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舒月清根本没碰沈君赋伸过来的手,“我们已经合作很长时间了,这种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
沈君赋也不计较,收回自己的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舒总,这家公司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我秘密收购了,至于您没有得到消息这件事,我只能说,在国外的操作空间,可比在国内大多了。”
沈君赋话音刚落,塔伦斯在门外就走了进来,彻底坐实了沈君赋的身份问题。
舒月清审视着眼前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沈君赋,和之前的相比,不能说天差地别,只能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浮躁,没有中二,没有天真和极易戳穿的小把戏,现在的沈君赋如同脱胎换骨一样,就算是跟舒月清谈判起来,也是丝毫不落下风,自信从容,谈吐得当,有进有退,让人不敢小觑。
后半截,舒月清直接把主场交给了沈特助,而沈君赋那边竟然也换了人,将主场交给了塔伦斯。
沈君赋和舒月清坐在旁边,不像是母女,反倒更像是完全利益关系的商业伙伴。
谈判的结果还是按照预期的来,没什么大的变动,唯一的变数就是沈君赋这个人。
舒月清在会谈结束,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看着对面的沈君赋。
“谈谈?”舒月清言简意赅。
“舒总请便。”沈君赋客气大方地答应下来。
两个人是去了舒月清的办公室,沈君赋就算是单独和舒月清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却已经还是刚才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懈怠或者失态。
“舒总想聊什么?”沈君赋率先开口,坐在舒月清的对面,笑容得体。
但是舒月清却笑不出来了,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清了,“沈君赋,你是想和我断绝母女关系是吗?”
“舒总,我想你搞错了,”沈君赋好像是早有准备,拿出证件,“我们本来就不是母女关系,就算我喊了你十年的母亲,但是在法律上,血缘上,我们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自然也谈不上断绝关系一说。”
看着沈君赋手里的东西,舒月清几乎笑了,确实是啊,她们从来都不是母女,她们都是各自独立的户口本,无牵无挂,和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都没有关系,自然和对方也没有。
“原来如此,”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舒月清看着沈君赋,“我该叫你沈总是吗?”
“好歹舒总也是我的长辈,自然不用,还是叫我沈君赋就好,而且我们的合作,会更友好愉快地进行下去,拉近一下关系没什么不好的。”
沈君赋对舒月清还保持着以前的敬畏和礼貌,只是到底还是有什么不同了。
“沈总能耐,那祝我们合作愉快。”舒月清没什么想说的了,看着这个在自己眼前长大却完全陌生的孩子,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借舒总吉言。”
说完这些之后,沈君赋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舒月清,“舒总,我们来日方长。”
就那么看着沈君赋离开,舒月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平息自己并不平静的内心。
沈君赋从小就聪明,这件事舒月清是知道的,只是这聪明的结果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方式,还是出乎了舒月清的预料。
双方的洽谈已经结束,沈特助和郑助理站在门口等着,看见沈君赋出来,和两个人打过招呼离开,两个人几乎要被问号压没了。
推门走进舒月清的办公室,现在沈特助和郑助理一肚子疑问,“舒总,这不是沈小姐吗?这……合着都是自家产业?”
“不是,从今天开始,沈君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和他们,也就保持最基本的商业合作就好,另外留好后手,不要太信任他们。”
尽量不把私人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来,舒月清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为了保险起见,还额外叮嘱了一下沈特助和郑助理。
“好,舒总放心。”
沈特助和郑助理面面相觑,之前和塔伦斯合作的时候都是很愉快,双方都是诚意满满的,这怎么对方老板换成自家老板的女儿,情况反而更紧张了呢?
而且舒总这母女关系说断就断,怎么就这么突然?
不过这些事情,注定不会有人回答他们。
舒月清被沈君赋突然回来的这件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她想要打电话提醒一下霍清濯的时候,霍清濯已经和沈君赋两个人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霍清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回复而是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好久不见 。”好像是在和普通的老朋友打个招呼一样,完全没有之前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
“好久不见。”
沈君赋的回复同样像是在对待一个阔别已久的朋友。
“我们几年时间没见了?”霍清濯给两个人倒了两杯茶递到了神君付的面前,开口好像是像平常一样打招呼 。
“现在想来应该有三年的时间了吧,这时间过的可真快 。”
沈君赋好像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大大方方的回答了霍清濯的问题。
“确实是很快啊,这都三年过去了。”霍清濯好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对了这件事情,舒月清知道吗?”霍清濯好像已经确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直接询问对面的沈君赋,语气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