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岭瞥了她一眼,电影里还有这情节?不愧是内参片,也是太大胆了。本来以为沈溪看了电影心情会好呢,谁知她那么低沉难过。
他想要跟她说“我们俩在一起吧。”
可在看电影的时候没气氛,回到家看到她这个难过样子更没气氛。
平白无故说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看他不说话,沈溪又说:“陆岭,看完你不为他们俩难过吗。”
她还要问他观后感。
陆岭“哦”了一声,他都不知道演了啥怎么会难过。突然想起这电影不是白看的,还要写批判小作文,真是太难了。
他说:“我需要写批判文章,要交作业。”
见他拿出纸笔,在桌子上铺开,握着笔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沈溪笑笑:“你倒是写呀,你不会是看电影的时候睡着了吧,我帮你写。”
陆岭像是遇到救星,马上把纸笔推过来,说:“那你帮我写,不过绝对不能写看了很难过之类的,必须写批判的话。”
沈溪以前也帮父母写过,她说:“那我就写资本主义使人堕落之类的行不?”
陆岭点头说好,安静地等着她写。
沈溪写到一半,笑笑说:“你像不像写不出作业的中学生?我是帮你写作业的同桌,我这个同桌不错吧。”
陆岭“切”了一声,他想要跟她在一起,她却说他们是同桌!
等沈溪写完,陆岭看了看,觉得很满意,自己又誊写了一遍。
把作业收好,依旧监督沈溪锻炼身体,然后两人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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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依旧是五点多起床。陆岭刚到杭城的时候,开始他们在江省大学跑步,后来沈溪觉得熟人太多,就改成绕着杭城体育馆跑。
跑完三千米回到家,早饭是小米粥、鸡蛋饼和萝卜干咸菜。
上午,沈溪在家里看书学习,陆岭也没出去,邀请她一起去照相。
“你要拍一寸相片?”沈溪问。
“不是,咱俩拍合照可以吗?”陆岭问。
沈溪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期待,完全想不到他这样完全没有浪漫细胞生活方面又极其简单的人能想到去照相,还要跟她拍合照。
沈溪弯了弯唇角,好久都没照过相了,马上答应,赶紧洗脸抹上雪花膏,又换上最好的衣裳,白衬衣蓝裤,俩人很快去了照相馆。
照相馆里没有客人,只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师傅在摆弄相机。
陆岭说要拍四张照片,各洗两张,付了钱开了票被老师傅领到拍照的房间。
拍照房间有两张椅子并排放在一起,后面是花开的布景。
“坐那儿,是拍结婚照吗?”照相师傅指指椅子说。
沈溪回答不是。
沈溪刚想坐,陆岭拉了下她的手腕,对师傅说:“我们去外面拍行不,院子里有月季花,比在屋子里拍好看。”
陆岭朝外指了指,从照相馆后门出去,有个开满月季花的花坛。
连沈溪都没想到他对拍照还有要求,看来是事先想过的。
照相师傅很惊讶,他都是在屋子里拍照,哪出过外景啊,再说从来没客人提过这种要求。
他摇头道:“不行,就得在屋里拍。”
陆岭显然有所预料,马上就说:“我付三倍价钱,付十二张的钱,你给我四张照片就行。”
照相师傅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国营照相馆。”多收了钱也落不到他兜里。
陆岭并未气馁,看来他早就做了准备,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子.弹.壳做的战斗机,巴掌大小,非常精致。
他说:“那我给你这个呢。”
很多人都喜欢拿空弹.壳给孩子玩,照相师傅一看到这个小飞机,眼睛马上亮了起来,他接过去摆弄几下,又很珍惜地收进自己的挎包里,然后说:“可以,去外面拍。”
沈溪笑得眉眼弯弯,陆岭有备而来,照相的每个环节肯定都考虑过,她怀疑给出一个小飞机照相师傅不同意出外景的话,他还会拿别的东西出来。
陆岭的嘴角扬了起来。
院子里有花有树,确实比屋里好很多。到了屋外,陆岭伸出手问:“我能握你的手吗?”
照相师傅说:“你们两口子还真是客气,年轻小两口有啥不能握手的,就是我真没见过两口子拍照还要牵手的。”
不过照相师傅拿了人家的玩具,他就很耐心地按人家要求拍。
沈溪也觉得陆岭挺客气,把手伸过去。
陆岭自然而然地把沈溪的手牵了起来,好像这个动作他做过好多次一样。
“别动,靠近一点,俩人都笑,我数到三,一、二、三。”
拍完这张,陆岭又让拍照师傅拍俩人的手。
照相师傅都惊了,握着手也就罢了,还专门拍手,拍脸不比拍手好,这两口子是有钱烧的吗?
沈溪也觉得奇怪啊,把脸也拍进去不好吗,光拍手多费钱啊,就是他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
看来,陆岭对拍照这件事,不仅提前做了准备,还有好多想法和要求。
陆岭跟他说了拍照要求,拍照师傅按他说的拍,拍完后,又各自拍了一张单人照。
从照相馆出来,陆岭心情很特别,好像跟沈溪拍了合照,沈溪就是他的人了一样。
沈溪看出陆岭心情特别好,又听他说:“以后你要把我的单人照夹在书里,可以当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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