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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跟我来的那位女同志想要出去,你能拦住她吗,不让她出去。”陆岭说。
    这倒是不难办,胖姑娘眨眨眼,略带紧张地问:“请问那位女同志跟你什么关系?”
    要是未婚妻的话,她不想管。
    “妹妹。”陆岭淡然开口。
    胖姑娘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怪不得,只有这么帅气的军官才有那么好看的妹妹。
    她立刻保证:“解放军同志,你放心去忙,我会照顾好咱妹妹。”
    陆岭额角青筋突突跳了两下,谢过女同志就往外走。
    沈溪在房间里无事可做,想要去问问哪里可以打热水,她想洗头洗脸,刚拎了暖壶,准备出去,房门被人敲响。
    沈溪有点紧张地问:“是谁?”她担心段鹏程会来找她。
    “我,给你送热水。”
    沈溪听出是胖姑娘的声音,放心地开了门。
    胖姑娘拎了两热水瓶热水,一只手里还拿了两个鸡蛋站在门口,她跟之前判若两人,热情洋溢地说:“妹妹,我给你打了两暖壶热水,这鸡蛋本来给我自己留着夜里吃的,给你吃。”
    沈溪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想不到部队招待所还有这种优质服务,热水她收下,鸡蛋她坚决不收。
    不过胖姑娘比她更坚决,大有不收下就不走的架势,沈溪只好收下。
    “谢谢你,姐姐。”沈溪甜甜地说。
    胖姑娘笑得好开心,嘟囔了一句,沈溪“咦”了一声,她耳力好,好像听胖姑娘说什么嫂子。
    等胖姑娘走后,沈溪洗漱好,躺在床上,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直到十二点多,门口才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沈溪一下从床上翻起来,跑去给陆岭开门。
    陆岭站在门口,将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看她安好,发间还隐隐传出洗发膏的香味儿,点点头说:“早点睡吧。”
    沈溪这才踏实,沉沉一觉睡到天亮。
    ——
    段鹏程哎呦哎呦叫唤了一宿,直到早上,他安排了辆车,叫司机拉着他去医院。
    到医院门口,他却犹豫了,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非常纠结要不要进去。
    去看医生,丢脸,不去看,疼的要死。
    六十年代社会风气非常保守,男女关系方面非常容易出问题,可他段鹏程什么人哪,他的办法是看上谁就跟谁定亲,定了亲就名正言顺睡一起,把姑娘睡够再退亲,定亲睡觉退亲一条龙,谁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今年二十三,可却初中高中都跟沈溪是同学,因为沈溪自小是个学霸,小学初中跳了三级,今年十八岁,已经读到大三。
    沈溪是学校里最漂亮的姑娘,可是傲慢的很,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搞得他上蹿上跳,像个小丑一般。
    现在倒好,风水轮流转,沈家糟了难,段家得势,这下沈溪逃不掉了,他对沈溪志在必得。
    今天,沈溪就是他的,任由他摆布。
    还是昨天晚上,他又成功甩掉一桩婚事,神气活现地往家里走。想到明天沈家两个废物要把沈溪送到他这里来,段鹏程双手抄兜,美滋滋地吹起口哨,心情好得不得了。
    事实证明,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他正在胡同里美滋滋地走着,一条麻袋从天而降,将他兜头罩住。他的眼前顿时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到。
    真是人在胡同走,麻袋天上来。
    段鹏程一面挣扎,一面破口大骂。
    对方默不作声,又狠又无耻,竟然朝他下.身踢。
    第一脚踢过来的时候,段鹏程就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还有一个怪异的声音让他交代都做了什么恶,段鹏程为了保住蛋蛋,不得不说,可说完对方踢得更狠。
    那人连踢七、八脚才放过他,除了下.身,他身上没挨一拳一脚,全伤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
    不知道是谁这么阴险。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蛋疼是这么个滋味。
    他连嚎都嚎不出来,差点厥过去。
    下.身全肿了,火烧火燎地疼,对方走后,他爬着回了家。
    纠结了很久,实在疼得受不了,段鹏程才进了医院。他脸色黑灰,短短的路挪了有半个小时。
    医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医生说:“等消肿再来检查,轻得话丧失功能,淤血严重坏死的话可能要切除。”
    丧失功能?切除?
    段鹏程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切除什么意思?”
    医生面无表情:“割掉。”
    尼玛!割掉!什么玩意!
    丧失功能他干着急用不了的话,他是假太监,割掉的话他是真太监。
    反正他都是太监。
    要不是医生早就跟他认识,他要把这个医生拉去批。
    从医院出来,他去了公安局,犹豫要不要报警,打他的人可是让他交代了好几项罪行,他说了几点无关紧要的,可万一公安盘问起来,他还是有麻烦。
    他没报警,回到家里,沈家俩兄弟便来找他。
    段鹏程现在疼的要命,又为命.根可能会离他而去深深担忧,也顾不上什么沈溪了。
    那个部位肿成一大坨,连坐下都觉得疼得要命,他歪在椅子上,强撑着身体,听两个兄弟说话。
    偏偏沈戍边告诉他一个噩耗,他说:“段厂长,是我们没搞清楚,沈溪跟那名军官前两天领的证,对方是副团长,他们是军婚,破坏军婚是犯罪,是我们疏忽,给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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