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剑宗掌门带着各大门派的弟子此刻正守在崇华门的不远处,快到了约定的时间,而无涯也没有向之前一样传讯给他们打退堂鼓。看来这一次,他应该成功成功进入门派。
为了能打魔修一个措手不及,掌门也带着人慢慢地接近崇华门。忽然,笼罩住崇华门往日根本看不见的透明大阵忽然扭曲波动了一瞬,很快就又消失。巡逻的魔修弟子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但掌门清楚,这是大阵已经被关闭了。
不用他命令,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弟子们便立刻冲入了门派。同样是惨叫声,但这一次却是被偷袭的魔修们发出的了。静谧的环境被打破,尚在修炼中的魔修有的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击毙命。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崇华门便宛如白昼,且再一次变成了血腥的战场。
这一次,占尽了先机再加上几大门派的联合,处于下风的变成了魔修。魔界的大乘期修士也不再占据数量优势,反而是正道的高阶大能修士更多。
眼看着魔修渐渐处于颓势,和他们正在交战的大乘期修士也快要支撑不住,明明就是前景大好快要胜利的预兆,但剑宗掌门交战之余用余光扫了扫四周,总觉得一颗心悬着落不到实处,实在有些担心。
交战到现在,那魔尊都没有露面,身为魔界魔修之首,即使在闭关,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出现了。忽然,他看到那魔尊的心腹公冶嘉,立刻飞身上前,将对方掣肘住。
“说!魔尊在哪!”
身为元婴期的修士面对大乘期修士的威严,以及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公冶嘉不但不害怕,甚至眼中满是得意和看好戏的眼神,这让剑宗掌门不好的预感越发浓厚。
“魔尊啊,别急,他很快就来了,到时候你们别急着跑就行。”
这话……
剑宗掌门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猜想,他早就知道那魔尊快要突破渡劫期,所以才提前带着众修士想把对方扼杀在还未长成时。可现在听这魔修的话,那魔尊该不会已经突破到了渡劫期。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这一次的主动进攻和自取灭亡有什么区别。
“呵呵,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你们可千万别逃,好用你们的性命给我们尊上的突破贺喜。”
公冶嘉话音才落,崇华门的半边天就弥漫了一层黑雾,不是夜幕的颜色,而是带着魔气的魔雾。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从来没感受到的强大威压,即使是大乘期修士都忍不住心惊,生出了胆怯的心思。
“真是好一群正道的修士,居然也会做偷袭的事。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杀了我这么多魔界修士,就用你们的鲜血为他们祭奠吧!”魔尊闭关时察觉到自己快要突破就离开了门派,因为魔修的渡劫突破一次比一次难,他这一次渡劫期的雷劫恐怕也是威力巨大、九死一生,如果留在门派中渡劫恐怕会波及到其他弟子。
但没想到,刚刚突破完毕,他就收到了公冶嘉的传讯,如今正道大批弟子已经杀入门派内,并且人多势众,魔修快要抵挡不住。魔尊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多久就被人给钻了空子,立刻赶了回去,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崇华门。
强势的压迫之下,所有正在交战中的修士都不得不停了手。一众魔修听到魔尊的声音,脸上浮现出了惊喜之色,望向半空中的眼神带着狂热的崇拜和信仰。而正道修士们却是面色凝重,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是深深的忌惮。
黑雾渐渐聚拢,魔尊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亲眼看到自己的士卒伤亡惨重的样子,脸上怒容更甚,“好啊,真是欺人太甚!”
一道攻击朝着离他最近的大乘期修士而去,魔尊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那大乘期修士却转眼间就殒命了。虽说或许之前交战的时候就受了伤,但如此轻易地就结果了一个大能修士,剩下的他们恐怕也不是对手。毕竟,修真界自从万年之前到现在就再没有人突破到渡劫期。渡劫期到底有多强的实力,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都一概不清楚。
“所有弟子听令,全部撤退!”剑宗掌门当机立断地下了这道命令,再继续下去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只是,他心里也很清楚,今日这魔尊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他们离开了。这么难得的机会,修真界几大门派的高阶修士精英弟子都在这,不趁着这个时候一网打尽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一旦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剩下的门派攻打起来可以说没有任何难度了。
“这么急着走吗?你们费尽心思的混进来,就这么离开了多可惜啊。”魔尊的语气中暗含威胁,他一开口,那些魔修也直接挡住了正道弟子们想要离开的路。
看到躲在人群中的无涯掌门,魔尊直接一伸手,无涯就不受控制地直接到了他的掌下,“无涯掌门,好久不见,还没多谢你给我们腾出了地方,这崇华门住着还不错。不过我一向恩怨分明,你说你这次将护山大阵打开放了这群道貌岸然之人进来让我魔界损失惨重,我该怎么惩罚你?”
无涯此刻直接被牢牢掌控,连挣扎都动弹不得,想到刚刚那个和他一样的大乘期修士,魔尊不过弹指间,那人就飞灰湮灭、不入轮回了。心头此刻百转千回,但为了活下去,再加上他原本在这些小弟子眼中的形象就不太好了,何必还要在乎什么尊严。
“魔尊殿下,这并非是我本意啊,如果不是那几大门派联合起来威胁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偷袭之事。为了赎罪,日后我就在魔尊您殿下为您效犬马之劳可好,还望魔尊给小人一个机会。”他这话说得谄媚至极,也自然看到了一众同道修士眼中的鄙夷不屑还有震惊,但没关系,过了今天,这些修士估计都没命活了。等魔尊一统修真界,还有谁记得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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