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就是好,无时无刻都能睡,哪儿像我们有点事儿就睡不着。”宋祺熯笑着跟身边工作人员聊天。
“哎呀?我的化妆胶去哪儿了?”宋祺熯的化妆师翻箱倒柜。
“响哥先用我的吧,一会再找。”阮骄的造型师把一个棕色小瓶递过去。
做头套,最痛苦的还是贴纱边,化妆胶贴着肉,触感要多恶心有多恶心,阮骄是个狗鼻子,功力只剩少半,嗅觉还是比常人灵敏。
化妆胶的化学芳香剂里,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腥味儿,每回打开别人没事,阮骄被熏得直皱眉。
今天这瓶化妆胶很奇怪,腥味被淡淡的臭味代替?
化妆师摆好头套,正要给纱边上胶。
阮骄支头眯着眼想了想,“瑶瑶,帮我弄点胶水,我粘个胡子玩。”
他拿起眉笔在手背上画了两只大眼睛,动了动虎口。
每天做造型一个多小时,干坐着不能动,有多无聊瑶瑶明白,凑过去用小勺沾了点胶水,拿给他自娱自乐。
阮骄飞快地将胶水涂在自己虎口上,低头嗅了嗅,确定不是平常用的那种味道,但被香气掩盖,区别实在是太小。
宋祺熯的化妆师已经将胶水均匀地涂抹在纱边上,摆弄了一会,准备上头套。
阮骄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伴着奇痒,他难以抑制地抓了两把,虎口整片红肿起来。
正摆弄假发的造型师,低头一眼就看见了,“哟!怎么还过敏了?”
他赶紧拉起还在挠爪子的阮骄,用酒精浸湿的纱布,把胶水沾干净。
“熯哥,别用这个胶,我过敏啦!”阮骄冲着宋祺熯胆战心惊地喊一声。
宋祺熯还算镇定,只对自己的小助理说,“去找现场制片。”
阮骄的手上一串小水泡,很快连成片,非常明显的腐蚀性过敏,这要是涂在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宋祺熯悄悄拍阮骄的背,“叫你助理今天注意点,看好私人用品。”
阮骄又痛又痒,表情丰富地点了点头。
剧组反应迅速,立刻重新检查了用品,派了新另一组化妆人员,并送阮骄去医务室做了处理。
阮骄的手上涂了厚厚一层药膏,只能先拍不露手的镜头,女主和男主的戏份被提到前面。
他看一眼边等戏边摘樱桃吃的韩熙,左右无人,就轻手轻脚走过去,拎着韩熙后领子,连人带樱桃一起揪走。
韩熙被扔进道具室,差点被樱桃核卡死,“阮骄!你发什么疯?”
阮骄用脚和上门,背手拧死门锁,顺手提起一截木棍,诈他,“化妆胶是不是你干的?”
“我有病啊我?没事儿给宋祺熯下料?”韩熙少爷脾气,直来直往的暴躁。他,家里地产百强,演戏就是个爱好,犯得着这么真情实感吗?
“全剧组就你跟我有仇,不是你是谁?”木棍被阮骄戳在地上,悄无声息地慢慢裂成两半。
韩熙被吓得头皮发麻,知道他有点二,磕磕巴巴说,“不是?宋祺熯被人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他只听说宋祺熯正要带头套,阮骄帮他试了胶水,结果胶水不对劲。
韩熙眼仁一转,片场点滴突然闪过,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喜欢宋祺熯!你想泡他!”
阮骄同情地看傻子,“我说熙少爷,你生出来智商欠费,到现在都没充过值是吧?宋祺熯化妆胶莫名其妙没了,借我的化妆胶,结果我的化妆胶有问题,这是冲着宋祺熯吗?”
韩熙皱眉想了很久,默默说,“真缺德,你说你得多遭人恨?你以前是不刨过谁家坟啊?”
阮骄无语,但他可以肯定韩二傻子是清白的,人直智商低还嘴贱,典型活不过两集的恶毒配角。
“现在全剧组都知道咱俩不和,你可是最大嫌疑人。”阮骄继续忽悠他。
韩熙指着自己鼻子,眼睛绷得老大,指着自己鼻子问:“我?能不带我玩儿吗?”
阮骄笑得春风和煦,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打开门,“我怎么舍得少爷你背黑锅呢?”
韩熙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淌了一地,“阮骄,你是魔鬼吗?”
“谁干得,我肯定揪出来,不会让少爷受一点儿委屈。”阮骄脸上带着笑,漆黑的眼仁里汲满了冷光,拍着他后背,亲密地走进片场。
“关我屁事儿!”韩熙心中咆哮,可惜已回到片场,脸上还得是一副春光灿烂。
工作人员纷纷侧目,片场死对头,微博撕逼大战,粉丝互相问候全家,其中一个今天早上还疑似投毒,现在两人居然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真是懒□□长毛——奇了怪!
第7章
毒胶水事件果然没查出一点线索,剧组只能开除两位化妆师,加强了用品的统一管理。
谁也没想阮娇包会和脾气暴躁的韩熙搅合在一起,两人的粉丝懵逼了,片场和谐同框照频繁传出,久而久之养出了一个邪教——魔王与娇花组合。
韩熙一脸黑,像被欠了至少八百万,随时都能跳出来咬人,阮骄神情自在舒适,笑出两个浅梨涡,有时候一只手搭在韩熙肩上、背后、头上,像一位合格的驯兽师。
“哟,这俩冤家还好上了?”女主郝凌,与宋祺熯同属光耀,是老搭档,今天他们在另一组补拍细节,路过看见韩熙和阮骄并排准备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