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25页
    第64章 《乌云背后的幸福线》
    老贺:爸,你知道我是怎么沦陷的了吗? 老老贺:你要是像他一样嘴巴甜我还会阻挠你拍电影谈恋爱? (喜欢这部电影里的一句台词: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 每朵乌云都有一道银边(指阳光),这里老老贺就是那道乌云,看似阴沉,其实背后藏着暖意啦。
    薛振宇一整晚都严阵以待,派了公关部的员工 24 小时轮班,监视网上的舆论动向,以便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结果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仍旧风平浪静,一点儿爆黑料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昨夜前来观看首映的影评人和媒体人好评连连,在网上引起了一波话题热度,其中最热的要数黎洛半夜发的微博:“专业出身的就是不一样,简单的故事拍出了不简单的电影,把我都看感动了。” 附加一张首映式邀请函的照片。
    粉丝在评论打趣:[洛哥你怎么不宣传自己的电影?为他人做嫁衣啊?]
    黎洛回:[我早就嫁出去了,嫁衣留给有需要的人,祝福这二位新人,一看就是灵魂伴侣,透过导演的镜头都能看出有多偏爱主演,每一个镜头都漂亮得像幅画,哪怕哭得撕心裂肺也那么好看。]
    薛振宇醒后立即蹭上了这波不蹭白不蹭的热度,安排电影官微转发并致谢,同时发出剧照若干,路人一看,果真美如画,纷纷评论已买票准备去看。
    薛振宇一通操作忙活完,已经日上三竿了,赶紧打电话,接通后直接问:“你起了没?赶紧来公司。”
    那头声音微哑,还有些许喘:“什么事?”
    “没事,就是因为没事才不对劲。黄渝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按兵不动,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时,薛振宇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呜咽。
    他愣了愣,接着恍然大悟。
    “…… 你俩心可真大。” 薛振宇嘴角抽搐,“今天上映首日,我们所有人都紧张得要死,我焦虑了一晚上,连带着我老婆都没睡好,你俩身为导演和主演,竟然还在寻欢作乐!”
    贺心宸沉沉地笑:“我老婆…… 嘶,别咬人。嘉月也没睡好,想让他放松。一会儿要去我爸那儿,没空来公司,你继续监督着,有事告诉我。”
    薛振宇还想骂他两句不务正业,电话已经挂断了。
    去贺家的路上,安嘉月生着闷气,扭头看窗外,一声不吭。
    “是你邀请我的。” 贺心宸将他鬓边的发丝勾到耳后,“电话也是你让接的。”
    安嘉月哼道:“我看错你了,你这人意志力太差了,一诱惑就顶不住,一会儿见了你爸,万一他威逼利诱,我还是自求多福吧,不能指望你。”
    贺心宸扯他脸颊:“昨天我说的都当耳旁风了?”
    “疼疼疼……” 安嘉月眼角迅速涌上泪花,委屈巴巴,“你弄疼我了。”
    贺心宸松手笑了:“这套只对我管用,在我爸面前别假哭,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安嘉月摸摸自己的脸:“知道啦知道啦。”
    去的路上车里氛围还算轻松,但当真正站在贺家的独栋大别墅前时,安嘉月紧张得只敢躲在贺心宸身后,脑子里飞速回顾着昨晚想了一夜的台词,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昨晚不苟言笑的陈叔前来开门,将他们引到了书房门口,便欠身离开了。
    贺心宸伸手按门把,安嘉月猛地压住他手背:“让我再深呼吸——”
    “进来。”
    里边传来一声严肃铿锵的命令。
    “……” 安嘉月生无可恋,“你开吧,破罐子破摔得了。”
    贺心宸翻转手心,握住他的手,开门的同时牵着他一块儿进去:“没事的。”
    书房内陈设古朴低调,压根瞧不出这屋子的主人多有钱,与安嘉月想象中贺董事长的偏好稍有差距,不过形象上倒是与预想的相符——贺雄军表情肃穆,威严十足,丝丝白发没有刻意染黑,却依旧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坐在书桌后,抿唇不言,像一位审判犯人的大法官。
    “爸,找我们什么事?” 贺心宸先问。
    贺雄军冷淡地瞥他一眼,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呷了口茶水,慢吞吞地说:“电影也给你拍了,人也让你见着了,玩够了吧?该收心回来了。”
    语气算不上严厉,但态度不容反驳。
    安嘉月不自觉地握紧了手,转头看贺心宸的反应。
    “如果您喊我们来只是为了说这个,我们就先回去了。” 贺心宸气势比他爸还足,“今天是上映首日,我们都很忙,还要去公司解决一些事情,没时间听您说这些有的没的。”
    安嘉月连忙在背后悄悄怼他一肘子,提醒他注意言辞。
    贺雄军果然被冒犯,脸上浮现出薄怒:“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分不清轻重,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低个头,我就当协议没签过,别等票房成绩出来了,又来求我给你机会。”
    安嘉月一愣,注意到了那个 “又” 字。
    贺心宸撒谎了。
    他记得贺心宸说过,自己从不求人。想来也是,这个男人连脆弱的一面都很少流露,更何况是低声下气地求人。
    但贺心宸求了父亲,也求了他,只为他们能重新走到一起。
    都说他活在伪装里,贺心宸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他们俩一个装得浅显,尚且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另一个则装得自己都信以为真了,认为自己生来就该无坚不摧、冷静强大。
    --