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刚回来,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小月好面熟,在哪里见过?”
年纪大的人不看直播综艺,年轻的人看,他们家里的孩子看了,有时候他们也跟着孩子一起看。
老张认出季摘月来,“你也是个明星!那个,那个明星!”
季摘月性格好,大方承认,“不是明星,只是艺人而已,还不是明星,您应该是在《丰收的季节》里见过我。”
“对对,里面你最厉害,我家老三可崇拜你了!”老张激动道,“回家我告诉我家老三,他肯定激动死。”
“哎呀,我们一栋楼里居然出了两个大明星!”邻里纷纷说,都夸老季好福气,生漂亮女儿,把孩子培养的好,还是大明星,以后要享福之类。
季茶在楼梯道里听见他们夸季摘月,面上装出无所谓的样子,邻里喜欢有什么用,能变现吗?只会天天让你签名,装出一副和你很熟的样子,时不时爆出一些你的黑料。呵。
季茶早就受够了,可听着他们把季摘月和她比较,说季摘月比她漂亮,最厉害,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绿茶系统没有坏,这些都不会发生!季茶满心满眼怨念,恨不得从季摘月身上砸出几个血窟窿,让她赔偿到底。
邻里们上楼,免得碰到,季茶匆匆只好匆匆回家。
楼下,季摘月修好电瓶车。
父女俩说着掏心窝的话,老季问她,介不介意被亲戚朋友知道之类。
季摘月心知他们不想给她添麻烦,造成麻烦。她是真的不介意,“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女儿的职业,堂堂正正,没有见不得人的,没有任何值得我介意的地方,签名就签名啊,能有几十个人,你们不要觉得我不喜欢,只要你们开心,我就开心。”
季摘月帮他一起把电瓶车停进去。
老小区里的车棚小,电瓶车三轮车又多,一辆贴着一辆,说是停进去,不如说是两人合力抬进去。
季摘月拍拍手,怪自己太穷,如果有钱就让父母搬出去,去条件更好的地方住。所以她要努力赚钱啊!
父女俩回到四楼家里。
不久之前,夫妻两通过薛大萌,知晓季茶早就知道抱错的事,竟然没和他们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理由是什么呢?两口子想了很长时间,实在是不愿意把季茶往坏处想,可是除了家里即将要拆迁的两套房子,就没有其他理由了。
为了两套房子,藏着他们最想知道的秘密,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付之东流,仿佛成了一场笑话。
伤心肯定伤心,但凡有一点良心,都不会这样做。
子不教父之过,老季自认为没教好季茶,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儿女的任性,父母都可以承受。他们生养的,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夫妻两最不愿看到的是儿女之间不和,季摘月和季茶不和,那才是往他们心上插刀。
他们没想到季茶没回家,反而是去了奶奶那里。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密封袋,里面是稀碎的玉石。
季茶一上午,找人拼,根本拼不起来。
声泪俱下地控诉,“奶奶,季摘月昨晚,把传家宝给锤碎了,锤一下还不够,锤了两下。这个传家宝,我戴了快20年,保我平安,她就那么恨我吗,恨季家把她弄丢吗?甚至砸碎传家宝。”
传家宝被砸碎,老太太面色铁青。
老季也怕了,老太太许多年没发过火,真发起火来,老季膝盖隐隐作痛。
“季茶,跪下。”老太太平静开口。
季茶怀疑自己听错了,“奶奶?”
老太太抡起拐杖,疾风一带,往季茶腿弯里一抽。
季摘月吓了一跳,老太太是来练过的。
一拐棍下去,季茶扑通跪了下来,膝盖骨砸到地面,差些震碎了,两只手惯性撑着地。季茶惊恐地抬头看老季,“爸爸,爸爸。”
老太太指着门,“老季,你出去。摘月留在这里。”
老季不放心,着急道,“妈,孩子犯错,我也该受罚。”
老太太积威深重,“滚出去。”
老季这才乖乖出去,叮嘱季摘月,“要是奶奶打你,你大声叫我。”
季摘月咽了咽口水,奶奶真的可怕,她是S大最老的那批教授,一个眼神就扫得人不敢说话。她垂下眼,作势也要跟着下跪,免得被打。
拐杖抵住她膝盖,“让你跪了吗?一边站着去。”
“哦。”季摘月老老实实站到一边,安安静静缩成一只鹌鹑。
老太太声音苍老,“季茶,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个系统的存在吧?”
季茶和季摘月都非常震惊,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曾是S大物理系教授,“我穷尽一生都没有解释出这个问题,当年复制了好几个仿制品,却做不成那个声音。”
当年老太太和同事一起,选了一模一样的硬度、密度、材质造型的玉石,都无法复制系统。
她和同事一起,尝试使用系统的功能,发现系统可以吸食别人的气运为已用。作为组长,季老太太当即宣布停止研究,几个人想报告国家,却连续失忆。
他们要砸碎玉石,可是拿起榔头,总是会忘了要干什么。只有那个气运被吸收得最多的人,记忆消逝的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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