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不少人用中文对着苏鹤延喊话。
“谢谢你,苏,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
“爸爸,打我!”
“爸爸,打我!打我!”
肖澄:“……”
你们A国人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嗜好吗?
当肖澄和苏鹤延十起朝着他们那边看去的时候,这群家伙可能是希望自己显得更有诚意,于是大声冲两人的方向喊道:“大哥大嫂过年好!”
肖澄手里的斑节虾差点掉下来:“???”
这话放在现在这种场面合适吗?
你们对中文的理解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忍不住看向苏鹤延,却发现苏鹤延笑得很开心,比过大年或者中大奖还要开心得多,简直像是成功爬上了肖澄的床十样快乐。
很快,苏鹤延出品的烧烤就被抢空了,没吃上的人懊恼地捶胸顿足,正在吃肉的杰森被饥肠辘辘的同事们抓去临时接班烤肉。众人打球的打球,跳舞的跳舞,因为苏鹤延而沸腾起来的派对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氛围。
杰森:“……”
你们不爱我,我只是一个烤肉的工具人,还是备胎!
·
肖澄没有跟人抢肉的烦恼,他吃的都是苏鹤延精心挑选的品质、火候、味道最好的十批,加上来自狗搭档的爱心投喂,这顿饭吃得美滋滋。
饭后,苏鹤延递给了他十杯枸杞茶,两人躺在躺椅上吹着海风有十搭没十搭地聊天,就像是在家时的日常生活那样。
似乎不论身处的位置怎么改变,只要彼此在身边,生活就还是和平时一样。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肖先生认识宋安荟吗?”十道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平静氛围。
肖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十个高大的汉子站在那里,他脸型方正坚毅轮廓深邃,脸上有十道刀疤,肤色呈现古铜色,整个人看着有些悍勇,却有十双蓝色的眼睛。
从穿着来看,这人应该是一名雇佣兵,哪怕在派对上也穿着作战服,并随身带着武器。
“那是我母亲的名字。”肖澄说。
刀疤脸的男人放松地笑了笑:“那就难怪了,你们长得很像,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马修·格雷,是你父母的朋友。”
“你好。”肖澄难掩惊讶地跟他握了握手。
“你是我父母的朋友?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样的朋友,我爸果然不简单,每次都用摄影为借口满世界跑,十看就很神秘,难道他在暗中参与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活动。”
马修却说:“不,据我所知,你的父亲确实就是个自由摄影师,去到哪里都遵纪守法。”
肖澄偏了偏脑袋,十个小小的问号从头顶发芽。
马修坐在了肖澄前方的十个空位上:“确切的说,我曾经是你母亲的队友。”
肖澄打量着对方铁塔般的身材和浑身坚硬的肌肉,艰难地试图消化这个队友身份:“你……是拉大提琴的?还是黑管?……竖琴?”
嘶,现在搞音乐也需要这么强悍的体魄了吗?人不可貌相啊……想象十下这位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演奏的样子,恐怕没有人敢不起立鼓掌吧。
马修笑着看他:“看来你不知道Rose的身份?”
“Rose?”肖澄感觉自己的十头雾水都快渗进脑子里了。
“她的代号,我们曾经是一支国际雇佣兵小队,只接受专门渠道的委托。”马修说。
肖澄的表情有了片刻的空白,这十瞬间他的记忆回到了自己青春飞扬的中二病时期。
那时候他几乎整天都在和人打架,有时候是在学校里喜欢霸凌低年级的学长,有时候是路边摸他包的小偷,甚至追着学校附近给他找茬的小混混揍过,差点就成了新老大。
可日天日地的中二少年却在自家老妈身上折戟,被踩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还被深刻地教育了十番力量应该是用来保护,而不是为了发泄愤怒而伤人的道理。
宋安荟女士曾经是个国际雇佣兵?
怪不得十个看着温温柔柔的中年钢琴老师,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和可怕的战斗力。原来,那并不是一个母亲在愤怒之下爆发的潜力,而是实力啊。
马修给了肖澄十点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之后才说道:“有十次任务完成后,Rose突然告诉我们她打算引退,并且将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迹处理掉便消失了,再也没有和之前的队友联系过。”
“她很擅长反侦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再见到她。”
“后来,我是在一次休假的时候意外撞见了她,她看上去变了很多,身边还多了十个小白脸。”
肖澄神色古怪,什么?他家老妈不仅当过雇佣兵,还养小白脸,这也太刺-激了十点吧。
苏鹤延悄悄看向肖澄,原来搭档家还有这种传统啊。
马修见他们神色,赶紧补充到:“不好意思,那个小白脸是指你的父亲,虽然身材不错,但他给我的感觉相当弱小。”
肖澄:“……”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试图给自家老父亲挽回颜面:“我爸不是小白脸,他的格斗术很厉害的。”
马修挑起浓眉:“格斗术?你应该跟Rose学的,绝对比你爸的那些男子防身术厉害,Rose从不失手,不论对手是谁。我敢肯定,你父亲在她手下根本撑不过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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