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兰跪地上,抱着赵师长大腿,哀求了好一会儿,她说:“可他毕竟救了人,而且没做出格的事情,因此惩罚他也不合理。”
赵师长也不忍心看她太难过,说:“我不动他,但要看你表现。”
他觉得自己太仁慈。
屋里又安静下来,好一会儿赵若兰开始收拾地上的土特产说:“我去把东西还给他。”
赵师长瞅了她一眼,对沈溪说:“你跟着去,回来汇报给我。”
沈溪回答:“好。”
赵若兰把东西收拾在网兜里,俩人出了门。
裴栋梁把王大姐弄走后,要请假把她送到汽车站,就让王大姐在营地附近等他,他自己还在营地里。
她们俩站在门口,赵若兰让门口站岗的士兵往里打电话,裴栋梁十分钟过后就跑了出来。
看到赵若兰他很高兴,并且对方把他往没人的地方领,他高兴得露出了白牙。但他明显觉得沈溪这个灯泡很没自觉,看了沈溪两眼大概暗示她走开。
沈溪凉凉地回了他两个眼神。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怎么了,刚哭过?”裴栋梁看出赵若兰不高兴。
赵若兰把网兜递给他说:“你的东西,还给你。”
裴栋梁瞄了一眼网兜,有点慌神,明明收下的时候还挺高兴,怎么就给拿回来了。
“拿着。”沈溪冷冷地说。
裴栋梁皱着眉头把东西接过去,赵若兰突然伸出胳膊,轮圆了,甩了裴栋梁一个嘴巴。
“以后各走各的路,别散布我跟你谈恋爱的消息,别跟我来往,你去找刘女士吧,或者找跟你订过婚的姑娘。”赵若兰的声音冷得像冰。
对方被打懵了,他捂着脸,赶紧解释:“怎么了,我没散布消息,你这是从哪听来的?刘女士,你说的是哪位?”
赵若兰根本不听她的话,扭头问沈溪:“这一把掌打得怎么样?”
沈溪回答:“劲儿太小,就跟轰蚊子似的。”
她这是实话实说。
赵若兰又扬起另外一只胳膊,这次又快又狠,“啪”得一声脆响,劲儿足够大了,裴栋梁的另外一边脸立刻出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儿,连耳朵都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打得好,连吃瓜的沈溪都觉得爽了。
赵若兰呼了一口气,终于感觉畅快不少,搓搓震麻的手,对沈溪说:“走吧。”
看她的表情,冷酷而决绝。
沈溪从来没从她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在裴栋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快步走了。
回到赵师长家,沈溪把俩人见面的事情说了一遍,赵师长还算满意,说:“以后绝对不能跟他来往。”
赵若兰点头,坚决地说:“肯定不会再跟他来往。”
赵师长又说:“以后赵若兰有什么不对劲,小溪你就跟我汇报。”
沈溪应了下来。
赵若兰说:“好啦,我能有什么不对劲,好了,都过了饭点了,我们去做饭吧。”
沈溪想,赵若兰是女主的话,那裴栋梁老家那姑娘还有刘丹心都是女配,现在女主不走剧情了,那这些姑娘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们吃上饭已经一点多,吃过一顿丰盛午餐,赵师长心情才好了一些,派人把沈溪跟赵若兰送回杭城。
分别的时候,沈溪跟赵若兰说:“说是找保姆,其实是给赵师长介绍对象的事儿就咱俩知道,就烂在肚子里吧,不要让赵师长知道,实在是太尴尬了。”
赵若兰保证说:“知道,我不说,以后我也不再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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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回到家时,大门开着,陆岭已经回来,正在教丑萌跳跃,一人一狗,大跨步向前,身姿舒展又矫健。
沈溪欣赏着他线条流畅有力的身体,突然觉得他腿上的纱布特别刺眼。
你看他那优美的落地姿势,右脚足尖点地的动作利落又洒脱,没蜷缩,也没蹦跶,他的伤口真没事吗?
觉察到有人,陆岭回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看到沈溪询问的目光,陆岭:现在把腿蜷缩起来是不是晚了?
跟丑萌玩得太开心,应该把大门关上。
沈溪已经放出精神力探查他的右腿,纱布之下,皮肤光滑平整,完全没有受过伤。
他是个大骗砸。
他腿受伤,沈溪还是挺心疼他的,白心疼了。
但沈溪没有拆穿他,关好大门,跑过去抱住他说:“岭哥,别跳了,你的腿还没好呢,绝对不能吃劲儿。”
明明已经发现他的破绽,还要来寒碜他,陆岭摸了摸她的头发,抱住她说:“我腿没受伤,我骗你的,我看你在农场太辛苦,想让你休息几天,病毒研究不差那几天,你不用那么着急去报到。”
沈溪觉得好感动,他想让她休息,于是装作受伤,还特地陪着她。
陆岭把纱布拆掉,裤腿放下来,去院子里拔油菜,然后去洗菜,跟沈溪一起做饭。
两人做了顿虾仁香菇油菜馅的生煎包,陆岭最喜欢吃生煎包。
这种忙碌之后的放松真让人觉得很轻松惬意,尤其是跟陆岭朝夕相处感觉特别好,接下来三天他们哪都不去,就过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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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很快过去,陆岭开车把沈溪送到杭城病毒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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