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的爷爷能活到一百零八岁,主要是因为他不管闲事儿!
鬼小姐呐呐地说:“那我……走了?”
南时摆了摆手:“倾影,送送她。”
“是,少爷。”
紧接着鬼小姐就被提溜走了,南时把剩下的可乐灌了,去刷了个牙也打算躺一会儿了。
到了晚上六七点,南时就被一阵敲门声叫醒了:“南时,起床啦!”
南时唔了一声,自床上爬了起来,睡眼惺忪吩咐开门,倾影就把门给开了,过杏仙蹿了进来,丝毫不见外的往床上一坐:“晚上我们出去浪啊,听说有条街的夜市蛮好玩的。”
南时打了个呵欠:“不想去,不是说好去泡温泉吗?”
“温泉什么时候不能泡?明天不是要搞去拍卖会么?明天回来了再去泡也一样啊。”
“……也是。”南时想了想,点头去换了身衣服:“先去楼下吃饭,吃了饭就去玩。”
“OKOK。”
楼下的自助本来是两人特别期待的一顿,然而经历了中午六万八的大餐后,再吃这个699有点没滋没味儿了,不过幸好分量大种类多,两人还是吃了个肚圆儿。
正摸着肚子打算出去遛弯儿,突然一行人到了南时的面前,为首的老太太身着一件考究的攀花枝旗袍,外面套了风衣,气质极好,她十分有礼貌的道:“可是南先生当面?”
过杏仙一听就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南时快点解决——小伙伴太有能力也是个麻烦事儿啊!走到哪都有人找上门来!
南时挺直了背脊:“在下南时,敢问老夫人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老夫人道:“南先生不要怪我不请自来,我姓李,李玉龙,我们家老王和老岳是把兄弟。老岳这几日事忙,不方便亲自来向南先生道谢,我刚好听说南先生到了W市,我便替他来了。”
南时这才发现,这偌大的自助餐厅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了,不知何时起,周围的客人都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个厨子还在吧台后面料理食物。
这是被清了场,方便说话——看来这一位也是有求于他的,否则光是来道个谢也犯不上清场。
南时抬了抬手:“李老夫人请坐。”
李老夫人谢过了南时,就在南时与过杏仙之间坐下了,南时道:“岳老也太客气了,还请您亲自来上门道谢……说起来,我倒是挺好奇的岳老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二?”
“这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李老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也不知道是针对谁的:“老岳有个老来的小闺女,如珠如宝养到十七岁,叫人给拐了,一拐就是十几年,他夫人为着这事儿心里想不开,早早就去了,他如今也老了,这是前话,中间您也知道了。”
“人后来是找到了,还和买她的那家生了两个孩子,这十几年里逃了七八次,次次都叫捉回来被打个半死,有几次都快成了,结果那两个孩子是个多嘴多舌的,就又给抓回去了……我那个大侄子去救的时候,人就坐在地下室的土疙瘩上,水都没到嗓子眼了……”她说到这里,看向南时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点惊叹,这与南时的推测一模一样。
那几天都是大雨,土房子的地下室根本没有什么防渗水的机制,要是再晚去一些,岳家的小闺女人就没了,可不就应了那一句死于水中么?
“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两个小的,还有她那个老公……管我侄子叫大舅子呢!还真不见外!我一开始还当是我侄女脑子被关坏了,今天才得了消息,说是她那个老公出了车祸给撞了,人倒是没事,两个小的被他们爹拿去当了肉垫子,一个瘫了,一个死了。”
“看来有些人是没有享福的命的。”李老夫人似是意有所指的道。
“那他们爹呢?”南时反问道。
“逃了,老岳已经叫人去找了。”李老夫人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讽:“那怎么成呢,老岳和大侄子还要感谢这么多年他对我那侄女的照顾呢!”
南时微笑了起来:“若是找不到,叫您大侄子来见我一面,我倒是能知道的……这种一家亲的事情,不瞒您说,我乐意听,也自然愿意成人之美。”
“成。”李老夫人微微低头:“我替老岳多谢您。”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差不多了,南时颔首道:“李老夫人,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您想问的其实不必再问,回去便有好消息了。”
李老夫人一怔,诧异的道:“南先生知道我想问什么?”
“左右不过那几件,我只挑了您迫在眼前的说罢了。”李老夫人的面相很容易看,其他都好,就是夫妻宫灰暗,丈夫不是重病就是危难,但又只是灰暗,不至于有白事。
李老夫人叹了口气,眉宇间轻松了很多,似乎有了南时这句话,她心里那块大石就落下了:“南先生是高人……实在是家中有要紧事,等不得了,这才贸然来见您一面,还望您不要见怪。”
李老夫人说着,将一个文件夹放在了桌上,另有一个精美的长条礼盒,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关于我先生的寿数……”
这倒是不好从面相直接推断了,南时问人要了对方的八字,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比您长寿。”
“……”李老夫人,转而又是甜蜜又是苦涩的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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