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拖住节目组, 我去跟店老板商量商量。”舒月清看了一眼后面的摄像, 小声跟霍清濯嘀咕。
反正都这样了,霍清濯也任由舒月清去了, 在舒月清装作在书店随便逛逛的时候,霍清濯带着节目组上了书店二楼。
霍清濯也不知道舒月清跟店主怎么说的, 反正等他们下楼的时候, 一张桌子已经支在了书店门口,笔墨纸砚上面样样齐全,周围还有十来张的空桌子, 吸引了周围不少的人。
霍清濯找到站在书店里的舒月清,“你在搞什么?”
“赚钱啊,”舒月清回答地理所当然,“这座小镇的景色建筑不错,氛围又好,现在还是旅游季,街上大部分的都是游客,谁的钱最好赚?当然是游客的。”
“So?”霍清濯有点猜到舒月清的意思了。
“凑热闹是人的本性。”舒月清扔下这么一句话,那边店老板就开始招呼舒月清了,“你在这里等着,看我怎么把钱给你赚回来,跟过来个摄像。”
霍清濯好笑地看着舒月清自信满满地样子,任由一个摄像师跟了上去,她站在店内等着。
在人最多的时候,舒月清坐在店门口拿起笔,开始画了。
一副国风山水画,舒月清好歹也是从小练就的功底,拿起笔,挥毫泼墨,运笔如飞,再加上人美心动作优雅,再加上旁边有摄像机,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的游客。
在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店主站在外面用扩音器招呼人,“今天,将会由我们小店举行一届自由书法绘画大赛,人人皆可报名,胜出者,将可以得到舒老师的这幅画!”
这时候,舒月清的画已经接近尾声,外行看的热闹,内行看的门道是一样也不少,谁看了都得夸一声这幅画的绝。
“好啊!现在竟然还有年轻人会这种笔法,还用得这么好,这不是从刚会拿笔开始练,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功底。”
就在众人都踊跃报名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舒月清的画,大加赞赏,眼中满是稀罕。
众人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这老翁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看上去仙风道骨,一副不是大师就是骗子的样子。
店主的眼睛却瞬间亮了起来,赶紧迎上去,“哎呀,唐老,您真的是唐老吗?麻烦给个签名成吗?!”
“唐老?谁啊?”
”那国画大师,三天前刚拍出去一幅画,八位数呢!”
“我的天!我三生有幸一睹真颜啊,这么厉害?”
“对啊!”
“那被唐老都这么夸的画,岂不是也特别值钱?厉害厉害,不管了,就我这两把刷子,我也得去凑个热闹,我也要报名!”
一时之间,要不是店里的服务人员多,险些没忙开,就算是人够多,十张桌子也没够用。
这次比赛,书法画画不限,流派风格不限,有人一手行书,有人萌式字体,有人国画泼墨,有人马克笔油画上阵。
会不会画不要紧,画得怎么样不要紧,要紧的就是那个氛围,凑那个热闹最要紧,还有的参赛只是为了画个大大的爱心,讨女朋友欢心。
大家出门玩会不会画肯定都不可能带着纸笔颜料,参赛不需要报名费,但是买纸买笔总得要吧?挂上比赛专供的牌子,平常的一张纸卖一包纸的钱不过分吧?画笔颜料按分装买不过分吧?实在不行还能按勺卖,反正也用不完,还给参赛者一种体贴便宜的错觉。
幸好店长让人接着去仓库补充货源,不然这一下子险些把店卖空了。
桌子不够用,参赛者随便找个平坦的地方,或者再买个画架画板,席地而坐,这比赛就开始了。
不断有人加入进来,不断有人围观看着,终于,舒月清最后一笔收尾完成。
被称为唐老的老翁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满意地捋了捋胡子,“丫头,你这师从何人?功底这么深厚,肯定得是世家的孩子吧?”
“学得杂了,也说不清师从何人,倒也不是世家,只是爷爷喜欢收藏这些字画,我自小跟着耳濡目染,也比较感兴趣。”
舒月清回答得轻松,也没像旁人那样看着唐老激动,只是微笑着,看上去温和大方,更让人有好感。
“那你这笔法?”对舒月清的回答,唐老慈祥得点点头,接着问。
“我爷爷会一些,家里又收着几幅颜老的字画,我比较喜欢,也跟着爷爷学,也自己乱画,倒是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颜老就是舒月清这种笔法的创始人,千年前的人物了,随便一幅画都能拍出天价。
舒月清说得随意,但是却让唐老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你爷爷是?”
“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而且他画画也只是自娱自乐,画作都放在我们自己家中,唐老应该没有听说过。”
舒月清说的都是实话,她的琴棋书画都是老爷子教的,但是老爷子并不以为意,觉得这些够撑个面子就好了,赚钱才是商人该干的事,完全没有向文艺界发展的兴趣。
唐老听完扼腕叹息,接着又看向舒月清的这幅画,“你们刚才说怎么才能拿到这幅画?”
店主一听,整个人顿时支棱起来,之前他还忐忑舒月清的主意和画技,现在真是万般激动,恨不得当场给舒月清磕几个响头。
声音颤抖得跟唐老解释完,店主感觉自己整个人快幸福得撅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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