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完刘来福一巴掌,大娘把目光转向沈溪跟陆岭两人,打量两人说:“你就是林老财的外孙女吧,不要理他们父子,刘槐根当时根本不允许我怀孕,生怕我怀了你外公的娃每月的钱就没有了,他们逼着我骗你外公的钱。昨天他听说你给老张家买了三大件,他就要去找你,我阻拦他,这王八羔子就掐我。”
她拉了下斜襟的衣服领子,脖子上全是被掐的青紫瘢痕。再下手重点,怕不是要把人掐死。
沈溪很惊讶大娘的坦诚,也觉得当时外公典妻的事情太狗血了。
多亏当时没生出个一男半女来,要真生出刘来福这样的,还真是麻烦。
沈溪威吓道:“刘来福,你差点把你妈掐死,要是报公安的话,你肯定要被抓进去。刘槐根,你当年骗我外公,虽然过去年限长了,我也可以告你诈骗,钱都要吐出来,你也要被抓进去。”
她看俩人都没什么文化的样子,于是一顿吓唬。
陆岭目光凛冽如刀,一手扯一个:“走,去公安局。”
刘来福跟刘槐根都缩了缩脖子,连这个动作都一样,这父子可真太像了。
“不去。”刘来福嗫嚅着,说完这句话,挣脱陆岭的束缚,灰溜溜地跑了。
看他跑走,刘槐根也跑了。
大娘、刘来福跟刘槐根之间的矛盾就是他们的家事了,沈溪不感兴趣,虽然觉得大娘还有点正义但她管不了他们的家事。
不知道那个年代的人对典妻的事情怎么看,反正他们一家联合起来骗外公钱就是不对。
就让他们一家互相磋磨好了。
于是沈溪跟陆岭、张满仓跟葛春花又返回大槐树生产队。
这回他们坐上车,顺利出发。
张满仓一再叮嘱他们有空回来看看。
葛春花还说以后不用担心血吸虫病,就在家里吃住。
他们回到船山县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到大院外边,沈溪特意用精神力搜索身上跟行李里面,没有发现血吸虫虫卵和尾蚴,这才跟陆岭一块进了大院。
大娃小娃都在姜彩凤家,回到自己家,沈溪站在院子里喊:“陆琛、陆昭。”
俩娃听到她喊,蹦蹦跳跳都回来了,非常方便。
沈溪这一出去就是二十天,俩娃跟她亲得很,争着过来拥抱她。
陆岭在一边看着,等了又等,为什么没有人来拥抱他?
他出任务很长时间也没这个待遇!
“作业写完没有?”沈溪边往盆子里泡一大堆脏衣服,一边问。
“写完了。”俩娃齐声回答。
“那先去玩一会儿,晚饭做好吃的。”沈溪说。说完她就去洗澡换衣服。
洗完澡出来,姜彩凤拎了一水桶海鲜过来,有螃蟹、扇贝跟蛏子,她说:“我们六个早上去赶海捡回来的,中午吃了一些,还剩这么多。我在蛏子盆里加了盐,现在吐沙吐得差不多了。”
沈溪往水桶里翻了翻说:“你们的收获还真不少,晚饭你们一家就在这儿吃吧,我们杀只鸡,做鸡肉焖海鲜。”
俩娃一听,立刻欢呼起来,赶紧跑着去把小妮跟小囡喊过来。
沈溪把家里可用的食材都用上,土豆、木耳、粉条、海带、嫩玉米,跟鸡肉、海鲜一块做了两大盆鸡肉焖海鲜。为照顾四个娃口味,一份是香辣,一份是咸香。
另外还有两个凉菜,凉拌裙带菜还有拍黄瓜。
浓郁的香气飘荡在小院上空,把人的馋虫都勾得活跃起来。
姜彩凤笑着说:“这住隔壁就是好,蹭饭方便。”
沈溪还开了个菠萝罐头,四个娃抢着吃,吃得特别香甜。
八个人的战斗力非常强,大娃、小娃跟小妮的饭量不比成年女性少,桌上所有的菜都见了底。
吃过晚饭,小妮、小囡跟俩娃玩了一会儿,才回自己家。
沈溪感慨,还是呆在家里不出差,按部就班地过日子比较轻松。
原来的杂物间被改造成了客卧,俩娃现在也有单独卧室,一共四个卧室。九点多钟,沈溪就催着俩娃各回各屋睡觉。
她跟陆岭奔波一天,尤其是陆岭,半夜一点多就起床,他们也是九点多就躺下,这一觉睡得香甜。
第二天,沈溪去医院上班,她这回没急着工作,先做了个全身体检,一是毕竟在疫情地回来,二是她外婆跟母亲都是体弱多病的人,外婆虽然是遭遇洪水去世,可身体状况也不好。
她现在有陆岭跟俩娃,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上午她就拿到了全部检查报告,各项指标完全正常,她这才放下心来。
跟出差相比,这一周的工作轻松多了。白天上班,晚上给严岐伯做了身衣裳。
周日,是沈戍疆结婚的日子,沈溪早起做了一个蛋糕,然后一家四口去杭城。
他们先去严岐伯家,衣服跟蛋糕就当给他补过生日,吃过蛋糕,又一起去了沈戍疆的婚礼现场。
沈戍疆今年已经二十九岁,这个年纪才结婚的人不多见。
工农兵学员一般来说招收二十五岁以下的未婚青年,沈戍边去上学的时候已经二十四,学校又不允许工农兵学员谈对象,大学四年过去,他又耽搁一年,就二十九了。
他毕业分配到了市文化局,他对象是同事给介绍的在教育局上班的姑娘,那姑娘年纪也不小,二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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