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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怎么没人来直接与朕说?”
    “兵部的人是想先问问臣这样是否可行,若可行的话再直接上折子。”
    皇帝把硬弓递给随行禁卫:“他们两个去也不是不行,容朕再想想。”
    “是。”
    澹台袁术垂首:“不然只让孟长安一个去就好,沈冷伤势未愈,怕是也不好舟车劳顿再去西疆。”
    皇帝思考了一下:“来回三个月也足够了,倒是误不了诸军大比。”
    澹台袁术压低声音说道:“可是沈冷若出长安城,难保不会有危险。”
    皇帝嘴角微微一扬:“怕什么?”
    他转头看向韩唤枝:“你觉得可以去吗?”
    韩唤枝垂首:“看陛下舍得不舍得。”
    皇帝看了一眼被自己射死的那头野狼:“去吧,你也去,朕一下子舍得三个,还套不着狼?”
    韩唤枝想了想那民间谚语……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还真是挺应景儿。
    浩亭山庄。
    沈冷觉得有些无聊,廷尉府的人和禁军的把浩亭山庄的护卫增加了一倍,所以不但无聊还无趣,沈先生离开长安城已经四五天,没有告诉沈冷要去做什么,不过他在皇帝临行之前求了一下,让沈茶颜从雁塔书院搬到了山庄,这样心里也就放心了些。
    茶爷看了看沈冷这个小院忍不住满意起来:“好多树啊。”
    沈冷:“……”
    茶爷看到沈冷的表情才恍然,背着手挪到沈冷身边碰了碰肩膀:“我只是想到,这院子里树木成荫比外面凉快多了,我的院子在哪儿?”
    沈冷楞了一下:“这位壮士,你是打算自己单独去住?”
    茶爷也楞了一下:“难道我和你住一个院子?”
    沈冷:“这院子还小吗?”
    茶爷叹道:“我是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沈冷刚要说我不是那种人,就看到茶爷幽幽的叹息:“我若是祸害了你可怎么办?”
    沈冷忽然就点头起来,脸上是一种求祸害的猥琐。
    茶爷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笑起来,背着手走向房间:“过来。”
    沈冷顿时心花怒放,拐杖都扔一边去了,心跳加速,再加速,好快好快,血液沸腾,血液里好像有一头欢快的小毛驴,撒开了四蹄……
    茶爷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住到厢房里去吧。”
    沈冷好些被什么刹住了一样定在那,上上下下看着茶爷:“认真的?”
    茶爷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是认真的,你住厢房我住正房……因为我刚才仔细看过了,厢房门前树多一些,且在正午的时候不会被太阳晒到,你身上的伤没好,绷带那么厚,太热的话容易感染,我刚才进去收拾过了。”
    沈冷一脸可怜。
    茶爷看着他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洗衣服,一起看日出日落,还允许你看我练剑……晚上呢我给你打好热水泡脚,当然是我先泡过你再泡,我会记着给你再加一些热水,如果我忘了你就提醒我。”
    沈冷点头如捣蒜。
    “能不能一起泡脚?”
    他问。
    茶爷想了想,回答:“不能。”
    沈冷:“哦……”
    茶爷道:“我看过了,那个洗脚盆好小的,放不下两个人的脚,明天早上我出去转转买一个大的来吧。”
    沈冷:“咦!”
    露出了某种雪橇犬般一般的笑容。
    茶爷背着手进屋,将沈冷的被褥收拾了一下,哼的一声:“好臭……”
    沈冷:“哪有,分明很干净。”
    茶爷有些为难:“你现在要不要去把被子拆了?我明天帮你洗一下……你知道的,我总不能主动去做,如果我主动去做了,你就会发现原来这里只剩下一床被子了,只好去求我说能不能先可怜你一下跟你盖一个被子,我会拒绝的,那你岂不是很可怜?”
    沈冷噌的一下子上了床开始拆被子:“果然好臭,再不洗可怎么行?”
    茶爷坐下来,觉得脸有些红。
    沈冷笨拙且手忙脚乱的拆被子,茶爷出去把自己的被子抱进来放在床上,然后又出去打了一盆热水放在地上:“先去泡脚。”
    沈冷:“不是你先泡?”
    茶爷:“那你铺被子?”
    沈冷连忙从床上滚下去,麻利的把鞋袜脱了,脚放进水盆里的那一刻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茶爷看着他那样子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怕是选了一个傻子吧。
    总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
    沈冷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接下来呢?”
    茶爷想了想:“我是肯定会反抗的,说不定会打疼你。”
    沈冷:“晚安。”
    茶爷:“好的。”
    沈冷:“睡着了吗?”
    茶爷:“枕头不舒服。”
    沈冷:“有个带绷带的枕头你用不用?”
    茶爷:“勉强试试吧。”
    一条胳膊小心翼翼的伸过来,茶爷枕在胳膊上:“今天御医来给你换药的时候被我拦住了,让他把药留下,告诉他以后到该换时候让人把药送过来就行,我来给你换。”
    沈冷笑起来:“是啊,总不能一直让他给换。”
    与此同时,距离浩亭山庄并不是特别远的那个小院子里,姚无痕坐在树下看着天空上的明月,想着差不多是时候了……第一次沈冷看到他的时候买了他一个拨浪鼓,第二次的时候问他为什么买了老何的炉灶开始卖烧饼了,第三次的时候从他这买了两个烧饼后问他是哪里人,比前两次多聊了五句话,第四次的时候坐下来吃了两个烧饼一碗汤,虽然聊的不多,可问及一个关键性问题,沈冷问他可曾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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