力改变。
“王爷,王爷!”也在这时,曹叡的侍卫终于是赶来了,看到曹叡嘴角的血迹,还有无力坐着的样子,全都跪下了。
“属下着了旁人的道,叫王爷身处陷境,是属下无能。”侍卫们与曹叡请罪,曹叡吐了一口气挥手道:“旁人精心设计要置我于死地,防不住,不怪你们。”
听听这宽宏大量的话,张昭在一旁提醒地道:“是不是该请京兆府尹过来?”
一句话再次叫曹叡回过头怒视于他,张昭却似无所觉,只笑眯眯地道:“这件案子,不知就算查出来了,陛下会怎么判,当真能太义灭亲?”
曹叡的脸更黑了,此时大声地喝道:“去,请京兆府过来。”
侍卫们听得一顿,又极快地反应过来,立刻去办,张昭道:“看来睿王是不死心,那也好,就让睿王自己好好地看看,这世道是个什么样的世道。无论他们叫嚷得有多好,人性本自私,不是关系切身的决择他自然说着最公正的话,一但扯上了骨肉至亲,你看他是不是能做到。”
“张巡检使今日相救,此情此恩曹叡记下了,没什么事张巡检使就回府吧,中书令还在府上等着巡检使。”曹叡完全不想再跟张昭说话,反而捅心地提醒张昭,郭涵这位也不是好惹的,不想招惹不必要的事,最好就立刻回去。
张昭回头看了曹叡一眼,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罢,总要让曹叡看到他心中所谓的公正,公平都是假的,才能继续下一步。
曹叡遇刺那么大的事,曹叡还让京兆府插手了,又怎么不让人震动,曹恒即刻派了戴图前去给曹叡看伤,没想到曹叡即发起高烧来,戴图守着几天,用尽办法,这才让曹叡退了烧,命悬一线甚是凶险。
醒来的曹叡瘦了一圈,整整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而第一件事他便问起杀他的凶手查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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