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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丞相一愣,明白太子是指他们臣子的身份,旋即笑起来,“殿下说的是,是老臣逾矩了。”
    心下大赞其敏锐聪慧。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要分开,离去前房丞相想到什么,突然道了一句,“对了殿下,《狐梦》已然刊完,新文不知何时上刊?”
    周承弋猛然顿住,瞳孔一阵紧缩。
    房观彦欲言又止。
    房丞相意识到什么,立刻找补了句,“此文殿下看过没?写的很有新意很不错。”
    房观彦:“……”
    周承弋:“……”
    我马甲呢?我那么大一个马甲,刚刚还在这里的!
    后来回程路上,房丞相忍不住疑惑的问儿子,“殿下不想让我等知道其笔名吗?”
    “……”房观彦罕见的沉默不语。
    草长莺飞二月天,早便定好内容的《长安副刊》第一册 终于踩着春日的伊始上刊了。
    长安的二月还有些冷,太学院里种的桃花都争相盛开,挂在枝头,在微寒的春风中轻颤,伸展着娇嫩的花瓣。
    骆异走进学堂,发现今日有些过分安静了,转眸一瞧,就见往日总拿着本《长安》兴冲冲与人高谈阔论的蒋羽生今日安分极了,正拿着一本策论端坐在角落里翻看。
    他走过去问起,那晓得蒋羽生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道,“《狐梦》上期便刊载完了,那《长安》上又没再登载止戈子固两位先生的文章,我还买他做甚?”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蒋羽生强调。
    “……”骆异提醒他,“你先前还在《读者评论》上刊载了文章,与曾经的自己割席。”
    蒋羽生言辞凿凿:“我是为止戈先生与那些酸腐打擂台,至于长安书坊,哼。”
    这个轻哼就很说明问题了。
    “……确实很有原则。”骆异抽了抽嘴角,在一旁空桌坐下,还是忍不住道,“其实今日出的副刊,有一本叫《穷书生种田》的书也是不俗。”
    蒋羽生还没反应,从骆异旁边经过的人反倒停下了脚步,“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它在《长安》上已经连载了两期连环画我都看了,今日竟然在副刊上载了?”
    那人很是激动,“你不知,《狐梦》开篇惊艳,到了后期难□□俗,我是完全看不下去的,若不是此作,《长安》我必定已经不买了!依我之所见,《穷书生种田》此文何止不俗,其精彩甚强于《狐梦》也!”
    “大放厥词!”蒋羽生听到这忍不了了,立刻怼上去,“不知道是什么不入流的靡靡之作,岂敢与我止戈先生相较,当真是心比天高!”
    那人张了张嘴要反驳,已经有另一人站了起来——此人名叫楚添,家中三代为官,其父在户部任职。他先前因为《女尊之国》与蒋羽生闹的很不痛快,最听不得他说这些。
    “蒋生这话说的当真放肆,止戈那般辱没圣学,竟反叫人称颂?哈!滑天下之大稽耶!”楚添嘲讽完,又挑衅一般的问那学子,“你说的那文叫什么?谁写的?我立刻就叫人买来瞧瞧,指定比那止戈的好。”
    学子在蒋羽生怒视中不敢答,骆异大抵和符谦待久了,一听有钱赚就脱口道,“四公子所写《穷书生种田》,文刊载在《长安副刊》上,今日正巧发行第一期。”
    楚添挥手叫书童去买,另旁有人迟疑道,“种田?此文是写农学的——不过农学乃民生根本,倒也却是经世之作。”
    他见楚添看过来,赶紧改口。
    “可是农学,有甚好看的?”
    “听闻长安书坊过稿甚难,尤其是长篇,此文能在其上连载,兴许是有其他过人之处吧。”
    大多数人都保持怀疑态度。
    “一听就枯燥乏味。”蒋羽生顾名思义的评价道。
    那个学子立即反驳:“是好看的!一点都不见乏味!它虽名为种田,却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
    蒋羽生质问,“还能是哪种?”
    “是,是——哎呀!”那学子笨嘴拙舌一直还真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蒋羽生还待说些什么,却听外面匆匆脚步声,人未至,激动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诸位,你们可知,长安书坊门前竟然支了个卖面的摊子!”这人是杜冰箬,名字带着雅意,却是个十分高大的青年。
    他和前儿年探花郎叶疏朗师出同门,是沈太师的门生,只是他是寒门学子,穷乡僻壤出来的,虽才入太学不久,年纪却是比师兄叶疏朗大好几岁,个性也是爽朗耿直,同蒋羽生和楚添都是朋友。
    “一个摊子有什么稀奇的?”众人都是好奇的看着他,也只有知道真相的骆异摸了摸鼻子,心想符谦在从商上当真算无遗策,便就没有他想不到的办法。
    就听杜冰箬道,“尔等莫急,且听我说完,那不是普通的摊子,那是买方便面的摊子!”
    “是《穷书生种田》里的方便面?!”先前那个学子惊讶道。
    杜冰箬立刻与他对上眼,“你也看了?是!就是那个!而且听说往后会专门研究那书中的食物,争取全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房观彦:其实他只是以为自己藏的很好而已。
    周承弋:还好我还有一个马甲。
    房观彦: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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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码完了四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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