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没有。”
“我记得她还为您怀过一个孩子,虽然最终没平安降生,但是辛苦怀了几个月又经历了流产,也是为了您。”虞泽顿了顿:“但是您,却在一周前连何以书的私人律师都给她强行解雇了。”
这一字一句如同巴掌一样打在霍弘盛的脸上,霍弘盛憋着怒气,低沉的呵斥了一声:“够了!”
“其实,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只为自己考虑的极度自私的人,”虞泽平静的总结:“所以,我并不打算帮你。”
霍弘盛喘着粗气,赤红着一双眼睛瞪着虞泽:“或许我今天就不该叫你过来。”
虞泽认同的点点头:“我和您不是一类人,或许您站在我的角度上,会觉得讨好未来的岳丈同时又是知名企业董事长这件事百利无一害。我和霍珹感情那么好,就算来日他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怎么责怪我。”
虞泽垂眸轻笑:“但是我不行,即便知道他不会真的和我生气,我也不会去做让他不痛快的事情。”
虞泽看向霍弘盛:“这是爱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
霍弘盛冷笑一声:“听起来你在教我怎么恋爱?”
虞泽点点头,站起身:“这方面,您确实不及格。”
“不对,不光不及格,”虞泽低头冲霍弘盛笑笑:“应该是零分。”
霍弘盛冷着眼沉声道:“你可别忘了,霍氏完了霍珹也离穷光蛋不远了,他没了经济支持,你还敢说你们还能过得下去?”
“能啊,”虞泽理所当然的耸耸肩,有些好笑的看着霍弘盛:“不是每天锦衣玉食才能过日子,白馒头就咸菜也一样吃得饱的!”
说完,虞泽顿了顿,想起霍珹那副娇生惯养的德行,就……真的还不一定。
霍弘盛怒火之下并没有发现虞泽的心虚,他哼笑一声转头看向湖面。
虞泽安静的站在一边,正等着霍弘盛放句狠话然后让自己圆润的离开,结果等了许久,直等到那个中年男人一声悠长的叹气声。
“要是,要是回到二十五年前——”
霍弘盛看着静如死水一般的湖面,那双苍老的眸子倒映着湖水,眼眸深处是长久的悲戚和悔恨。
二十五年前。
那时候霍珹还没出生,能够让霍弘盛怀念的——
虞泽转头看先湖面,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说这个话,给谁听呢?”
“她也是你杀死的,你忘了吗?”
一道浊泪从霍弘盛的眼角滑落,这个年过半百,到头来一无所有的男人捂着脸,泣不成声。
——
虞泽回来的时候霍珹已经到家了,正和陆商一起坐在客厅里喝茶。
陆商见到虞泽回来,忙冲他招了招手:“哟!表嫂!”
虞泽一边拖着外套,一边毫不客气的挥手拍了一把陆商的后脑勺。
“你这脑子是丢在警校里一直没拿回来吗?”虞泽冷眼看着他:“叫我什么?”
陆商被打的嗷的一声抱住脑袋,不满的转头看他:“给你送钱来了你还打我!”
“什么钱?”
“份子钱啊,结婚不得给份子钱啊?”陆商摸着后脑勺,愤愤不平的看向霍珹:“你管管你的人!”
霍珹事不关己的耸耸肩:“谁让你惹他?”
虞泽双手搭在沙发靠背山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陆商:“你准备给多少?”
“你有心吗虞泽?刚揍完我就问我这个?”陆商不满的嚷嚷:“虞泽你掉钱眼里了,亏我还一直因为之前闯祸一直心有愧疚!”
“那就记得把红包包大一点,”虞泽笑笑:“之前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陆商冷哼一声,小声嘟囔道:“也得亏是你俩在一起了,不至于去霍霍别人!”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另附一个红色盒子。
陆商清了清喉咙:“祝你俩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就算了,你俩生不出来。”
这新婚贺词就非常的陆商了。
虞泽失笑接过陆商的红包还有盒子,道了声谢,打开盒子一看,是某高奢品牌的两只同款的男士手表。
“就这我费了牛劲才买到的!”陆商强调:“什么破牌子还非得搞什么限量版,结果国内还没货。我特意飞去M国,和人贵妇大姐掰扯了好半天才愿意让给我的!”
虞泽摸摸陆商的头:“辛苦了,之后让你表哥给你买好吃的。”
陆商一脸无语:“真当我是金毛呢?给点儿吃的就哄好了?”
霍珹转头看向一边和陆商打闹的虞泽:“霍弘盛找你干什么?”
这一句话把话题撤回到正事上。
虞泽眨了眨眼,停下手上的动作,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让我帮忙劝你不要动霍氏。”
霍珹垂眸,冷笑一声:“果然到了最后他也是只关心他自己的事情。”
虞泽偏头,突然想起来:“所以你刚开始的目标就有你爸的公司吗?”
霍珹耸耸肩:“想要绊倒何以书,必然要动她在霍氏的势力;也只有动了这家公司,才真的能让何以书感受到十几年心血付之一炬的痛苦,这原本就是一件事。”
“再说,霍家的产业做了近百年,各种势力盘根错杂,各种问题交织在一起早已是积重难返,走上末路也是迟早的事情。”
虞泽点点头,经济场上更新迭代他能理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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