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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后又连忙致歉:“太后恕罪,银月多嘴了。”
    “你有什么罪!说得好!”王太后的脸彻底落下来:“是哀家草率了,险些就要中了那些阴人的伎俩!你说得对!纠察处的人先让他们等着,等国师入宫,跟哀家商量一个更妥帖的对策,如今这些人沉寂这么久,突然发难,决不可轻率。”
    银月点头道:“太后所思周祥,银月这就去国师府。”
    王太后显然对银月很是信任,她拍了拍银月的手:“这件事,也就只能拜托你了,其他的那些个,平常吃得倒是不少,可脑袋都没你机灵,让她们干点打扫的活还做得,真要干点正事,真是指望不上。”
    银月抿着嘴笑:“太后别这么说她们,都是奴婢的好姐妹,奴婢回去可要被她们嗔怪的,说奴婢把她们比得蠢笨不堪,太后本来就看她们不顺眼,这下更看不上了。”
    王太后喜欢她这副亲昵的语气,她虽然手握大权,但是身居深宫,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说自由也没那么自由,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她也牺牲了许多原来的爱好,如今更是少有几个能在身边说话的人。
    仔细想来还是做姑娘那会儿最是潇洒自在,身边总有说得上来话的小姐妹,聚在一起赏花游船,跑马,一点小事都能快乐大半天。
    如今这种感觉,再是少有了。
    银月领着太后的懿旨出宫,在宫门口,碰到一个小太监,她乍一看眼熟,半天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等到侍卫查了她的牌子,对她行礼,开了宫门的时候,银月还在想是在哪里见过呢?
    因为是太后私下给她的懿旨,有些仪仗不好带,所以银月一路上都很低调,自己谈了一辆做生意的马车,把兜帽带好,就是那一刹那,她的脑袋灵光一闪,就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皇帝——赫连方。
    现在宫里谁都知道,这整个南夏最尊贵的一对母子,早已名存实亡,自八年前,母子两第一次撕破脸后,这对母子就此反目成仇。
    赫连方身边的人全都是被王太后把持着,赫连方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太后盯着,赫连方前脚私下见了个人,后面太后的敲打就跟着过来了。
    而赫连方也对王太后深恶痛绝,基本从未见其拜见,更是碰到就避着走。
    银月到太后身边,正是这母子两反目的时候,她待在太后身边,很少见到皇帝,就算偶然撞见了,也都是弯腰行礼,所以对他的容颜记得并不清晰。
    而之所以眼熟,则是这母子两长得还挺像的,赫连方有一双跟王太后如出一辙的上挑眼。
    跟刚刚看到的那个小太监如出一辙。
    当时银月脑袋里面就炸开了。
    赫连方出宫想要做什么!?
    她探出头,那赶车的车夫转头对她道:“姑娘,马上就到地方了,不要着急……”
    银月抿了抿唇,此时回头肯定追不上了。
    只能先去国师府,跟国师禀告这一消息。
    第六十一章
    银月一下了马车,就往国师府赶,她在门外,被人拦了下来,问明身份后,再被人引荐进去,她是那种平常大事小事都淡定自如的人,但是此时脸上却忍不住泄露了一丝焦急,往前走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把前头给她领路的人差点吓了一跳:“银月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银月还是下意识的冲人扬起微笑,她伸手把头边有些乱了发丝往后梳了梳,理了理自己的仪态,深吸一口气:“国师大人今天在府上吧。”
    “在呢,银月姑娘来得巧,再晚一步,还真不定。”迎面走来的青年,还没走近,声音就带了他独有的风流来到,正是樊世贵。
    他自然知道这位王太后身边的红人,在这里见到她有些许惊讶:“银月姑娘可是贵客,今日来国师府有何贵干?”
    银月温温柔一笑:“起居郎,贵客不敢当,折煞奴婢了,不过,奴婢也很想知道,怎么起居郎下了值,不回自家的梵家大宅,来国师府又是为什么?难不成起居郎还要在国师这边兼职?”
    樊世贵:“……”他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干脆开门见山:“银月姑娘,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都是国师这边的,何必再争锋相对闹得不愉快,银月姑娘今日来肯定是有要事,不妨先饶了在下,先处理要事可否?”
    银月朝他笑道:“起居郎放心,奴婢自不会对外人说起,在国师府看到大人的事。”
    樊世贵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敢再得罪她,朝她拱手道:“谢银月姑娘。”说完匆匆离去。
    银月定定的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身旁的人张口道:“银月姑娘?是否对樊世贵公子有什么疑虑?”
    银月摇了摇头,她这会儿已经全然冷静下来,是她浮躁了,她不该质疑国师的能力。
    *
    圭柏柏知道银月过来的事,樊世贵给他说了今天朝堂发生的事,他就知道太后那边会坐不住,对于银月的到来没有意外。
    但也不是完全不意外。
    “你说赫连方伪装成太监留出宫了?”圭柏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整个皇宫,那么多禁卫,太监,宫女,竟然让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溜出去了?”
    银月只是匆匆一瞥,未曾没有看花眼的可能,但是她是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人,哪怕自己并不是有十分把握,这时候也在圭柏柏面前表现出肯定的模样:“我亲眼看到他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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