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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是白小洛人生之中最屈辱的一阵子,为了不死,为了以后能成为人上人,他居然男扮女装在浣衣坊潜藏了这么久,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自尊心被摩擦了一遍又一遍。
    “皇后娘娘让我告诉公子,这两日宫禁松了不少,可以出宫去了,长安城北的燕山之中有一座尼姑庵,很少有人去,清净安全,公子可过去暂避,有什么消息,皇后娘娘会派人知会公子。”
    “尼姑庵!”
    白小洛眼神一凛,露出几分杀意,吓得那小宫女往后退了好几步,她从来没有想到,如公子这般清俊秀美的少年,眼神里会那么可怕,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柄剑贴在自己咽喉前。
    “罢了。”
    白小洛起身:“不就是扮作女人而已,也习惯了。”
    “公子千万小心些,城中廷尉府和刑部的人在严查罗英雄,公子不要露了行踪。”
    小宫女连忙又交代了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白小洛颓然的坐下来,本以为出了浣衣坊后这屈辱就算是过去了,可没想到这次更加屈辱,要去尼姑庵……大宁不崇尚禅宗,正经的寺庙也没有几座,更别说燕山里的孤僻之地的那尼姑庵,自然香火不旺,真的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沈冷,孟长安。”
    白小洛喃喃自语:“终有一日,我会公平一战杀了你们,终有一日,大宁四方兵甲,皆归我统御。”
    与此同时,长安城里那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昏迷了一夜一天的罗英雄睁开了眼睛,伤口疼的他脸立刻扭曲起来,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额头烫的厉害,身体也没几分力,可是他居然醒了过来。
    罗英雄艰难的起身,自己配了药换上,又服了药,只做了这些事就已经气喘吁吁,想着居然熬了过来,运气这种东西真是奇怪的很。
    闭上眼睛,罗英雄脑子里还是那布衣剑客的剑,那可能是他往后余生的梦魇。
    长安城里怎么都不安全,这小院暂时没有人查到,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要出长安最近的可以静养的地方,唯有北边的燕山了。
    迎新楼。
    沈冷低着头回来,把那孤本的禅宗伏虎拳递给叶流云:“谢谢叶先生,我看完了。”
    沈先生在他递过来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封面上的字,还有那画的栩栩如生的打拳的小人,还是个小秃人,于是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好书,好书!”
    叶流云接过来:“你也要看吗?”
    沈先生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过了年纪了,不需要看带插图的小人书了。”
    沈冷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长安城里的事大抵都已经做完,咱们什么时候回水师?”
    叶流云一怔:“你莫不是忘了诸军大比。”
    沈冷恍然:“真的忘了。”
    “诸军大比的日子就定在这个月,从月初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各军之中挑选出来的人到兵部报到,昨天从南疆水师里也来了几个人,才到,又是你新婚大喜之日,所以我之前没有告诉你,他们也来喝了喜酒只是到的晚了些,那时候你已经喝得醉了,想必也没有发现。”
    “啊?”
    沈冷一惊,自己竟是喝成那个样子,连水师里来了人都没有发现。
    “水师里来了三个人,一个叫谈灵狐,你必然是认识的。”
    “是,西疆重甲大将军的公子。”
    “嗯,还有一个叫白念。”
    沈冷皱眉,这个白念他也认识,当初在水师的时候沐筱风曾经嘲笑他不过是山野村夫出身,将来要代表水师参加诸军大比且能为水师争光夺彩之人必然是白念,只是这个人不似沐筱风那么张扬,进了水师之后极为低调,做事谨慎谦逊,在水师之中人缘还不错,他征战不惜命,带着的战兵对他也极尊敬。
    “还有一个叫陆轻麟。”
    叶流云道:“陆轻麟有个哥哥叫陆重吾,上上一届诸军大比的榜眼。”
    沈冷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是海沙的手下。”
    叶流云道:“海沙秘密训练水军打造战船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陆轻麟一直在海沙身边做事,海沙对他极为推崇,想来是海沙说服了庄雍才得以让陆轻麟来,陆轻麟在南疆这阵子屡立战功,已经被升为正五品,可参加十大战将之争。”
    他看了沈冷一眼:“除了你们水师之中的这三个人,还有几个你要多重视,西疆来的许无年,你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他大哥的名字你必然听过,叫许病己,另外一个叫彭斩鲨。”
    这两个名字沈冷其实都听过,西疆与吐蕃人一战,许无年和彭斩鲨都算得上大放异彩。
    “东疆段眉,张桦林,北疆王无波,宁侯,这些名字,你都该记住。”
    叶流云若有深意的说道:“大宁现在年轻一代的领兵将军人才辈出,多,很多。”
    第三百四十六章 硬蹭
    被提醒之后沈冷才想起来要去兵部报备,约了孟长安,两个人下午没事了就溜达着往兵部去,今年诸军大比已经比往届的固定时间推迟了很久,好在南疆大捷的消息让其他诸军备选之人也没了什么怨言,若水师在那边打输了的话,再导致了诸军大比的延迟,以后水师的人在整个大宁战兵体系里都抬不起头。
    如今的沈冷孟长安,无疑是整个大宁年轻一代将领之中名气最大的两个,可少年人,哪有几个服少年人的,面上服,许多人心里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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