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面前的狼狈的女子再饥渴难耐,也不至于找个如此丑陋的东西来公主府偷人。
尤其是今日春宴,外头的官家子弟,富家公子多的是,哪怕她勾搭上一个,就算嫁过去做妾,也比跟着这癞皮汉强。
虽然她对于这女子的死活毫不关心,但若是有人心怀鬼胎想在她这公主府干些腌臜见不得人的事,她定是不可能姑息纵容的。
想一想这女子若是真的没有偷人,那区区一个癞皮汉都能堂而皇之的进入她的府邸,明目张胆的毁了人家的清白,这不是给她脸上抹黑?!
这样一想,长公主决定将冯岁岁找来对质,哪怕她对冯岁岁有些欣赏,也万不可能放纵冯岁岁在她的公主府,行此等丧心病狂的事。
正在长公主准备命人去寻冯岁岁时,冯岁岁一瘸一拐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跟着她一同来的,还有被侍卫推着的东方岭。
“这里倒是热闹。”东方岭看了一眼地上眼睛猩红的小五,轻笑出了声。
冯岁岁心中有些无奈,好歹他装一下沉默也行,他这么高兴的进来,让她也忍不住有点想笑。
她调整了下情绪,露出疑惑的表情,迟疑的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呢。”
东方岭抬起眸子,望了一眼她红润的唇,上面还泛着淡淡的水泽,他的心思一下飘得有些远了。
她的唇是什么滋味?
甜甜的。
软软的。
再加上白皙的颈子飘散出来的奶香味。
她简直像一只水嫩可口的大白兔,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这一次的亲吻,与上一次有很大的不同。
上一回他进了一嘴的泥沙,再加上口腔中尚存的河水,他除了感觉她的唇有些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而今日的一吻,带着些微微的心动与朦胧的旖旎。
“你来的正好,你这五妹正说起你呢。”长公主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冯岁岁佯装天真的歪了歪头,似乎是刚看到地上狼狈不堪的小五一般,惊吓的向后退了两步:“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小五抬起被癞皮老汉嘬的淤青的脸蛋,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冯岁岁,你装什么?!我落得如此下场,不正是拜你所赐?!”
冯岁岁的表情一下凝住了,她似乎是很伤心的红了眼眶,星星点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五妹妹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什么叫做拜我所赐......我听不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春宴前院里的公子小姐们听说这屋子有女子偷人,纷纷好奇的围了过来。
听着两人各执一词,众人皆是一副墙头草的模样。
听见小五痛诉冯岁岁,众人便认为冯岁岁心眼坏,用这般手段陷害自己的妹妹。但看到冯岁岁伤心欲绝的表情后,大家又觉得小五是自己偷了人不敢承认,才往她身上泼脏水。
小五见众人都开始对冯岁岁怜惜,猛地向前爬了几步,窜到冯岁岁身边,大声斥道:“你听不懂?那好!我便与你当众对质好了!我本来好心赠你银水露,怪红水那丫头手笨,不小心将银水露洒在你身上,红水便要带你去换身衣裳。我说的可对?”
冯岁岁抹了抹泪,咬着下唇:“妹妹说的没错。”
“好!你告诉我,红水带你去换衣裳,那为何你在这好端端的站着,而红水却死在了这屋子里,被这恶心的东西夺了清白?!”小五怒目圆睁,恨不得上去撕烂她虚伪的面容。
众人一听这话,都看向不远处已经断了气的红水。
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撕裂的所剩无几,本来白皙的脸蛋已经变得青紫。她应该是被掐死的,脖子上圈着一道紫红色的大手印,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要炸裂了一般,似乎是死不瞑目。
她露出来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无损的,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痕迹,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天啦,这丫鬟死的好恐怖呀!”
“这丫鬟带她去换衣裳,结果丫鬟死了,她倒是完好无损的......”
“啧!原来真相是这样,亏得冯岁岁还哭的出来。真是最毒妇人心......”
“太恶毒了吧!就算看不过去这个庶妹,也不至于用这种毁人清白的法子来陷害吧!”
......
众人纷纷接头交耳的窃窃私语,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人听到,却又不至于太惹人瞩目。
反正法不责众,话是要说的,讨伐也是要有的。至于真的假的,谁对谁错,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小五嘴角挂上了一抹疯狂且危险的笑容,她已经这样了,成了破败不堪,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下贱东西。她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把冯岁岁拖下水,让冯岁岁与自己一样,身败名裂!
冯岁岁看清了她的疯癫,有些不以为意。
小五现在定是恨死她了,恨不得将她拖进地狱,恨不得咒她永世不得超生。
那又如何?
她早就身在地狱,又何惧再往下堕落一些?
长公主眼神轻飘飘的打在了冯岁岁的身上,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冯岁岁刚要说话,东方岭的一柄折扇如利刃一般,冲着小五的胸口飞去,将小五砸的飞出了老远,狠狠的撞到了红柱子上,又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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