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用假话哄了自个儿,我怕失宠了。”
李妃作了些日子。
现在作出来的结果,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住。
“妹妹。”
曹妃想劝话。
最后,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
后宫之中,人人皆有苦。
可以说,天下人想活的好的,哪有不吃苦?
一帆风顺的,到底是少数的幸运儿。
曹妃走了。
跟她来一样,就是尽了一个面子情。
李妃这儿。
打挥了侍候的。
李妃的目光,是望向了坤宁宫。
李妃不甘心啊。
她的不甘心,越发的集深了。
失了宠,失了一个儿子。想一想,她想搏一搏,就是想附于尾翼的皇后啊。
结果呢。
她高估了自个儿。
圣上那儿,她什么都不是。
“恨啊。”
女人一旦陷入了嫉妒的深渊里。
那恨的,不一定是男人。
更可能为难了与自己的一样的女人。
李妃自然也是。
她的目光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幽幽的透凉。
正统十年,秋。
耿府。
耿老爷告了假。
关于分宗的事情。
没那么简单。
耿老爷要亲自跑一趟。
至于两个儿子?
耿老爷是让两个儿子老实当差。
总不能一府上,父子三人全是尽数的给埋没?
“父亲,不若儿子请辞,由儿子奉你南下。”
耿诺是一个不傻的。
得了妻子的一些劝,这会子,是说了好话。
耿武氏哪舍得儿子吃苦。
可儿子一片孝心,她也不敢阻止啊。
耿武氏不说话,就是抹了眼角。那泪也流出来。
似乎是很担忧。
至于担忧了夫君?还是儿子?
这怕是耿武氏自己最清楚。
倒是耿余氏伸手,换了小腹。
她是显怀的利害。
眼瞅着,也是冬日会生啊。
这夫君奉公爹回族里。
她哪能放心?
孩子要生了,肯定是孩子爹在身边安稳。
这是心里踏实。
“你都要当父亲了。”
耿老爷摇摇头,说道:“你随为父一起南下?你让为父的小孙孙如何舍得。”
耿老爷难得的还是讲了笑话。
耿诺得了父亲的话。
倒不再多嘴。
耿谨却道:“父亲,二弟要做爹了,这时候,确实不应该南下。府上也要留了男丁为好。不若由儿子请假,奉父亲南下。”
耿谨这般讲了。
耿老爷听后,是点点头。
“你兄弟二人皆有孝意,为父很受用。”
耿老爷也先肯定了两个儿子的态度。
然后,耿老爷说道:“只为了宫里的娘娘和皇子们,你们可不能随为父出京都。府上需要男丁撑了门户。”
“为父这一分宗。是好是坏?不到最后一刻,哪敢料。”
耿老爷就是想着麻烦早解决。
越脱后了,越怕给宫里招灾。
反正现在嘛,韬光养晦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们是为父得意的儿子。往后,光耀门楣,才是你等的正事。”
耿老爷拿了主意。
最后,是耿老爷带了家丁南下。
这回祖籍去,除了分宗。
那还为社宗们移了祖坟。
到时候,这一支是真的移来了承天府。
原由?
既然要分宗,自然要断一个干净。
耿老爷做事,不拖拉。
一路南下。
耿老爷的行事。
那肯定不瞒了皇帝的。
而正统帝呢,也是信任了皇后的。
于是,坤宁宫中。
玉荣就得了皇帝的话。
说了亲爹请假去祖籍,去分宗一事。
“此事母亲进宫来,是提过一二。”
玉荣简单的回了话。
“梓橦你是如何看国丈行事?”
正统帝问了话。
“圣上为一家子骨肉,都是左右为难了。”
玉荣叹息。
皇帝这是真为难。
明明有军队了。
明明出动了军队,这为的就是分田地。
可还有人啊,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正统帝可是准备下狠手。
想一想自家的一摊子烂事。
皇帝也为难。
正统帝有点儿理解国丈。
国丈大人也不容易。
“我爹的事儿,我少时听过一些。”
玉荣回忆过往。
“爹幼年之时,若非祖母是一个拿得起,有气势的寡妇。祖父留给爹的书籍与家财,怕要被宗族发了绝户财。”
玉荣说时,也是满脸的苦楚。
为了谁?
是为了这一个时代。
这一个时代,不是法制,而是人治。
有时候,所以名声是重要的。
这一回,耿老爷就是舍了名声啊。
分宗,还是发达后的分宗。
肯定不会留好名。
“那些倚老卖老的,着实可恨。”
正统帝说了话。
这指桑骂槐的。
玉荣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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