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戳戳对他这么好,又是他异父异母的好兄弟,他肯定得罩他,再则,周钦琛这死变态,谁知道他把顾戳戳关小黑屋会做什么可怕的事。
沈秋羽不爽地瞪着周钦琛。
周钦琛反而没生气,阴郁眉眼甚至有暖意,他把自己手套依次摘下,递到沈秋羽手里,“风大,戴上吧。”
沈秋羽:“???”
沈秋羽捏着他手套没戴。
周钦琛这是什么奇怪的操作?
借机开始收买他?
沈秋羽惊疑不定。
但很快这份心慌慌被饥饿取而代之。
他饿肚子就没劲儿,三个就近找饭店吃东西,接着去酒店休息。
*
北城。
欢跃小区。
沈安背着书包从学校回家。
他提了下书包肩带,刚出电梯,跟一群衣着整洁西服的陌生人们擦肩而过,而人堆中间有张熟悉面孔。
沈安定睛一看,被这群人携带离开的青年,是他家隔壁待业在家的邻居,跟他哥哥差不多年纪。
这青年品行不端,有小偷小摸的毛病,曾经溜进他家想偷东西,幸好哥哥当时在家,把他逮住狠揍一顿,他从此没敢再摸进他们家。
沈安看他被辖制住,下意识觉得这青年肯定惹上麻烦。
他没敢多看,匆匆收回视线时。
无意间掠过他们领头那位高个青年,对方穿着休闲常服,长相冷峻,眉眼冷肃,看上去不好惹。
那人垂眸看他,眼神漠然。
沈安有些怯怯地低下头,心脏吓得乱跳,他抓紧书包肩带,快步跑回家,打开门迅速钻进去。
他担心对方找他麻烦,又转身把门反锁,确认即便对方有歹意,也进不来室内,慢慢松口气。
这小区鱼龙混杂,他有点怕。
沈安倒了杯热水捧着。
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家。
想哥哥。
沈安闭了闭眼,拿手机给沈秋羽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但沈秋羽没及时回。
而门外。
那人目送他钻进门,眉心微蹙。
是错觉么?
那小孩似乎长得有些像傅臻。
*
芬兰。
某星级酒店。
沈秋羽昏沉沉地躺在大床上,缩在被窝里捂得严严实实,额头搭着冰袋。
他十分难受地想,人生首次来芬兰看极光,居然就在半路病倒。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顾濯又给他换了块冰袋。
换完后,顾濯拿电子温度计给他测温度,没先前那么高,看来吃过药温度已经渐渐降下来。
沈秋羽问:“周钦琛没消息?”
顾濯摇头。
他们到类维市次日,就做好夜间御寒准备,穿戴好防水滑雪服,在凌晨时分坐车去往目的地。
然而没有等到周钦琛出现,他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
他既不在酒店房间,也不在酒店附近,随身物件除了护照身份证等物品随之消失,其余一概留在酒店房间内。
再怎么也是同行来这里,沈秋羽主张报警,但整整五天,周钦琛也没有出现,更别说消息。
沈秋羽也是在那晚找他时受寒感冒。
沈秋羽是看过原著,大抵清楚周钦琛的结局走向,他肯定不会狗带,但这么无缘无故地失踪,在原著中却是没有的。
沈秋羽不禁担心,怕剧情偏离原著,发生一些他无法预料的事情。
顾濯看他忧心忡忡,轻皱眉心。
他问:“要吃东西么?”
沈秋羽立刻从思绪抽离出来,疯狂点头,表示他要吃。
顾濯从旁边端来清粥,“在中餐厅买的,跟国内味道可能不太一样。”
沈秋羽这几天反复发烧,输液打针,又吃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完全没妨碍他干饭,三餐该吃吃。
哪怕他因昏睡错过,醒来也一定会补上那顿饭,对吃的执念相当深沉。
顾濯坐在床边喂他喝粥。
沈秋羽慢慢地抿,嘴唇因发烧有些干裂,他边喝边舔舔嘴唇,润一润,以免牵扯裂纹,有点疼。
这些天顾濯细心帮他抹过唇膏,不然会因缺水干裂得更厉害。
顾濯目光睇过润红的唇瓣,他微垂眼睫,脸也微微转开,似乎在避开什么。
沈秋羽:“?”
沈秋羽疑惑看他,不明白他怎么转开脸不看自己。
顾濯默然从旁边柜面拿过小菜,给沈秋羽尝了点,酸酸甜甜,很开胃。
他没吃两口,顾濯又不给他吃了。
沈秋羽:“???”
顾濯说:“味道重,尝一点可以,不能吃多了,不利于身体恢复,等你彻底恢复,再吃这个。”
沈秋羽:“……”
两人在酒店没呆几天。
顾濯出门去给沈秋羽买药。
沈秋羽独自在酒店休息,他正迷迷糊糊睡着,忽听门口响起敲门声。
沈秋羽睁开眼,喊了声“阿戳”。
门外没人应。
以为是顾濯忘记带房卡。
于是沈秋羽披着外套去开门。
门打开瞬间,一股冰天雪地的森冷寒气倏然扑面而来,冻得他牙齿打架。
沈秋羽抬眸看去。
外面站着一道高挑人影,身穿深色滑雪服,头戴毡帽,肩头帽檐全是白雪,脸遮去一多半,根本看不清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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