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回沈溪拒绝了丁胜男,可她并未死心,她觉得沈家一定可以把段鹏程扳倒。
沈溪拒绝道:“我跟段鹏程并无来往,我压根不关心他的事情,更不要说对付他,你不用跟我费口舌,以后还是别来找我。”
为这事向沈父沈母求助,她并不愿意。她不想把沈父沈母扯进来。
她想只能以后再寻机会。
最好掌握确凿证据,才能把他扳倒。没有确凿证据的话,很容易被他搪塞过去。
丁胜男很失望,叹了一口气,满是担忧地走了。
沈戍边也给沈溪打电话说:“他势力也太大了,都自己揭短了还能洗白,这样人就得揍他,我以后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沈溪劝道:“你不要揍他了,揍他一两次可以,次数多了他肯定要报复,他手段可没那么光明磊落,咱还是别惹他。”
对段鹏程还是要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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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岭出去一个月才回来,这天正好是中午,李大娘在做饭,沈溪带娃在树下看蚂蚁。
看陆岭走进院子,俩娃争先恐后地迈着小短腿走过去,喊着爸爸让他抱。
小娃看到爸爸,又高兴又委屈,还掉了点金豆子。
沈溪把陆岭沉重的背包接过来,陆岭蹲下,一胳膊一个,亲热地把俩娃都抱起来,问:“最近家里还好吧,你们忙得过来吗?”
沈溪笑道:“挺好的,忙得过来,俩娃也挺乖。”
看李大娘在灶房忙活,陆岭身体微微前倾,偏过头,亲了沈溪脸颊一下。
俩娃立刻也争着要爸爸亲。
让沈溪头疼的是,俩娃什么都要抢,抢东西,还抢爸爸妈妈。
沈溪不允许任何人亲俩娃,她平时自己也不亲他们俩,陆岭就贴了贴他们的脸蛋。
看到妻子儿女,再忙再累都无所谓,所有压力都能再看到他们的时候一扫而空。
有温暖的家真好。
回来第二天,陆岭就得知关于段鹏程的消息。
他这几年一直在监视段鹏程及其家人,段鹏程所有大的动作都在他的监视中。
他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足够把段鹏程送去劳改,足以让段家败落。掌握这些证据之后,他就不再修理他,而是放任他,没想到就出了丁胜男这档事。
段鹏程被泼粪倒是不稀奇,只是他在开幕式现场揭发自己倒是让他没想到。
他想也许是当时段鹏程脑子一抽,就说了那些话,事后反悔拼命为自己洗白。
本来他只等一个契机,开幕式的事情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可他却在出任务,现在段鹏程已经为自己洗白,事情会有难度一些,但问题并不大。
一份对段鹏程还有段家的举报材料直接被递到杭城纪检部门,里面证据丰富、详尽到令人惊讶的地步,纪检部门立刻对段鹏程跟段家展开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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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沈戍边又给沈溪打电话说:“气死我了,段鹏程那家伙就那样他都能洗白,他要当厂长了,据说他把老厂长气得心脏病发作,这回他又要在小广场举行走马上任仪式。”
沈溪惊讶不已,他还要去小广场,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为上次自己说那些话洗白?
既然段鹏程要去,沈溪也要去,没法扳倒他也要让他出丑。
沈溪问:“上任仪式是哪天?你去看不?”
沈戍边回答:“当然是周日,早上八点开始,围观群众多,他显得威风。我不去看,还不得把我气死。”
沈溪说:“我要去看看。”
沈戍边说:“那你不是找气受吗?你要去我也去,咱们在小广场集合。”
撂下电话,沈溪就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怎么让段鹏程出丑最好。
还是像上次一样让他揭发自己?
周六傍晚陆岭回到家,沈溪跟他说起这件事,谁知道陆岭一反常态,对这件事也特别感兴趣,他说:“我跟你一起去现场。”
他想让媳妇看段鹏程被抓。
沈溪很高兴地说:“好哇,一起去。”她想让陆岭看看段鹏程出丑。
他们这次又是周六晚上就开车去杭城,带着俩小娃跟李大娘,在父母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 ,他俩说出去见朋友。
沈母说:“去吧,我给你带俩娃,你爸出去买菜了,中午早点回来,咱做点好吃的。”
沈溪跟陆岭到了棉纺厂附近的小广场,看到沈戍疆也骑着自行车来了,他把自行车支好,很气愤地说:“我真想揍他,小溪,要不是你来,我才不来。我一看到他我就觉得对不起你,你可别怪我。”
沈溪说:“行了,车轱辘话又来了。”
陆岭语气很平淡:“先看着,别激动。”
沈溪他们依旧站在边缘位置,看这次来的人比上次运动会开幕式的人还多。
段鹏程这次志得意满,头发都搽了不少头油,梳得油光顺溜,皮鞋也锃亮,能照出人影似的。
他觉得自己是被泼屎尿气得糊涂了才说了那些话,最后还不是圆回来了,这次他安排了不少职工维持现场秩序,绝对不会有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
当主持人说了一通歌功颂德的话说,段鹏程开始上台发表就职演说,那叫一个意气风发,慷慨激昂。正当沈溪想要影响他说出自己做过的违法的事儿时,突然来了几名穿着灰蓝色制服的公安,直接走上台来,把段鹏程双手往后一拧,再一扣,把他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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