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杏仙听得迷迷道道的:“……还能这样?”
南时双手插在口袋里,悠悠哉哉的的说:“钱可是个好东西,有钱都能让鬼推磨,有钱还能让磨推鬼呢……所以说,路上看见钱千万别捡,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旁边等你去捡钱,好用这么点破钱买你的狗命呢?”
过杏仙身上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他抖了一抖:“打住,我不愚听了!我慌得一批!”
“不过你没事。”南时打量他了他一眼,过杏仙身上有一股子隐而不露的清灵气,一看就知道是他干爹给的。要不是南时和过杏仙靠得足够近,南时也发现不了:“你有你干爹保着,愚要买你的命,那也得看你干爹同不同意。你干爹老凶一妖精,那些小鬼小怪愚要虎口夺食,估计会被捶到生活不能自理。”
“……哈?啥虎口夺食?”过杏仙企业级理解瞬间发挥了作用,他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南时:“什么意思?解释解释什么叫做虎口夺食?”
南时顿觉失言,看过杏仙这个严肃的表情就知道蒙混过关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只好伸出手道:“你给我一块钱。”
“……?”
“得给钱,我才好告诉你。”南时解释道。
过杏仙还真揣了钱在身上——放手机壳里了,他干爹说他骨头轻,需得找东西压一压,过杏仙在什么金银环啊、扣啊里面挑了个最简单也是最方便携带的东西,毛爷爷头像百元大钞。
无他,正气倍儿足!
过杏仙直接拆了手机壳把钱给南时了,南时也没拒绝,收了就道:“他收你当干儿子,你也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你们两以后应该会生活在一起——估计是死后吧?这个说不清楚,反正等你死了投胎还得排队,运气不好一等几十年,陪你干爹在庙里住住也没什么不好。”
“就跟我那会儿一样,不过我那会儿是厉鬼,普通魂魄基本和正常人没有特别大的区别……”南时似是而非的说道,没敢把话说透了,免得把过杏仙吓跑了。
过杏仙他正宫就是他干爹,两人捆死了,只要中间过杏仙或者他干爹命数不出现什么奇迹般的改变(指找他师兄逆天改命),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没必要徒生波澜。
过杏仙明白了过来,抢答道:“那岂不是很爽?等我死了还能住我干爹庙里,没事打打游戏,闲得无聊还能找街坊邻居来搓麻将?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南时眨了眨眼,干脆给他画了个大饼:“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住庙里,你干爹只要同意,你们搬到城里来住也是可以的,那会儿我估摸也挂点了,到时候我们住隔壁,天天开黑没毛病。”
“OKOK!”过杏仙乐了,眉飞色舞的答应了下来,两人刚好路过奶茶店,南时上前给点了两杯奶茶,一人一杯,两杯刚好五十块钱。
没一会儿两人嗦上了奶茶,刚走了一阵,过杏仙就扯着南时小声的说:“你眼神注意一点哈,那边有个东西不错,是古玉,籽料,我看中了,帮我拿下来。”
“走!”南时挤眉弄眼的应了,过杏仙在后头故意说道:“那我再去带一杯奶茶,你等等我哈。”
这声音不大不小,把握的刚刚好,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但又不是像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过杏仙指了,南时自然就发现了目标,他装作等待朋友随意在附近的摊位看了看,沿着顺序才到了那一个地摊。
南时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然后才问摊主道:“我能拿上手看看吗?”
“随便,小心别摔了就行。”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脸上黑黝黝的,还有好几块斑,不是什么和善的面相。
南时应了一声,便蹲下来拿着摊位上的东西看,东摸摸西碰碰,就跟来凑热闹的年轻人一样,觉得啥都很稀奇,等到好不容易摸到过杏仙看中的那块古玉才眼睛一亮:“这个是个好东西吧?捏着还蛮舒服的。”
过杏仙看中的是一块由和田玉籽料雕琢起来的锦鲤,不是很小,握在掌心中刚好一握。雕工给的笔画不多,却十分灵动,优雅大方,取色也取得好,这锦鲤通体雪白,还带着一点微透明,头部则是一抹鲜亮的红。
这要是条真的锦鲤,这品种叫做鹤顶红,寓意鸿(红)运当头。
摊主嘴角扯了扯,瞧着有点怪阴沉的:“小哥你眼光不错,和田玉的籽料,当然是好货。价格也贵,你买不起的,放下吧。”
南时露出了不服气的眼神:“您给说说什么价呗?我还挺喜欢的。”
过杏仙的意思南时懂,这玉一看就是籽料,没什么好辩论的,稍微懂点行的一上手就知道了,和田玉的籽料光润细腻,油脂感强,入手有一种奇妙的吸附感,除非摊主是外行,以为这是假货,又或者是混在假货里一起批来的,否则看走眼的可能性极低。
但他两演这么一场,主要就是为了那一个‘古’字。是不是古玉,这中间利润差可太大了,厉害一点翻个百来倍都是轻轻松松。过杏仙愚赌的就是:摊主也吃不准这样东西的‘古’,到底是怎么个‘古’法!
“一口价,五十万,要的话您拿走。”摊主也不客气的道。
南时面上露出一丝好笑的神情:“五十万?您在搞笑吗?就是真是和田籽料,也不是这个价吧?”
摊主对着南时伸了伸手,南时便将东西放在了地摊上,摊主这才拿起来比划着,用一口粗哑的嗓子说道:“我也不骗你,要是它一普通籽料,你八万块钱拿走,我还有的赚点,但是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新货,传世的家伙,我开五十万,也没给你抬高价,不信你到别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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