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霍珹笑着:“我让林谦煮了醒酒汤,你是要继续睡,还是起来喝点东西?”
虞泽猛地坐起来,已经麻了的右手手掌撑在床垫上,那滋味真是——
虞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低头,果然。
右手手掌微微发紫,手腕处一个明晃晃的手印,一眼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虞泽没好气的撇了一眼霍珹:“幸好你是发烧不是进ICU,不然我这手也迟早凉凉。”
霍珹轻笑两声,伸手亲昵的搂住虞泽的腰,对方的长发有意无意的撩过虞泽的手臂和胸口,如同撒娇的猫一般,像一场有预谋的撩/拨。
虞泽满脸黑线:“你在干嘛?”
霍珹抬眸,那双天然微微上挑的眉眼从虞泽的角度看过去,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意味。
虞泽很想硬气的告诉对方自己不吃这一套,奈何身体的反应太诚实,第一次被这样对待,身体接触的触感太强烈,虞泽有点绷不住了。
虞泽拼命控制着面部表情保持不变,他冷着脸,微微挑眉静静的看着对方。
大概是心里真的急了,霍珹竟然没看出虞泽是在硬撑,他转身,躺在虞泽腿上仰头看着他,表情有些落寞。
“怎么办呢?现在我真的不想让你走。”
没有调笑,没有预谋。
这句话感情纯粹,仅仅只是对霍珹此刻心情的表达。
虞泽内心一动,表情有些怔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看见对方脱下那些阴谋算计的包裹,原原本本的对他露出真心。
那双眸子里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影子,虞泽沉默着看了半天,抿了抿唇:“你昨天晚上真的有去找我吗?”
霍珹静静的看着他:“你要我怎么证明呢?”
其实已经不用证明了,看见他头上那缕还没有完全散开的头发,虞泽已经依稀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确实好像见过他。
雨夜,露台,玫瑰花。
还有在酒店的折腾,这双手摧残了多少霍瑶的头发,虞泽想起来都觉得心惊。
虞泽的手握紧又松开,忍不住的抱怨:“你知道我昨天等了你多久吗?”
霍珹伸手,拇指细细的抚摸虞泽的脸颊。
“对不起。”
没有解释没有辩解,简简单单三个字。
干脆利落。
虞泽瞪他:“光对不起就完事儿了?我昨天晚上冲出去找你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那最好了,”霍珹轻笑一声:“要是能跟你一起死,也挺好的。”
虞泽哼哼了两声明显不满意。
“想怎么解气,随便你,”霍珹笑着看他:“反正我现在也逃不了,任君发落。”
说完,霍珹真的放松身体,一双眼睛满含笑意的盯着虞泽,大有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虞泽当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被这突然的转折弄得脸一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要我帮你吗?”霍珹伸手,主动抓住自己的领口要扯开:“不过你可温柔一点,我还在生病。”
虞泽脸一热,这个女人真是——
眼看着领口已经拉道锁骨以下,虞泽猛地抓住霍珹的手:“你你你,你适可而止!”
“怎么?”霍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好的给你赔罪,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
劝说没有用,虞泽情急之下猛地捂住霍珹的领口,红着脸喊道:“谁要趁人之危睡你啊!做梦呢你!”
说完,虞泽立马翻身下床,连鞋也没来记得穿,光着脚丫子跑出房间。
霍珹看着那道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垂眸低声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想啊。”
作者有话要说:霍珹受难记,才刚刚开始
霍珹:这就报名男德学院
这双手摧残了多少霍瑶的头发,虞泽想起来都觉得心惊——
“卧槽,她该不会被我揪秃了吧?!惊恐.jpg”
第39章
酒店那晚的事情很快见了新闻。
原本豪门这些没什么爆点的生活隐私已经没有办法吸引群众的注意,然而这场蓄谋也不是为了炒作,何以书不过借着这件事,想让方瑷更加理直气壮的待在霍珹的身边。
可她没想到,霍珹将计就计自己做了个局,不仅甩开了方瑷,顺便恶心了林则安,一箭双雕。
霍珹看着新闻界面上打码打的相当敷衍的床照,唇角轻轻勾起。
虽说他确实后悔因为这件事间和虞泽闹得不愉快,但是看见林则安吃瘪,他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他倒不指望林则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且不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就是方瑷自己,也大概不会同意委身于一个完全没见过的陌生人。
他只是想给何以书一个警告,顺便整一整林则安。
说起这个——
霍珹挑眉,看了一眼“刚好”送完医生回来的林谦:“虞泽人呢?”
“在房间里。”林谦站定。
霍珹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稍稍放松了一些。
林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轻咳一声提醒霍珹:“小姐那边有消息了,好像是和朋友躲在新加坡的一酒店了,要我派人把她带回来吗?”
“不用,”霍珹垂眸,漫不经心的手指捏着自己的发梢:“她爱跑就让她跑。”
“顺便把她的所有银行卡冻结,等到钱花完没地方去的时候,她自然就知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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