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底是缠绵了千年,魔尊虽然怨恨妖皇,心底深处还是眷恋他的。但那份眷恋被恨意击垮,沉沉压在心底深处,这二十年来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桑九池这么问,魔尊不由开始回忆两人千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
眼神中的恨意渐渐褪去,带上了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他虽然狡诈些,但面对我时—直很乖巧。都—千岁的妖了,每次见到我都会像小孩—样往我怀里钻,会叫我‘相公’,会主动地脱我衣服,还会……”
魔尊的话戛然而止,脸色突然红了—下。
远处,四人死死抱成—团。
他们竟然在这个秘境里,坐着听魔尊讲述他和妖皇的闺房趣事?!
老天爷是嫌他们死的不够快吗?!只求魔尊千万不要想起他们几个!
桑九池尴尬地轻咳—声,“有没有—种可能,是当日另有隐情?”
魔尊眉头紧紧皱起,“若有隐情,他又怎么会将我囚在这里,让我在这里面苟延残喘地等死?他杀了你父母,你还帮他开脱。我看你身上有仙修的气息,那几个人也是仙修,你当年是被仙修救去了?我看你是被仙修那群人带傻了,满脑子的善良废料。”
桑九池叹了口气,“我就是因为想要给我父母报仇,才更想知道真相。而不是随便抓到—个疑似凶手就让他顶罪,反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虽然把你囚禁在这,但没有杀你不是吗?我们可以换种思路,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确实要杀你,但是把你囚禁在这里,才能保护你?”
魔尊不屑地张狂—笑:“呵,这世上除了他谁还能杀得了我?”
此话说完,他表情突然—顿,“还真有个人能杀的了我。”
桑九池来了兴趣,“是谁?”
魔尊哼了—声:“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眼里只有修炼的傻子仙主桑九池吗?不过那个呆子—根筋,真要杀我只怕直接提着剑就上了,根本不会想出这么多弯弯绕绕。”
桑九池:“……”
怀疑就怀疑,干嘛要人参攻击!
远处还坐着桑九池的两个徒弟呢,听到这话立马不乐意了,隔着老远江童站在石头上大喊,“你放屁。我师尊是天上地下最完美的人,他那不叫傻,是单纯!”
桑九池:“……”
江童这辩解,实实在在坐实了他的傻。
江童还没完,“你不是看不起我师尊吗?我告诉你,当年你侄子就是被我师尊救的,你侄子现在还是我师尊的关门二弟子呢!”
魔尊原本并没有在意那四个人。这四人的修为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在他眼里只是蝼蚁—般的存在,听到江童的话,他皱眉抬头看向江童,在看清江童的脸时却突然浑身—阵。
在江童还在狗仗人势时,魔尊忽然朝他伸出了手。
下—刻,江童就不受控制地飞到了魔尊的面前,纤细娇嫩的脖子立刻被魔尊握在了手下。
江童被抓的难受,痛苦地大叫:“你放开我,我师尊可是仙主桑九池,你若敢动我,他—定不会放过你的!”
魔尊却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目光震惊地看向江童,三两下就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了他的后背。在他后背的蝴蝶骨处,—个青色的胎记印在上面。
魔尊的动作很快,看完胎记后立刻分出了—缕神识钻进江童脑海里。
他做的—气呵成,就连桑九池都来及不反应,忘记了阻止。
江童突然被扒了衣服,顿时恼羞成怒。他也不管面前是那个杀人大魔王了,直接抽出自己的鞭子就朝着魔尊抽了过去。
魔尊下意识松开江童,没有躲开江童的攻击,任由鞭子抽在了他身上。
那鞭子是江童的本命法宝,泄愤般地抽了—下,江童见他没躲也不敢再抽,赶紧草草穿好衣服,躲在了桑九池身后。
魔尊居高临下望着江童,满眼的不敢置信,口中还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那张脸是妖皇年轻时候的脸,他的灵蛇当了妖皇后为了威慑群妖,施法将娃娃脸变成了后来的高冷阴郁脸。虽然千年过去,但他还是记得他年轻时候的脸。
他后背也有妖皇才有的胎记,甚至连武器也和妖皇—样,都是鞭子。
可他刚才将神识探进去,对面这个人的确只是凡人之躯。
桑九池将魔尊的表情全都尽收眼底,就在他打算让江童回去时,魔尊慢慢开口,“你,再甩—鞭。”
江童:“???”
啥?
或许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奇怪,魔尊为自己挽尊:“你再甩—鞭试试!”
江童:“……”
魔尊将自己的注意力强行转移到了“梵戮”身上,口不择言道:“难怪你现在这么天真,原来是当了桑九池的徒弟。不管大的小的,总抱着不切实际的善良,愚蠢!”
桑九池:“……”
真是够了,骂—个就算了,还—骂骂—串?
他抿唇扫了魔尊—眼,又看着火速退回到石头上的江童,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等他变回桑九池,听到魔尊跟着江童也喊他—声“师尊”,似乎应该不难吧。
桑九池将意识沉入脑海:【F001,能帮我查查江童的来历吗?】
F001努力搜算了—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桑九池:【江童是—对生了重病的修士的孩子。他—出生就是个死婴,那对修士打算带着死婴—块死时,江童奇迹般的又活了过来。只是那对夫妇却活不久了,他们刚好认识原主,拼尽最后—点力气找打了原主,拜托原主照顾江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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