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吧, 阿宁。你是男孩子,哪怕是哥哥逼你这么穿也不行, 以后哥哥再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你直接拒绝,等哥哥自行清醒便好。”
“男孩子不能这么穿吗?”
沈浮桥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个老古板,下意识便想说是,但看着宁逾脸上的表情不似厌恶, 沉吟片刻,委婉地问了一句:“……你还有多少癖好是我不知道的?”
“我突想起来,以前你就喜欢扮兔子。我也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毛茸茸, 只喜欢宁小鱼,你是听不进话么?居还在扮猫咪?”
宁逾被他劈头盖脸地教训傻了,直到沈浮桥直接上手来拆他脖子上的猫铃铛才愣愣地问:“都这时候了,你还想这些做什么呢?”
“不呢?你想让我想些什么?”
“……我不好看吗?”
“你怎样都好看, 乖,别撒娇。”
宁逾才没撒娇,他现在都快被沈浮桥这个不解风情的蠢货气死了:“那你为什么不吻我?为什么不和我交.配?!”
沈浮桥解猫铃铛的手一顿,改为捂了捂宁逾的唇,凑近教育道:“注意用词。”
宁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舌舔了舔他的掌心。
……还真的像只小凶猫。
“好了,我现在帮阿宁把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弄掉。乖啊,阿宁要是想凉快点大可以在别的地方下功夫,这种装扮是会吃亏的。”
宁逾闷闷不乐:“我就爱吃亏。”
“什么?”
“要解就解,少废话!”
居生气了……沈浮桥一下子呆愣在原地,伸手碰了碰宁逾微鼓起来的脸颊,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阿宁实在是喜欢,其实……”
“蠢货。”宁逾低声骂道,被沈浮桥听了个一清二楚。宁逾此时微垂着头,似乎是有些沮丧。从沈浮桥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看见深红鲛绡包裹住的鼓囊囊的一团,他猛地滑了滑喉结,不敢细看。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有些对峙,沈浮桥秉持着天大地大宁逾最大的理念,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哄宁逾高兴,宁逾却先他一步朝他靠了过来,颈间的猫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沈浮桥心底激荡出一声又一声动人的回音。
宁逾穿得太少,似乎哪里都不好抱的样子,沈浮桥只能僵直身体任他靠着,右手垫着他的长发搭在他的右臂上。
却发现了那大片大片的青玄色纹身。
沈浮桥低低地骂了一句,拨了拨宁逾的长发,掀开了宁逾胸前的鲛绡亵衣,忽极重地叹了一声,简直悔不当初:“我真是有大病才会去喝那盏酒酿。”
宁逾扣住沈浮桥的手,蹙眉道:“不许哥哥这样说自己。”
由于两人姿势的原因,沈浮桥手背正好碰到宁逾那圈鲛鳞纹,那里是凉凉的,沈浮桥却像是被灼伤了一般,他甚至没敢往下看,只觉得有一股烈焰从宁逾身体的其它地方通过鲛鳞纹传到他的手上,再肆意漫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之前之所以没把这枚印给你,就是嫌弃这附带的着大片纹身。我已经改了好几十遍,但即使是最满意的鱼戏莲叶纹也比不上阿宁原来的肌肤好看。况且道侣印一旦结□□没办法祛除,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重枷锁……”
宁逾很会抓重点:“道侣印?”
沈浮桥没想到他关心这个,轻轻嗯了一声,补充道:“青莲金印,对修为很有好处。”
“我是哥哥的道侣。”
他靠在沈浮桥怀里,双眸有些失神。
沈浮桥也被这句话戳了一下,胸口满满涨涨的,见宁逾没有讨厌纹身的情绪也稍稍放了心,抱起他轻轻香了一口,认真道:“我会负责。”
宁逾点了点头,状似天真地问:“那我们可以双修了吗?”
“……”
“你们神族是这种说法吧?”
沈浮桥沉吟片刻,忽温柔地将宁逾抱起来,把他发间的仿真猫耳摘下了,又解开他颈间猫铃铛的暗扣,缠了几圈系在了他的脚腕上。
他没去脱宁逾的长袜和亵衣亵裤,只是将宁逾放平,以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角。
如果有人恰巧经过这个房间,便能隐约听得猫铃铛时急时缓地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响,这家客栈的床榻已经算是很坚牢的了,但还是在无法承受的外力作用下发出吱嘎吱嘎的杂音,至于那被褥更是凄惨,尤其是枕畔的那块,早已被宁逾锋利的长指甲刺得破破烂烂,再难恢复了。
外面似乎在下雨,夏日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又突如其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混着雷暴瞬时落下,不在意行人的感受。宁逾没有防备,直接被突如其来的甘霖浇透了,在沈浮桥的臂弯里湿淋淋地哭着,哭累了便睡过去,直到又被新一轮的狂风骤雨席卷惊醒。
“起来吃点东西,否则夜间会饿。”
沈浮桥在一楼买了一海碗南瓜冰糖小米粥和一碟小点心,先是将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宁逾喝以补充水分,再是将点心一个一个投喂以补充体力,宁逾极为乖顺地吃完了,扒在浴桶边看着沈浮桥收拾碗碟,忽伸手摸了摸沈浮桥刚洗好的微湿长发,体贴道:“哥哥累吗?”
“虽知道阿宁的本意是关心哥哥,但哥哥听到这话可是会受伤的哦,总觉得被阿宁质疑能力了,对于道侣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