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郡王妃有底气。
底气在于她腹中的这一胎。还有王爷与她交的底。
王爷的意思,便是瞧过了废太子的为难。
因为非是嫡子出身,到底还是被局势逼迫,最后走入了绝境中。结果也是丢了性命,落一个废太子的名声。
雍郡王不想自己儿子将来也是兄弟阋墙。所以,嫡长子解决问题,也算得一个法子。
对于侧妃?
雍郡王司马贤要说多宠爱,不存在的。
他只是按了皇家的规距行事。若者说,哪怕是王妃在雍郡王的眼,也只是他的嫡妻。
雍郡王司马贤的眼中,只是朝堂、差遣。
旁的他都是忽视了许多。
又或者说,把全部的精力全在朝堂上。这后宅里自然全权的托给了王妃。
信任,这是这一对从夫妻目前在相互学习的。
“我盼的,就是这一胎能诞下了王爷的嫡长子。至于王府里的诸位妹妹,我皆能容得下。”雍郡王妃肯定的给了一个答案。
她的目标是做贤妻。
又不是做了雍郡王的心上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安郡王妃有那一份命,至少,目前四弟、四弟妹在雍郡王妃的眼中,是这般模样。
要问她羡慕吗?
也许有吧。
可更多的,却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更不错。
往上爬,入主东宫,未来更是入主中宫。
那才是雍郡王妃的目标。
那么,舍得舍得,有舍有得。
雍郡王妃就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受的。
“王妃想得通透,这般便是好。”韦老太太笑了。
“母亲,瞧瞧,我就说,咱们韦氏的女儿一定是好品姓,性情最是宽厚,待人待事不会目光短浅。”韦大太太这时候夸了自家的女儿。
“嗯,王妃是你生的,万般好,也是学了你这为娘的。”韦老太太当着王妃的面,也是夸了儿媳妇。
韦大太太觉得脸上有光。
雍郡王妃听了这话,也是笑了。她知道的,祖母这般做法,也是盼着一家子人和睦。
这在雍郡王妃的眼中,没什么不好的。
这一日。
下差早了一些的雍郡王,倒不是躲了差事。
而且母后那边有话儿,赐了一些好药材,给了王府。
他这从乾清宫出来,自然想着一天的差遣也是没其它的事情。干脆早些回去。毕竟,提着母后的赏,再去衙门瞧着不妥当。
至于让奴才先拿回王府?
雍郡王也懒得打发奴才。为何?
因为他能与四弟一起走走,兄弟二人难得的,一起从乾清宫出来。
这般兄弟二人散散心的日子,可不太多。
“瞧着时辰早,四弟,去茶栈小坐片刻?”司马贤提议了。
司马礼的目光挪了挪。
这兄弟二人是骑着马,从宫里出来。这会子,司马礼拉了一下马缰绳,然后,他点点头。这算得同意了。
去茶栈喝茶。
自然寻了雅间。
马匹有小厮牵走。
二人进了茶栈,在二人雅间落坐后。
待店小二送了茶点,便是打发了侍候的人手。
至于随行的侍从们,也是在雅间外面厚着。
喝茶?
倒没甚心思。
司马贤只是目光望着四弟,他发现,他许久难得与四弟单独的相处。
“四弟,这般的时光,明明觉得还是昨日,又突然让我觉得咱们兄弟之间,好像许久没坐了一起品一品茶。”
司马贤笑说了一话。
“……”
司马礼端了茶盏,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然后,伸了手,食指在茶盏里,轻轻的沾了茶水。他伸手,在桌上写了字迹。
司马礼写着:兄弟甚忙碌,弟不好打扰。
司马贤瞧着这字。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四弟,兄弟之间,哪来什么打扰之说?”雍郡王司马贤摇摇头,他道:“其时,我盼着四弟你打扰一二的。”
司马礼又写着:何来此说?
雍郡王司马贤便是亲自拿了茶盏,与弟弟倒了一盏新茶。
至于司马礼手中的,那肯定伸手沾茶水写字了,便不好再饮的。
“四弟,父皇、母后对我期盼良多。我其时心中有愧。”雍郡王司马贤的目光盯紧了兄弟,他说道:“真论了咱们兄弟之间,谁更是出色?”
“谁人都赞了我这做兄长的。为何?不外乎我身体健康,不像四弟你生有哑疾。”司马贤打开了四弟的心中一道伤疤。
有些话,开了天窗,才能讲一个明白。
“可四弟你都甘心一辈子就做一个富贵闲人?”雍郡王司马贤说道:“你莫为了骗别人,最后骗了你自己。”
在朝堂上,雍郡王司马贤只是一个新人。
天家皇子的身份,看看高贵,实则真被人挂得高高在上。那么,想做事时,根基有点儿虚浮的。
心腹培养,不是一朝一夕。
一切需要时间。
而为了破除太子大哥留给自己的心结,雍郡王司马贤想拉拢了四弟,想兄弟齐心,一起当差。
对于四弟的避闲,雍郡王司马贤不是看不懂。
而他关于这等事情,也与母后提过。
母后的态度更明白,一切看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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