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嘛,”他锲而不舍的摇:“理理我吧。”
这人就不能正常的久一点?林悠让他晃的肚里的汤都快回倒了,他气鼓鼓的转过身,瞪着他道:“你别摇了。”
哪有大老爷们关心这个的,林悠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诚哥,你小的时候娘还有其他婶娘没跟你说过吗?”
他爹娘他自己都没见过,再说了他那个世界也没有站着尿尿还能下崽的生物,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他露出极其讨好又谄媚的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去的早,再说那个些个婶子大娘,没事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林悠转念一想也是,季诚从小爹娘都没了,要不后来也不能走过一段歪路。只是现在他俩孩子都有了,以后可得好好教孩子,千万别像他父亲似的,时不时的冒傻气。
“哥儿,只能生产不能哺乳,”林悠无比嫌弃就差翻白眼了。哥儿生产过后孩子,一般人家能给孩子买些羊奶,穷苦人家也就一碗米汤喂着,哥儿地位低下这基本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那...那你生完孩子以后,它是不是还能再大点,”季诚食指竖起来,点了下林悠的胸脯道:“要不晚上我...”
“你什么意思?”林悠现在还哪有曾经一逗就羞的模样,“哦,我明白了,我有了身子这么久,不能同房,你这是嫌弃我这哥儿身子寡淡了。”
嗯?这画风怎么好像不太对,他不就是好奇一下,怎么就从不能同房,变成嫌弃、寡淡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诚连忙解释:“其实我就是想看看...”
“哎哎哎,别打,你再抻了腰...”
季大人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是一天里被枕头送出来的第二次。
南渝在大昭筹谋这么些年不仅功亏一篑,还引来了大昭的强烈报复,大昭大军在边境三城不烧不杀...只抢,而且专门抢大户。
不仅如此,他们虽然不再进攻其他的城池,但是但凡他们能够得着的,都让他们抢了个便。这些大昭人,不光抢钱粮、农具就连他妈的种地的农人都抢。
养蚕种茶织布只要是能生钱的东西都让他们划拉走了,实在是隔着缺德看缺德,缺德透了。
打仗就是这么事,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大昭在明德帝的治理下,积弱了这么些年,南渝就以为只要联合北狄一起发动进攻,他们就能长驱直入一起瓜分了这一块巨大的蛋糕。
却不曾想,北狄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打了一半不打了。扔下他们一家不上不下的在这挂着。
眼瞅着人家在这都要过上日子了,打又打不过,没办法只能和谈。
九月底南渝投降的折子就递到了梁烨的案头,对于南渝的低头梁烨暂时置之不理。反正他们南渝有粮有米,大军在南边不愁吃喝,偶尔还能打点秋风回来。
十月中旬肃亲王府张灯结彩,王府的两位公子今日满月,京城的王公贵族无一不来。
那前厅矗立的两个人风华正茂,男子身形伟岸高大英俊,哥儿一身面色清冷却眉眼精致,许是因为当了爹爹,贵气至于还多了一丝温润。
这世子瞧着年纪不大,容貌还这么出众,京城众人除了羡慕季诚命好的同时,也羡慕人家一生就是俩。
那两个小娃娃一个虎头虎脑,一个粉雕玉琢,跟年画上的似的。可惜他们感叹没多一会,大少爷季晨曦看身边围着一堆不认识的,一点面子不给扯着嗓子就开嚎。
让兵部尚书夫人举着要挂玉佩的胳膊定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只好把玉佩放到抱孩子的许涟手里,“哈哈,这小公子一看就是个体格好的,瞧瞧这嗓门。”
而门口迎客的夫夫二人,听见自己亲生儿子的哭声,眉头都没皱一下,那面色平静的仿佛耳背。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季诚暗里揉了下林悠的腰道:“你先进去歇会,一会再出来。”
林悠在门口站了不少时候,他腰部以下确实有些发硬,“那我先进去了。”
“嗯,去吧。”
林悠还没走多远,门口就响一阵疏狂的笑声:“哈哈哈,好小子,我外孙子呢。”
来人不是郭霖是谁,见林悠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郭霖道:“怎么了,不认识了。”
“父亲!”郭霖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赶了许久的路,衣裳上是看不出什么,倒是头发有几许凌乱,连一贯光洁的下巴上都泛着不少的胡茬,林悠吃惊过后欣喜地道:“父亲你不是在直隶。”
“傻孩子,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回来,”郭霖手下也没个轻重,揉的林悠梳好的发冠都有些歪,他又捏了捏林悠的脸,大大的双眼皮因为笑眼尾堆出了不少褶皱,他道:“胖了,看这样还成。”
“我外孙子呢,”郭霖说完就往院子里跨。
季诚揉了揉好像被拍重了的后背对林悠道:“一起进去吧。”
郭霖给老王爷磕头见礼之后,看见厅里的两个粉嫩的娃娃就愣了神。今日满月兄弟俩齐齐的换上了大红色的绸缎外衣,天气转凉林悠给他们兄弟带上了红色的小帽子,眉心各点了溜圆的红点。
“这都是我的外孙?”郭霖对着两个粉娃娃,试探着把手伸出去,却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父亲,这个是大的叫季晨曦,”林悠把老大放到郭霖的臂弯里,郭霖的身子从接触到那娃娃的那一刻起,跟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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