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妈你并不相信哥哥是真的讨厌我吗?”闻声打断闻母的话,手指紧紧地抓住衣服,指尖泛白,看着十分脆弱,“妈你觉得我在撒谎吗?也是,哥哥和爸妈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说起来,爸妈更加相信哥哥也不是没道理。妈你就当我在撒谎好了,无论哥哥多讨厌我,我也不会讨厌哥哥。”
闻母被他说的慌了,想去解释,又怕越说越让闻声难过,僵在那里了。
“你妈不是这个意思。”闻父按住闻母肩膀,轻拍了两下安慰,看着闻声道,“你妈的意思是你和阿词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也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希望你和阿词能好好相处。要不然这样好了,我把阿词叫进来,和他谈谈,问清楚他到底讨不讨厌你好不好?”
“不用了。”闻声摇摇头,勉强一笑,“只要爸妈相信我就可以了,其他我都不在乎了。”
这话说的闻母更加觉得自己对不起闻声,愧疚心让她不禁起身抱住闻声,“是妈妈说错话了,等会生日结束,妈妈会带你去问清楚阿词的,你别怕,也别再难过了。好不好?”
“嗯。”闻声吸吸鼻子,“我真的想和哥哥还有爸妈一起生活,不想被讨厌。”
闻父站在一边打量着闻声,见他一会委屈一会笑,想到了闻词说的那些荒唐话。
“爸爸?”闻声看着闻父,“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该下去了。”闻父回过神,揉了揉太阳穴,笑着打开门,“走吧。”
闻母挽住闻父的手臂,闻声跟在闻母身边,一家三口很快从楼梯上下来,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
掌声响起,闻词被吸引了目光,看向这边,眼里并无波澜,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跟着鼓掌起来。
闻声远远地给了个高傲的目光,闻词收下,神色未变。
还没完全从楼梯上走下来,周围突然响起“滋啦滋啦”的声音。
闻词扬起唇角,倚靠在沙发上,用手撑着侧脸,一脸看戏的慵懒神色,让闻声顿时愣住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闻词笑成这个样子,肯定有鬼。
他还没来得及去猜想,那种“滋啦”声突然消失了。
紧接着,他之前和池观厌闻词说的那些话,清晰无比的通过扩音器传遍每一个地方。
“你最好配合我一下,不然等会我有的是办法让人骂你。”
“就这么有自信觉得别人会相信你?你是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还是觉得那些人可以被你耍的团团转?”
“你不信可以试试,那些看戏的人可不在乎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他们只知道可以借机嘲讽你。”
“这么说你真把那些人当傻子?就不怕他们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我可没把他们当傻子,是他们每次都会傻傻地相信我的话。闻词,我随便一哭他们就相信了的事,恐怕你说烂嘴他们也不会信,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
“……”
像是怕人听不清,又或者是很快忘记说了什么,这段话循环了十遍。
原本还在鼓掌的人想不听清楚都难,脸色骤然变了,统一看向闻声,目光像针尖一样刺人,有的甚至直接看了闻父一眼离开了。
“把我们当傻子?闻声可真会盘算。”
“真是笑死人了,他哪里来的自信?那么拙劣的演技不会以为别人看不出吧?只是假意迎合而已,他还真以为大家相信了。”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和闻词一点可比性都没,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闻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生儿子这个样子,丢人现眼。”
“就是,还不如闻词呢。闻词好歹从来不装,有什么说什么,看看他,表面白莲花,内心肮脏无比。”
“……”
这里有许多想和闻家交好的人,也有些许是闻父特意请来的,听着他们那些话,再一看离开的人,闻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闻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人无数难听的话像是锋利的刀尖,每说一句,便在他身上剜一块肉,疼的他脸色苍白。
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周围的扩音器,目光死死地看向池观厌。
男人右腿放在左腿上,坐姿有些散漫,浑身散发着矜贵不可靠近的气息。他面色凉薄,眼眸深邃暗沉,让人无法琢磨透,与闻声对视的那一刻,眼底带着一种看蝼蚁般居高临下的冰冷。
坐在他身侧的闻词似乎有些犯困,微眯着眼,看着懒洋洋地。
池观厌竟然骗他,闻声握紧拳头,露出一抹像哭又像笑的表情,下楼就要冲过去,被闻母拽住了。
“阿声,这是怎么回事?”闻母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闻声,“那些话是你说的吗?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
闻声下意识就要甩开闻母,陡然对上阴沉着脸色的闻父,心里一个咯噔,收起所有想冲过去的心思,红着眼落了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用我的声音说出难停又让人误会的话,我真的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真的好热啊这个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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