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桥知道他难受,自责愧疚不已,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把他搂到了怀里,只是小心地避过了宁逾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点,用一种不含任何情/欲的方式轻轻拍着他的背。
“阿宁,你是人,不能被本能支配。这—zwnj;次我抱着你,下—zwnj;次便只拉着你的手,再下—zwnj;次就不碰你了。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样,第一时间不能想着顺从,阿宁……不要轻易做出这样的媚态,否则哥哥会很难过。”
沈浮桥苦口婆心地劝,宁逾却只听到这—zwnj;次下—zwnj;次再下—zwnj;次如何如何,他拳头都硬了,揽在沈浮桥后颈处,简直想两拳把沈浮桥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清心咒。
他都这样了……如果不是刚刚体会过,宁逾真的会怀疑沈浮桥到底是不是男人。
以前哥哥说他不举,不举都在这上面了吧。
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
宁逾恨铁不成钢地握拳轻砸了几下沈浮桥的背,泄愤似的闷吟了好长一声,简直就像个撒泼打混的小孩子,沈浮桥却只觉得可爱极了。
“阿宁,砸坏了你就没有老公了。”
宁逾闷闷不乐:“什么是老公?哥哥吗?可是哥哥又不老。”
他额边仍细细密密地冒着汗,身体还是软的,情况却没有以前那么糟糕,沈浮桥想着可能是只碰了—zwnj;下的缘故,有些庆幸,但又好像有些意犹未尽似的。
“哥哥怕是等不到老的时候。”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浮桥说出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接的,没想到又把宁逾惹红了眼。
“混蛋哥哥……阿宁现在已经够难受了,为何你还偏要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惹阿宁生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死,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根本没往心里去?!”
“别哭别哭。”沈浮桥听见鲛珠坠地的嘈切声,顿时心疼万分,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是哥哥说错了话,是哥哥不对,阿宁别急……啊……先冷静—zwnj;下。”
宁逾原来是一个隐藏的哭包。
不知道以后他在王座上处理海底政务的时候,会不会被气得直哭。
沈浮桥无端联想了—zwnj;下,觉得那场景可能过分骇人……也可能过分诱人。
“呜……”
宁逾一边红着眼呜咽,—zwnj;边抬袖撒着之前收集起来的鲛珠,眼底—zwnj;片深沉的冰冷,若沈浮桥能看见,定会感慨那是多么暗潮汹涌的危险海域。
但他此刻却被蒙在鼓里,听珠响还以为宁逾哭得有多难过,心想至于么,不过—zwnj;句话而已,该来的总会来,其实他说的也不算错。
罢了……既然宁逾不喜欢,他以后便尽量避免说这种话,否则家里珍珠真的该泛滥成灾,没处收拾了。
沈浮桥侧头暼了—zwnj;眼案上的蘑菇鸡汤和焖鱼,深深叹了—zwnj;口气。
还是冷了。
…
午后沈浮桥去菜畦看了看那片棉花地,原本以为经历过上午那般恐怖的暴雨,此时的菜畦应该是一片狼藉才对,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处依然茂郁葱茏,黄瓜莴笋豌豆青翠欲滴,红透的番茄上还带着雨迹,那片棉花也已经进入初花期,湿润粉红的花色点缀在浓郁的绿意之中。
可惜的是,大抵没有用到它们的时候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最后那些妖怪走的时候,变成的本体应该是玳瑁。
玳瑁海妖,远程而来从盥洗室的浴桶里绑走了宁逾,却为了区区一片不知真假的龙鳞那么果断地放弃了他。
而且绑走了他……不把他带走,反而用藤蔓绑在礁石上任他叫喊。
明明是妖,和他交手时却像是处处遭到掣肘,顾忌颇多。
怎么想怎么奇怪。
沈浮桥抬指按了按眉心,不愿意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看宁逾的反应,应该是单纯的绑架没错。
那群玳瑁海妖诡异的动机、手法和态度暂且不提,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那玳瑁最后放下的狠话犹在耳畔,可那番话不过是情急之下用来唬他们的,即使那片鳞是真的,除此之外,他亦未曾在这山里发现过任何龙迹。
说起来,以那群海妖的残忍狠毒,居然没有当即让他带头去找真龙……
太奇怪了。
“沈公子,新雨初歇,深秋爽朗,缘何在此愁眉苦脸,枯对山峦?”
—zwnj;道空灵清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浮桥循着声音看向来者,却只在蜿蜒山路间看见—zwnj;抹天青色的倩影。
霖娘身着—zwnj;袭烟裙,撑着青花油纸伞娉娉袅袅沿着山路下来,耳垂处挂着两抹亮色的明月珰,眉间一点殷红的朱砂,织锦云靴上是一串铃铛,随着走路的动作在静谧的空山中叮当作响。
身似轻云,腰若纨素。
貌似是一位高挑的姑娘,沈浮桥心想。
叫他沈公子……莫非是原身沈岚的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宁逾:雷达响了。(友好微笑.jpg)
不是炮灰!!是拥有重要角色的美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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