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你好。”南时摆了摆手说:“不用叫我南先生,当不起。”
“唉唉,应该的。”老张引着他们去了停车场,边走边说:“这次清仓的有三家,都是老行家了,家里没有子嗣继承,当老板的年纪也大了,故而打算金盆洗手了,梨花阁出面做了个东,办了个小型的拍卖会,分了三天,每天晚上开场……刚好这几天也热闹,开市闹个没完,南先生和朋友可以四下逛逛玩玩。”
“刚好梨花阁附近有一家酒店,风景不错,就擅自给二位订下了。”老张说到这里顿了顿:“今天中午给二位订了家私房菜,味道不错,算是我给二位接风洗尘。”
过杏仙听着用手肘碰了碰南时,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南时微微点头,示意没事儿。
要是李文柏这么招待他,他信是出于朋友交情,但是这拐着玩儿的交情还搞得这么热情,那就肯定是有什么图谋了。不过想也知道不就那么几件事,要么图他,要么图李文柏,对方热情招待,他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待两人到了酒店下榻,才发现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一晚上可不便宜,前台透露出来的意思是连定了三天,包三餐,三餐都是自助,只要想去都可以去吃。南时顺手搜了一下,这家酒店的自助晚餐是699一位,在W市自助餐口味排行榜上名列前三,可以算是除了贵没有什么毛病了。
老张笑道:“我家就住在附近,南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话打电话给我就是了,二十分钟就能到,要是您和您朋友想到哪去玩,也照旧,打个电话给我就成了,我带二位去,保准吃好玩好。”
南时道:“您也太客气了些。”
“哎,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老张摆了摆手,送了两人上楼,定的还是一个套房,两室两卫一厅一厨,开放性厨房还带了吧台,搞得跟个豪宅一样,南时和过杏仙不差这个钱,但要是他们自己订,肯定就是一百一晚快捷酒店完事儿,绝不会订得这么豪华。
等到两人安置好,老张就带他们去吃饭,到了店门口他却说不进去了,家里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还发给了二人一份旅游安排路线,等吃完了饭从这里出来,哪里好玩哪里近应该怎么走都标了,甚至还递给了他们一把车钥匙,不是什么豪车,就是路边可以租的那种共用汽车,但是一打开却能发现里头都是簇新的,收拾得干干净净。
可谓是无一处不妥帖,无一处不叫人舒坦。
老张这样就可谓是进退有度了,讨好却不谄媚,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却能让人无时无刻的品出他这个人办事稳妥的好处。
南时接了车钥匙,饭馆门口自然有人引着他们进去,过杏仙双手插在口袋里,小声说:“那个人所求不小啊……我刚刚看见他口袋里还有两把奔驰的钥匙,要是你刚刚显出嫌弃共用汽车的表情,估摸着他就会掏出豪车钥匙说是拿错了。”
“我也觉得……”南时侧面打量了一下这家店的装潢,问引路的服务员:“我们是朋友帮我们订的,你们这里环境不错,是什么样的消费?如果我想再带朋友来的话要提前多少时间预定?”
服务员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回答道:“你好,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度的,如果您有我们的会员卡的话,提前一天预定就可以了。”
“那消费是多少?”
服务员见多识广,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穿得虽然普通,气质却是不凡,吊打了多少来店里的富二代,这年头谁没看过小说啊,谁狗眼看人低谁就要倒霉这个情节大家都知道,更何况人家已经进了门,进门都是客!
“如果先生想要办理会员卡的话,可以通过您那位朋友来咨询办理,会员费是三十万人民币一年,三年起办。我们店里是按照订餐的包厢来决定消费的,如先生今天所选的观澜厅套餐价格是六万八千元整。”
言下之意,要办会员卡得有人带,不然不给办,就这样还得交个三十万,一次性得交九十万,这都是会员费,不是充值余额,吃饭还得另外付钱,今天老张请他两吃饭,这一顿饭就要六万八。
这真是过杏仙和南时的知识盲区了,过杏仙从小也不差这个钱,南时现在也不缺钱了,但是从没想过要这么花。
应该是还没有钱到这个份上……吧?
这什么人家啊,敢这么消费?
这饭店里环境优雅,进门就是一条长廊,日光拂下,引得人工湖上波光粼粼,服务员示意了一下人工湖上的一座中式仿古建筑:“这是小湖轩,优点在于湖鲜和苏帮菜,食材都是当日从太湖里捕捞后送来的,很受客人好评,先生有兴趣的话不妨改日来试一下。”
两人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又越过了花园和几栋建筑,只能说各有各的好处,每一处都是截然不同的风景,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跟逛了个园林似地。
观澜厅所在的是一处靠山的小瀑布,打开窗就能看见后面的瀑布自山顶如溪流粼粼而下,错落有致的山石将瀑布缓了又缓,并不显得吵闹。下方有一口小潭,清澈见底,带着一种透亮的蓝色,不免让人心旷神怡。
“风景是好。”南时夸了一句。
服务员恰到好处的捧了一句:“先生的眼光真好,这一道瀑布是当初建的时候特意找了风水先生来看的,本来是一道飞流直下,我们老板还挺喜欢的,偏偏风水先生说飞流直下是无情水,要改成有情水才是好的,便费尽心思改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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