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写了小话:军国大事,父皇母后操心如此,怕一时难归来。
五皇子司马逸看了哥哥的小纸条。
他愣了一下,才道:“哦,四哥觉得父皇、母后还会晚些日子吗?唉,那样的话,三皇姐的及笄礼,可能父皇、母后就要错过了。”
和宜三公主的及笄礼,便是这一年的六月三十日。
算一算,真不会太久了。
可惜,北边的战事要紧。
一个公主的及笄,自然就不重要了。
安郡王司马礼听了弟弟的话,轻轻摇摇头。
他写了话:母后断然拒绝胡人求亲,三妹不必和亲便是天恩浩荡。其余一切皆小事矣。
五皇子司马逸再瞧瞧哥哥这话。
他懂了。
“四嫂,你瞧瞧四哥这话,三皇姐要是看到了。可能得哭了。”五皇子司马逸说这话时,笑嘻嘻的。
武秀秀这会子,正是哄了她家的小孩儿。
她听着五弟这般讲后,笑说道:“五爷说的是实情。三皇妹知道后,也必是感恩父皇、母后的慈爱。”
“及笄之礼再重,也重不过一辈子的幸福。和亲公主,哪有幸福可言?”武秀秀说了大实话。
从古至今的和亲公主,只不过是筹码罢了。
既然被摆上了利益的桌子。
还敢奢求更多吗?
而公主下嫁而不同。
想一想和瑞、和靖两位公主。武秀秀觉得,便是三皇妹肯定也是高兴了,她不必和亲的命运。
京都,皇宫。
曹妃在与女儿说了话。
和宜三公主性情不错。
当然,也是曹妃这一位生母教导的好。
“可惜了,我儿的及笄之礼不能大办。你的婚事……”曹妃也是愁的。帝后亲征,女儿这婚事一直没着落。
这不,曹妃心中发愁的。
特别是胡人求亲那会子。
曹妃是天天磕头求神求佛,就求了漫天神佛保佑,万万不可让她的女儿和亲。
和亲的公主,从古至今难有幸福。
更是短命的多了。
曹妃进宫这些年,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那更是疼爱的如珠如宝。
那盼着的自然是女儿一辈子幸福。
在京都下嫁给一户勋贵人家,女儿居于公主府中。做了主君,那一辈子在曹妃眼中就是圆满的。
公主下嫁。
公主是君,她的婆家,甭管是公爹婆母,还是驸马呢,那全是臣。只有敬了公主的份儿。
哪像是和亲的公主,那远嫁他乡,生死难测。
好在最后,帝后皆是拒绝了和亲。
这让曹妃是松了一口气。
心气一松,曹妃还是病了一场。
打病养好后。
曹妃盯女儿,盯的更紧了。她盼的,就是女儿赶紧的及笄,然后,让皇帝指婚,再是风光大嫁。
京都的公主府,这已经修缮好了。
可这缺的,就是指一门婚事。
偏偏公主的婚事,那得皇帝指了。皇帝不在京都,这是曹妃的一处心病了。
“母妃,女儿多陪陪您。一旦女儿出嫁了,可难侍奉您了。”和宜公主自然是曹妃的贴心小棉袄。
和宜三公主这会子,还是与母妃谈了一些心里话。
和宜三公主说道:“母妃,您不必担忧了女儿的婚事。最新的消息,咱们朝廷官军大胜了。等父皇、母后归来,女儿的婚事必然有了着落。你不必着急的。”
“至于及笄礼,不办也可的。女儿不在意那些外物。”和宜三公主看的挺开的。
曹妃却是摇摇头。
“女儿家的及笄礼,一辈子就一次的。”
曹妃可不想委屈了女儿。
“母妃会去求了太子妃。”曹妃伸手,抚了女儿的手背,说了她这打算来。和宜三公主听了,摇摇头。
和宜三公主说道:“母妃,听说太子妃最近也挺忙碌着。咱们不必打扰了。女儿的及笄礼,咱们母女之间庆贺一二足矣。”
“你这孩子,你这胆儿何时这般小了?”曹妃伸手,点了女儿的额头一下。她笑了,说道:“说说吧,是不是听了什么流言扉语的,这是怕你母妃担了麻烦?”
知女莫若母。
曹妃瞧出了女儿的一点子异样神色。
和宜三公主见着瞒不过,她便是说道:“听了一些小道的消息,拿不得准儿。”然后,她便是说了那些小道消息。
这些事儿,曹妃也是知道的。
不外乎,就是东宫那边太子妃缺儿子,两位良娣有了儿子。就怕东宫啊,将来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除此之外的,便是太子监国,却是过于张扬了。
总之,流言扉语嘛,哪儿都不缺了的。
“一些起子小人。”曹妃摇摇头。
“这些人动摇不了什么。太子可是圣上、皇后膝下的嫡长子。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命根子……”曹妃是看得明白。
中宫位置稳着。
中宫位置稳了,太子是中宫的嫡长子,那也是稳如泰山的。
这些小人想算计什么?
想挑拔了天家父子之间的感情。这些事情,哪有那般容易
在曹妃的眼中,这些人的算计皆是无用功。
“可废太子大哥……”和宜三公主却是轻声念了一个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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