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柏柏也跟着钻了进去。
他也没有再找话题的打算,心里在反复琢磨着刚刚脑海里蹦出来的那个问题——娄越楼当时期待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哪句话让他失望了,最特别?还是前面那句不知道为什么?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他好像认识我的样子。圭柏柏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想。
其实我也是,那缭绕不去的熟悉感一直在我和他中间环绕,但我为什么没有丝毫印象呢?从有记忆开始翻到他现在,每一幕都没有缺失,更没有跟娄越楼挂上号的人。
而且……圭柏柏刚刚不止发现这一件事,他还确定了一件小小的事情。
那就是——娄越楼从一开始,好像就是奔着他来的。
他先问娄越楼那个问题,有什么事情要让他非要来到这里呢?娄越楼望着他没有回答,他看着圭柏柏,目光宛若实质,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像是有许多话想要跟圭柏柏说,却又说不出。
圭柏柏念着“娄越楼”这个名字想——我在哪里见过他呢?不应该没有印象才对……
哪里呢?
娄越楼……娄越楼……
圭柏柏突然立直上本身,他忍不住瞪大眼睛,朝娄越楼看过去。
不会吧……只是一个同名同姓吧……
怎么可能……
他半个月前,看得那本厕所读物的主角名字就叫——
娄越楼。
还是本BE文……
就离谱,他当时骂骂咧咧的合上书,转头就抛到脑后去了。
后来还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醒来却又什么都不记得,只隐隐约约记起自己好像开了个山门,收了一堆徒子徒孙?
那梦做得好累,醒来都感觉自己像个旋转的陀螺,马不停蹄的到处奔波。
第七十二章
应该不会,就是正好幢了名而已。
圭柏柏心想。
但是有些念头不起还好,一起就没完没了的冒出来。
万一呢?
他见娄越楼扭头朝他看过来,又把头缩了回去。
不着急,可以慢慢试探。圭柏柏对自己说。
他需要先好好的捋一捋思绪。
如果,如果娄越楼真的是书中人,那他又是什么角色呢?圭柏柏回想了一下书中的剧情,传统的狗血渣攻贱受,不一样的是,这个受直接被攻磋磨死了。
难道他是那个渣攻?娄越楼找他复仇来了?
圭柏柏脑洞大开,接着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搞笑了。
这也太离谱了。
而且小少爷可跟书中的那个畏畏缩缩受人欺负的主角受不同,除了名字相同,身份性格完全不一样。
圭柏柏还记得自己前阵子晚上做得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在梦里,他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是现代人的,就已经完美的融入到剧情里,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自己在修□□搞革命?
圭柏柏嘶了一口气,这什么鬼……
该说自己不愧是五星红旗下长大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吗?哪怕做梦做到什么都不记得了,心中自有一片红……唯一不足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政治分自今还没及格过……
车子停下来了。
司机起身把车门拉开,圭柏柏停下来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从车子里钻出来,一抬眼,眼前就是一个好大的湖泊,湖泊里还养了一群大白鹅,摇着屁股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好有意思。
他忍不住上前几步,那群大白鹅扬起翅膀抖了抖身体,从湖畔的石阶上上去。
娄越楼转头叫他:“走了。”
圭柏柏回头见小少爷背着背包,立在台阶上等他。
台阶前是一幢少说有六七层的建筑,古典风格,外墙刷着红白漆,露台栏杆上爬着爬山虎。
圭柏柏忙不迭的走过去。
说了句没营养的话:“你家?你家好大。”
娄越楼嘴巴抿了抿,扭过头:“是我朋友……”
还记着这个谎呢,圭柏柏愣了下,笑道:“你朋友好有钱。”
娄越楼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把头扭了过去。
圭柏柏跟他一起走进这个建筑,进去才明白这个建筑并不是圭柏柏以为的住房,第一层全部打通,除了立柱,就摆着室内喷泉和假山,墙壁上是大幅的彩漆绘画。
在墙边立着智能平衡车。
娄越楼自己上了一辆,然后看向圭柏柏。
圭柏柏还是第一次玩这个,有点意思,他挑了下眉毛,踩上去,不过他平衡力向来不错,稍微两下就适应了。
娄越楼踩着平衡车穿过假山喷泉走向对面,圭柏柏跟在后头,穿过大堂,后面就是露天的大操场,一千米的环形跑道,穹顶是半开放的,其实也相当于半个室内。
跑道很新,红色地面还散发着胶体的焦糊味。
这会儿又是傍晚,光线没有正午那么刺眼,圭柏柏望着操场,两眼都在放光。
娄越楼就在一旁望着他。
他好像心情不错,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紧绷,稍微放松了些许:“不试试。”
试试当然要试试。
圭柏柏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娄越楼。
娄越楼抬头看他。
圭柏柏匆匆丢出去一句:“帮我掐表。”
他撒丫子往跑道奔去,真踩在颗粒塑胶上面,他反而速度变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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