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边认命地说:“算了,我们就在这上班吧,总比去农场强。”
俩兄弟是混蛋,但脑子绝对够用,也有自知之明,能想的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俩被陆岭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临走,陆岭对两兄弟说:“以后自力更生,不要再跟沈戍东要钱,夹着尾巴做人,你们俩的任何情况都会有人跟我通报,一旦你们犯浑我立刻把你们送到农场。”
是是是,俩兄弟赶紧答应。
等陆岭走后,俩人被带进厂里办入职手续,趁着等人事部职工的空挡,沈戍疆说:“陆岭脾气又臭又硬,咱们小妹性子那么软,会不会吃亏?”
沈戍边想了想说:“他肯定爱小妹爱得要死,要不他不会给我们俩找工作。只要他肯帮衬我们,其实他当我们妹夫也挺好。”
陆岭坐在吉普车上往船山县城赶,狠狠打了几个大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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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了一天药包后,第二天一大早吴大嫂给沈溪用笸箩端来十一只小鸡,她说:“我怕你养不好,给你养了五、六天,六只母的,五只公的,养的好的话,过年的时候就下蛋了,也长得差不多大能杀肉吃了。不过你应该不会养□□。”
吴大嫂把笸箩放在地上,丑萌立刻跑过来绕着笸箩转,把小鸡吓得挤做一团。
沈溪拍拍小狗头:“你可别吓唬小鸡。”
她又笑着对吴大嫂说:“我没养过,你告诉我怎么养吧。”
“很简单,不要受凉,喝凉白开,吃玉米面子就行,你要是舍得可以喂几天小米,小鸡吃得不多,喂上十天也吃不了多少,等大点就可以加上野菜、虫子什么的。”
沈溪没有玉米面子,很快拿了一些小米出来,喂给小鸡。
孵化十一只小鸡需要一斤多鸡蛋,再说吴大嫂还帮着养了好几天,她肯定不能白要这些小鸡,但现在就还些东西回去显得太刻意,只能以后再说。
吴大嫂转头四处看看说:“我闻着你这儿都是中药味儿,你不会再喝中药调理身子吧。早点要孩子好,早晚都得生。”
沈溪:“……”她把自己在制作药包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大嫂笑道:“对啊,你学医的,肯定会治病。缝药包麻烦吗,我来帮你一起弄。”
多一个帮手自然是好,吴大嫂还把姜彩凤叫来了。
得知他们在制作治疗关节炎的药包,姜彩凤惊讶地说:“我咋不知道这事,我家老许也有关节炎,这到冬天腿疼得才厉害呢,我也想给他试用。”
沈溪解释说:“这药包能不能根治关节炎我还不知道呢,现在就三个战士在试用,他们觉得不错,别的战士就合买了这些药材跟纱布,都说要试用。”
姜彩凤马上说:“那我也去买药材。”
沈溪也给她写了个单子。
姜彩凤也加入制作药包队伍,一边缝药包她一边笑:“刘副营长也有关节炎,不知道黄丁香会不会来跟你要药包。看她那么傲,我到底要看看她怎么求人。”
吴大嫂也笑:“张团长也有关节炎,张大嫂也会来要吧。”
沈溪笑而不语,医者仁心,药包她谁都会给,不过她倒是很好奇两人的表现。
三个人一起,药包做得很快,三人弄了一上午就弄完,中午就交给回家吃饭的段副政委带到军营,交给王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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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天过去,陆岭返回到岛上已经是十一点钟,他其实没必要这么急着赶回来,甚至还半夜叫登陆艇去接自己回岛。
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记挂着沈溪,想要早点见到她,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模糊的推测,这一路他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也变得越来越烦躁。
他是一个军人,冷酷,冷血,心里只有祖国和人民,没有个人感情,更不要说记挂着某个人。
他非常不适应这种感觉。
才分开五天,他们才相处一个多月,他就有这种变化,日子久了,他不敢想象会怎样。
站在小院门口,从门缝里看到已经熄灯,沈溪已经睡下,他想了想是敲门还是翻墙进去,只是翻墙的话还是需要沈溪来开房门,他还是敲了门。
很快传来开门声,脚步声,狗叫声,院门很快被打开,明亮的笑脸映入眼帘。
沈溪带着惊喜说:“你回来啦,我想你今明两天也该回来了,快进来吧。”
有家的感觉,有房子,女人和狗,可他不习惯、不适应也不需要这种感觉。
暗淡的月光下,仍然觉得她的笑容晃眼。
眉眼弯弯,笑得真好看。
能看得出她特别高兴,丝毫不作伪的见到很亲的人的那种高兴。
看到她的笑脸心情都会变好,他想他可以试着接受心里记挂着某个人。
“你回去睡吧,我关门。”陆岭尽力压下烦躁的情绪说。
沈溪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但又猜不出原因,她问道:“你吃晚饭了吗,饿不饿,饿的话我去做饭?”
陆岭接受了她的关心,说要吃海鲜面。
家里有泡发的干虾和干贝,十分钟后,热气腾腾的海鲜蘑菇蔬菜面端上桌。
面香扑鼻,在外面奔波几天回到家马上能吃到美味的热面条感觉很不错。
陆岭边吃饭边跟她说沈家兄弟的事情。
沈溪不时点头:“真是麻烦你给他们俩找工作,能够随时知道他们俩的情况真是太好了,这样他们俩不会再惹事,应该会消停了。我会再给我大哥写封信,让他不要再给他俩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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