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没有第一时间表明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反而是将柳清臣押入了地牢,与许家人关在一起。
等了几日,燕秋才将人放了出来,并且下了一道旨意,赞扬柳清臣的直言不讳,并且将他调到翰林院担任五品祭酒。
王仁盛知道这件事情后,在家摔碎了好几个杯子,侍候的下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长公主此举是在打他的脸,也将他的老底放在了众人面前,他想到了当初那个美丽的女子,都是因为她,他如今才要被众人嘲笑。
不过她已经死了,他曾经最引以为耻的一段时光已经过去了,如今他的儿子都随着王姓,家中的妾室都要依仗他。
他再也不是那个靠女人生活的王仁盛了。
慕娘啊慕娘,我迟早会把你从崔家抢过来,葬在我王家的墓地里。
王璟瑜本想告知父亲妻子怀孕了,可是看见父亲满脸狰狞,瘫坐在太师椅上,他平静的眼神毫无波澜,转头走了出去。
柳清臣出了地牢,又得以加官进爵,燕秋还打算赏赐他一番,毕竟此事他算是彻底得罪了王丞相为首的文官一派,就算他父亲是柳尚,恐怕以后的路也不好走。
可是柳清臣居然什么都不想要,只求她赦免许家一个稚童。
只在地牢待了一晚上,柳清臣居然就跟许家的人熟络了起来,还为许家人求情。
燕秋冷笑。
可下一秒,柳清臣说,许家的那个孩子,有一双与她相似的眼睛。
燕秋沉默了半响,同意了。
她还想问一些关于这个孩子的情况。
可这时伺候裴玉卿的小侍来传话,“不好了!裴侍君中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吃了校外的清补凉,确实好吃!(叉腰)
☆、裴侍君中毒
燕秋听到裴玉卿中毒的消息,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赶去了裴玉卿那里,好像顾不得柳清臣刚才说的那个孩子。
柳清臣心中一动,选择跟了过去。
裴玉卿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安静得好像睡着了一样,可伺候他的小侍都满脸愁容,战战兢兢的生怕被阴晴不定的长公主责罚。
裴玉卿的帕子上还有刚刚咳出来的黑血,手指尖也泛着黑色。
燕秋当即传唤太医院的老太医为他诊断。
老太医被燕秋身边的侍卫请到了裴玉卿的院子里,怀里抱着药箱,一张老脸上步满了汗珠。
燕秋沉着一张脸,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脸色十分可怕。
“老太医,还请你为裴侍君诊断,到底中的是何毒?”燕秋沉声道。
老太医点点头,走到裴玉卿床边,放下药箱,为他切脉。
因为都是男子,倒没有太多忌讳,老太医直接挽起裴玉卿的袖子,搭上他的脉搏。
那个小侍说,裴玉卿早上用过饭后脸色便一直不太好,午时还吵着头疼,去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吐了一口血,之后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到现在。
裴玉卿平日里虽然身子不太好,但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大碍,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而且吐出的血还是黑色的,小侍因此猜测他是中了毒。
他吃过的早饭还有剩下的,裴玉卿的饭量不大,平日里总是能剩下一大堆,甚至他还不喜吃肉,从来不碰荤腥,只吃素菜。
早上用的是一碗青菜粥和一碟生煎包。
老太医为他把完脉,一脸沉重,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放进了青菜粥里。
待□□后,银针尖上透着黑色。
这碗粥有毒。
裴玉卿确实是中毒了。
老太医沉吟一会儿,向燕秋禀告:“回殿下,裴侍君的确是中毒了,而且还是不常见的银霜叶,幸亏裴侍君吃的不多,但是他身子本就胎里不足,如今又中了毒,贸然解毒的话怕是有些棘手...”
“裴侍君恐怕会撑不住。”
“银霜叶只生长在胡族的部落里,看来这些蛮族居然把手伸到我大魏皇宫,我的宫殿里了。”燕秋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怒意,冷笑道。
她看了一眼裴侍君,平日里少年总爱缠着她,时不时使些小性子,行事娇气。
他如今才十几岁,本该是鲜衣怒马,长街策马的年龄却甘愿困于宫内。
他小心翼翼的的讨好燕秋都看在眼里。
若是没有中毒,如今他怕是正在思量着如何讨她欢心吧。
“老太医,还请您务必要治好裴侍君,需要什么珍惜药材,尽管跟本宫说,只要能让裴侍君醒过来,慢些解毒也无事。另外本宫会彻查此事,给他一个交代。”
“遵命。”老太医道,便打算在裴玉卿的院子里长住了。
柳清臣跟在燕秋身后,看到她担心的表情,以及愤怒的表现,突然有些羡慕床上的那个人了。
世人都说长公主宠爱裴侍君,看来所言非虚。
柳清臣仔细打量着裴玉卿,他的年龄好像并不大,但是皮肤白皙,姿色出众,光是睡在哪里就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的目光,若是醒着,不知是何等风采。
他想到那晚在燕秋床上看到的那个男人身影。
这个裴侍君虽然躺在床上,但是身量却好似没有那日的男子高大。
也许是他的错觉吧,柳清臣觉得有些好笑,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除了这位裴侍君,如今还有谁能入燕秋的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