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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的。”
    季诚出去之后,林悠扭动了一下已经有些酸的腰,勾了勾腰封觉得自己松好像是费力,喊了声:“涟哥儿。”
    许涟刚把滚床的小虎字送出去,进屋就看林悠在那跟腰绳较劲,笑着说“你怎么这么着急,还没到时辰呢,你扯它干嘛呀。”
    “什么呀,”林悠本身就面似桃花,这会也看不出来脸红,“系太紧了,想松一松。”
    “再忍一忍,你看你这个样子多好看,”许涟把他的腰封往上面提了下,道:“大山哥和杨槐都在外面照应着呢,不能让他喝的烂醉。”
    “要不要端一碗面进来?”
    “还不饿,先不吃了。”他被勒得肋骨都有点疼,后腰不自觉的挺的直直的,现在还哪里吃得下。
    酒席上的男人们沾着喜气喝的高兴,就连苏铭这个平时掉书袋的都把外袍掖到腰带里,大马金刀的坐在那跟张勋拼酒。
    季诚趁着没人注意使了个眼神给杨槐,就赶紧往新房跑,关门的时候,把靠在床柱上已经睡过去的林悠一下子就震醒了。
    “诚哥,外面结束了吗?”他看季诚喝的酒气上脸,他还未醒透完全忘了自己新嫁夫的身份,起身就要给季诚倒水。
    却被人从后面搂住,湿热的酒气喷在耳朵下面,用着慵懒的腔调说:“夫郎,现在不是喝水的时候。”
    “悠儿,这婚房你喜欢吗?”季诚好像是忽然间就醉了,脑袋晕晕乎乎,只觉得怀里的人香软到不行。
    “喜...喜欢,”林悠眼神澄澈,不知怎地忽地身上就热了起来。
    季诚眼眸深邃仿若是蒙上了一层雾气,灯火通明的婚房一室的大红色映衬着眼前人,他紧了紧喉咙道:“我的夫郎,可否笑一下给相公看。”
    “你可真好看。”
    林悠在烛光下笑的腼腆,燥热的手指在他的酒窝周围打着圈,那人道:“咱们该喝合卺酒了。”
    红绳系在酒杯两端,两只手臂交互缠绕,四眸相对,红烛结出灯花然后爆开出细微的声响。林悠忽地被人拦腰抱起。
    他惊呼一声“啊,”转瞬就被放到了大红色的鸳鸯被上,火热的唇舌随之而来,林悠被吻得晕晕乎乎,早就有过夫妻之实,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揉捏着后颈的大手松开,季诚分开向后,然后无比虔诚的在林悠的额头落下一吻,之后眉毛、眼睛、鼻尖、最后啃了下下巴。
    林悠感觉自己是浑身包裹着红布的礼物,送到这个人的眼前就等着他拆开采撷,
    相对片刻彼此心中了然,细长的手指扣着季诚礼服上的盘扣,第一颗、第二颗...
    而那繁复的腰封让季诚一点进展都没有,忍不住念了一句,与这旖旎的气氛毫不相干的话:“这玩意怎么这么费劲!”
    青丝铺满大红锦被,婚服散落一地。
    季诚宛若是虔诚的信徒在荒漠中见到了他的神明,在红白相间的眼晕里,在早已情根深种的心里,情不自已地道:“林悠。”
    “我爱你。”
    冬日的清晨,大雁早已南飞,就剩下不知趣的麻雀在树梢叽叽喳喳,林悠在浑身的酸痛中醒来,身上的床上的都被整理的干净。
    他看着身边的睡颜出神,像从前他还藏着喜欢那样,隔空的描摹着他的眉眼,刚虚划到嘴巴的位置就被人捉住。
    指尖送入口中轻咬了下,季诚道:“怎么这么早醒了,不多睡会。”
    林悠熟悉的钻进怀里,卧在胸膛上手撑着脸笑着说:“太高兴了,就醒了。”
    “爹那边不用请安的,”长臂揽着人,亲了一口道:“乖再眯一会。”
    朝廷封印不办公,季诚也自然放了个年假,好好休息一番。浴汤除了大年初一不营业,剩下的每一天都是迎客状态。
    这些年里无所事事的人们可有了好去处,季诚夫夫俩除了初五之前去各家拜了个年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数钱。
    林悠作为肃亲王亲孙子,也是老皇帝的堂弟,过年自然要去宫里拜年,还没等他去找老王爷商量,皇帝那边就说身体不适,免了皇室宗亲的拜年礼。
    大年二十五正式起印,大朝会上皇帝端坐在龙椅上,朝上已经没有了渝王的身影,朝堂上诡异的安静着。
    不知怎地龙椅上的男人好像比以前佝偻的更厉害了。
    郭霖挂印的折子年前就递了上去,眼下京城三大营主帅空置,原本谁家都想上来掺和一脚,可现下渝王不知道什么理由,闭府不出。
    往日里站在他那一边的打手言官们也不敢轻易张嘴,右相靳左元道:“启禀陛下,威远将军樊仁松任直隶提督十年已久,勤勤恳恳治兵有方,想来可胜任三大营主帅之职,他治下的徐晨也是颇有才名之人,也可给他个机会提任直隶总督。”
    第78章 靳左元六十有七……
    靳左元六十有七, 历经三朝身居高位不倒。他这番言论看似卫国为民,实则全是为了自己考虑,那樊仁松的女儿就是渝王的侧妃。
    徐晨则是京城武官世家出身, 家里的男人世代镇守北疆,只有他这么一个独苗去了相对安生些的直隶。
    若是将来齐王登基,少不得要依仗徐家镇守国门。
    真真是两家的人情都让他送了,还谁都不得罪!
    苏铭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骑墙的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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