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生病了就想吃个粥,还给我的粥里放老鼠,还往家里寄诅咒信和划了的杂志,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我就算是全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最后的抱怨逐渐恢复无声。
井意远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他没有站起来闹,只是坐在椅子上大哭了一场。
仿佛是一个人的宣泄,就和当初被黑的一样。
“现在,你们会放下键盘吗?我解释完了……算了,说屁,爱说继续说吧,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井意远哭的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和刚刚一头栽进了泥巴里一样。
说完最后一句话,井意远一头倒在了桌上,睡着了。
一桌人都开始沉默不语起来。
费闻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搭在了井意远的身上,眸子满是心疼。
全敏在旁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井意远,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是,什么也不说,自己想要的只会自己争取,最后一身伤自己背。”
金然坐在全敏的旁边,捏了捏眉头。
“所以说,在娱乐圈里的人,心理素质都还挺强的,一些人的言论对脆弱的人来说都是重击。”
“是呀,从柔软的嘴唇里说出的无形言论,句句都能刺破心脏。”
仅仅几分钟,井意远又做了起来,神智好像清醒了许多。
抬起头看着一桌子人,迷迷糊糊的说道:“你们怎么都看着我,我难看?”
井意远现在的模样哪里能用难看形容,简直就是鬼脸。
费闻看着他散去刚刚的阴沉,又笑了。
人啊,总是会善变的。
井意远看着费闻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费闻面前,又扯了一把领带。
“不准笑,我的男朋友,只能对我笑。”
第20章
费闻感受到领带上的力度,身体向井意远的方向倾斜过去。
井意远带着朦胧雾气的双眼对上了费闻。
费闻先是愣了一会儿,最后反客为主,揽住了井意远的笑,在他耳边说道:“不笑了,以后只对你笑。”
井意远听着嘴角得意的很,紧接着扫视了桌上的若干人等,突然好像清醒过来,将费闻的手拉开。
“不对,你是假男朋友,不是我的,手拿开,你这个色狼。”
井意远的话无非是给费闻此时此刻的举动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在座的各位都笑了起来。
“费老板,看来也有你搞不定的人啊?”
“看起来井意远对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很强啊?费老板你哪天真成了男朋友可记得给我们说说呀。”
井意远离开酒席,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
嘈杂的环境逐渐趋于平静,他踉踉跄跄的跟着指示牌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费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陪着他慢慢走着。
“费闻,你不要和于温在一起,在一起我就倒霉了。”
井意远迷迷糊糊的开始嘀咕起来,酒还没有醒,但眼神比原先哭泣时清明了很多。
费闻诧异,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抬起头,将井意远的身子转了过来,迫使井意远的视线范围内只能有自己。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井意远抬手揉了揉肉有些红肿的眼睛,又艰难的重复了一次刚刚所说的话:“你不要和于温在一起!”
几乎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井意远的嗓子都开始沙哑了。
费闻楞在了原地,眼前这些事情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按照井意远的话。
他是以为自己喜欢于温?
而是还不想让自己喜欢于温?这是……井意远难道喜欢自己?
费闻目前得到的结论是这样的,但他踌躇着,也不敢肯定,毕竟井意远目前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喜欢自己的样子。
等等……
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会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会去无意识的吃醋?
井意远好像都干过。
费闻陷入了二十八年来从未经历过的困境之中,如果是正常的电视剧或者电影走向,这算是酒后吐真言的告白?
“喂,费闻,哪个是男洗手间?”
井意远站在洗手间门前扶着墙,腿都有点软。
但喊费闻的名字却是铿锵有力,丝毫不含糊。
费闻走上前几步,抓住了井意远的胳膊带着他进了男洗手间。
井意远上完洗手间出来就一直在揉眼睛,大概是哭的太久,加上眼周的妆全部被晕染开来有点难受。
费闻拉开他的手,带到水龙头前冲了冲,也试图用水洗去化妆品,但无奈底妆有点太牛批,光洗是洗不掉了,最后他放弃了。
但总这么任由井意远揉眼睛,万一带到眼里可就不好处理了。
费闻转身观察了一番,洗手间已经没什么人了,本身这个时间点在市区聚餐的人就是少之又少,更别提来上洗手间了。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在桌上那件外套里。
“井意远,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拿卸妆巾,听到没有?”
井意远似懂非懂,有点晕乎乎,最后蹲在了原地。
费闻有点放心不下,毕竟井意远喝醉酒就和变了个人一样,万一认不清人,跟着其他人跑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