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干什么?直说吧。”冯岁岁觉得脖子后面有点痒,想挠又动不了,不由的有些烦躁。
眉娘看出她的戾气,心中一惊,不知道这美人是何身世,长得如此出众,她却从未在京城里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家。
“也不是什么大事,奴家只是想找姑娘帮个忙。今夜韵梅苑本是有一场花魁之夜的活动,但花魁跑了,奴家一时间找不到她,只好劳烦姑娘顶替今夜,届时待到寻回那花魁,也就不必麻烦姑娘了。”眉娘细声缓缓道来。
冯岁岁感觉脖子后面越来越痒,有些心不在焉道:“那个好说,你帮我挠挠脖子,我有点痒。”
眉娘:“......”
这姑娘莫不是个傻子吧?她难道不知道花魁之夜是什么意思吗?
眉娘无奈的上前,将小手柔柔的伸到了她的脖子后面,问道:“这里吗?”
“对,就这里......”冯岁岁舒了口气。
“似乎是被虫子咬了。”眉娘道。
“那你这里该收拾了,我才到这里没多久就被虫子咬了。”她认真道。
眉娘无语的给她挠完痒痒,解释道:“姑娘可能不懂花魁之夜的意思,那是京城里各个有名的青楼妓院,每年一次选举花魁的活动。各个青楼将自家的看家宝贝拿出来比拼,最终选出京城绝字花魁,卖出天价初夜。”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只要姑娘配合,以姑娘的容貌打扮一番,就算做不成绝字花魁,也能得个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只要韵梅苑不垫底,姑娘就是走个过场,待到明日,便可放姑娘走。”
冯岁岁听见这如同传销洗脑般的一番话,觉得有些好笑。
二话不说在路上就把她迷晕了送到妓院,给她下药让她不能动弹,现在还给她做思想活动,让她配合帮忙。
她真想呵呵这老鸨一脸。
“那我有什么好处?”她抬眸看向眉娘。
眉娘一看她提起好处,就知道这事有戏,颇为热情道:“姑娘一看就不是池中物,若是给姑娘金银财宝,怕是辱没了姑娘,不如......”
冯岁岁眼睛亮晶晶的打断她:“不,我不怕被辱没,用金银财宝来的更猛烈些吧!”
眉娘:“......”
“好,若是姑娘能替韵梅苑拿到绝字花魁,奴家就许给姑娘黄金一千两。若是姑娘拿到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奴家便给姑娘黄金一百两。但若是姑娘成心跟奴家过不去,搞砸了花魁之夜,姑娘便在韵梅苑卖身偿还奴家的损失。”眉娘笑意吟吟道。
冯岁岁一声嗤笑,这老鸨可真会做生意,听她那意思,能得了绝字花魁,卖出天价初夜,只怕黄金一千两不过是那天价中的九牛一毫。
而她要是得了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也算是给韵梅苑争光了,毕竟这老鸨原本培训多年的花魁跑了,随便找个替身凑合比赛,也没对她抱有太大的希望。区区一百两黄金,还不如她面前的天蚕云丝贵呢。
至于说她万一搞砸了比赛,就将她留在韵梅苑卖身。本来她就是被强抢来的,总归这老鸨如何都不吃亏,可真是个万无一失的好买卖。
冯岁岁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先给我解药,总不能让我如此躺着上去参加花魁之夜。”
眉娘倒是痛快,闻言便拿出了一个青花小瓷瓶,将瓶子放在她鼻子下,没过多大一会儿,她就发觉自己的手指可以动了。
“这药一次解不干净,现在姑娘便可以动弹了,不过身上还是会软弱无力,待到姑娘拿下花魁称号,奴家再将剩下的解药给姑娘送去。”眉娘温柔道。
冯岁岁试着动了动身子,的确如眉娘所言,身子可以动,但却使不上劲,浑身酥软。
姜还是老的辣,眉娘说得好听,不过就是怕她逃跑而已。
眉娘拍了拍手,屋子的门从外面被打开,几个丫鬟模样的女人,进了屋里。
“伺候好咱们的花魁若水,先去温柔池沐浴更衣,再伺候若水梳妆打扮。”眉娘淡淡吩咐道。
“是,妈妈。”几人垂头应道。
冯岁岁被丫鬟扶起,左右拥簇着出了屋。
她腿脚发软的被丫鬟们扶进了温柔池,她前脚刚进去,东方岭就坐在轮椅上,被侍卫从拐角处推了出来。
东方岭的身后还跟着离王和姜堰。
离王双手负在身后,脸色不大好:“皇叔,太子昨日受刺,今日咱们便来这青楼,若是传了出去......”
东方岭嘴角含了一抹笑意:“本王倒是看谁敢说出去?”
离王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其实按照父皇对皇叔的宠爱和纵容,就是有人传了出去,父皇也不会将他怎么样,撑死了将皇叔叫进宫里训一顿。
但他却不一样,从小父皇便对他严厉的很,几乎很少对他露出笑容,更不要提什么纵容。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来此,父皇身子越发的不好,此时正是拉帮结派的好时机。他的皇叔虽然行事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却是最好的拉拢人选,听说前几日太子还给皇叔送了不少奇珍异宝。
姜堰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也笑了笑:“殿下莫要担心,有王爷在此,谁敢造次。今日可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花魁之夜,听说韵梅苑的花魁若水,长得出水芙蓉,甚至比素有京城第一美人的国公府三小姐还要美上几分。这若水可是韵梅苑的宝贝,藏着掖着教养了许多年,今日咱们可是有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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